Chapter 6
Chapter 6
他今天來的時候看起來雖然有精神,不過大概在出發來找她前已經工作過好幾個小時了。淋浴似乎總是能讓他恢復精神和放鬆。 房間桌上有些文件夾堆疊。她好奇走過去。 企劃書已經寫好,印出來放在他房間桌上。 雷克是行動力很強的人,她早就知道。 「天,他是認真的,希望我不會害公司賠錢,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賠給他。」 正當她對自己說話的同時,她注意到另一個打開的檔案夾,瞄過文件標題,還來不及看清A4紙張上剩餘的內容,背後就傳出低沈的男人聲線。 「妳不會的。」 雷克不知道何時走出浴室站在她背後。 他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大部分身體和頭髮還在滴著水。 他很明白關襄雅的信心完全被他打破,那是他原本的目的,因為覺得她不可一世,隨意cao控別人的人生,但是現在他的確有點後悔。 「對不起,我一時好奇闖進來。」 「如果妳自己送上門來我怎麼能拒絕。」 他手臂圈上她身體。 「雷克。」關襄雅試著推開他。 「不要否認妳渴望我。」 「少往自己臉少上貼金。」 「是嗎,我有嗎。」 「當然有。」 「我們不應該......。」 雷克搖頭,拉起她的手,先去把房門關好,將她拉進浴室。 他將她壓到大理石牆上毫不客氣親吻。 他喜歡白色純棉床單。襄雅醒來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雷克不知道跑去哪了。 襄雅昨天看到雷克房間桌上的文件,那是私家偵探的調查,他應該已經知道誰推她落海。她沒想到開曼群島的房子有隱密的監視器,配合時間可以查出從海灘或是碼頭回到房子的人。 她穿好衣服走到他桌前已經不見那些堆得高高的文件。 她不安的在早餐室裡走來走去,因為昨夜他什麼都沒提,所以有點奇怪。 「妳在做什麼?」 「看風景。」 「很可疑。」 她知道雷克可能打算留下來幾天,她看見廚房準備法式方形甜甜圈,那是雷克最喜歡的甜點。 早上她回到房間已經整理過,房子裡的人知道她在主人房間過夜。令她臉上著火。 管家和廚子沒有像往常在寬廣明亮有面大窗戶開向溫室的廚房擺放早餐,是管家直接帶她到早餐室。 襄雅坐進他紳士的拉開的椅子。是傳統英國習俗主人旁邊的女主人位置。 桌子上擺好新鮮水果與現烤英式小圓餅麵包以及一些麥片,果汁瓶、牛奶瓶和咖啡壺也準備好,與一對骨瓷杯子一起靜靜坐在桌面。香蕉和草莓看起來都是進口貨。 「好像很貴。」白色杯子表面有浮起線條從杯底旋轉起到杯口的紋路,杯子看起有些透明,與杯子同款的盤子則是線條往外旋轉展開。 襄雅自認不是喜歡大肆採購奢侈品的人,是在百貨公司上班幾年給她好眼力。 「這個房子裡的東西都很貴,包括妳。」 雷克把她關在這個房子裡就不能把房子借給他有錢的朋友來收費維持這座莊園。加上股東會的事,他不知道損失多少錢,加上招待那些股東很可能大部分是他個人支出,而不是公司,難怪他有點不高興。 「股東會......你損失了不少錢?」 「沒有,倒是花了不少錢拉攏股東。」 他拿起咖啡壺倒咖啡,他很不喜歡有人在吃飯的時候走來走去做服務。 「妳要嗎。」 「不,謝謝。我喝果汁就好。」 「現在才小心翼翼會不會太遲。」 「你這個大忙人到底來做什麼。」 「公務。」他把裝小圓餅的小竹籃子拿起來。 「這裡?」這附近是法國的鄉村地區,既沒有辦公大樓,也沒有什麼重要辦公室 。他要亂掰個理由也用心點吧。 「不行嗎?」他夾了一個小圓餅麵包,把籃子推到她面前。 「這是你的地方,隨便你。但是你不能一直把我留在這邊無所事事。」 「有嗎,昨天還滿有生產力的嘛,妳睡著我把妳抱到房間,妳還醒來跑到我房間呢。」他拿起裝麥片的碗。 「閉嘴。」她想起昨夜的事。 「放心,沒人會聽見。」他拿起牛奶壺倒牛奶到碗裡:「不過妳昨夜叫得滿大聲的,不知道鄰居是不是聽到了。」 襄雅把鋪在腿上的餐巾拿起來,正要站起來就被他捉住手腕。 「不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他把裝著麥片和牛奶的碗放到她面前。 「早餐吃完我就出去,不會礙妳的眼,請妳把印出來的企劃重新確認一遍,公司負責這部分的人妳知道怎麼聯絡。」 「噢。」 雷克沒有再說話,邊吃早餐邊看平板電腦裡的英國報紙。 當晚雷克並沒有回來。房子裡的人顯得很緊張,但也沒人告訴她發生什麼事。不過他並沒有說何時會再來,所以她把企劃書傳真到英國,下半天就跟平常一樣在莊園裡到處走走,用雷克留下的筆電上網。 晚餐後她一如過去幾天,在有許多雷克收藏書籍的書房看書。然後回房間睡覺。 「襄雅。」 門外急促敲門聲和女聲吵醒她。 襄雅匆忙拉過隨意掛在椅子上的睡袍,穿在睡衣外頭,連帶子都來不及繫好,立刻拉開門。 「夫人?公爵閣下!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們。」襄雅匆忙拉著睡袍遮掩好,倉促行個禮。 被她稱為公爵的男人連睫毛都沒眨一下:「快把衣服穿好。妳需要出門一趟。」 直升機在房子旁邊地上寫有超大H字樣的降落地點等待,三人低下身子減少直升機葉片打來的風阻止腳步。 襄雅見另外兩人沒有開口的意思,便直接詢問:「請問發生什麼事,兩位閣下要匆匆忙忙來找我。」 「雷克出車禍。」安瑜婕看理查沒有說明的意思,就開口回答。 「他誰都不記得。只記得妳。」理查懶懶的語氣好像不嚴重。 襄雅知道有公爵身份的理查應該不光只是紳士俱樂部的成員,還是雷克的好朋友。 「別騙我。」襄雅壓根就不信。 「妳可以自己去問醫生。」 「他母親和meimei呢。」 「也受傷,雖然不如他嚴重。」 「他meimei不會喜歡我接近他的。」原來雷克出門很可能是去接他母親和meimei前來莊園。 「請妳說謊不對,但是他想見妳。妳對他復原有很大影響。我可以付妳錢,但我想妳應該不要。以未婚妻身份妳有較多權利和自由。」 「襄雅。」他的妻子對她使眼色。 「好吧。」襄雅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棄說服她。況且她也很好奇發生什麼事,或是雷克根本是在假裝。 由於螺旋槳風切聲很大,說話幾乎要用喊的,襄雅把飛行戴的耳機重新在耳朵上放好。 襄雅看看坐在她對面的兩個人。 理查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 安瑜婕力圖鎮定的表情有一絲不確定和不安。 他們好像不是在騙她。 到達醫院病房門口,她把手放到門把上,深吸一口氣。 理查終於打破沉默:「關襄雅。」 「是。」在英國多年,她知道眼前男人不是她可以得罪的。 「不要太震驚。」 她對他投以奇怪和狐疑的眼神。 安瑜婕向必須要回去工作的理查道別,告訴關襄雅她會在病房外等她出來。 她轉動門把推門進去,病床旁從天花板垂下圍繞著的布幕簾半拉開,穿著白袍的醫生和實習醫生正在雷克病床邊說著襄雅聽不懂的法文。 「您是太太?」 「我......。」襄雅猶豫的看看正接受實習醫生檢查傷口的雷克。 只見他充滿興趣閃著光芒的眼光看著她,卻又和平常不太一樣。他身上雖然有些繃帶,不過沒有預想的嚴重,如果他不是假裝大概是腦子傷得比較重。 「這樣好了,大約半小時之後來妳來我的辦公室再談。」 「是。」 「我們走吧。」醫生要實習醫生們跟上他,讓護士繼續包紮傷口。 襄雅走到離床有點距離的窗邊等護士完成工作。 「走近一點,我不會吃人。」 兩位護士忙著收拾器具,邊發出小聲的笑聲。 「妳先生只是想念妳。」其中一人推著裝滿醫療用品的推車經過她旁邊的時候笑著說。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太太在哪裡。」另一位護士關上門前笑著說。 她瞪著病床上的男人。 「太太。」 「別裝了。」 「我沒假裝。」 「我認識你這麼久以來,真的沒聽過你有什麼事不記得的。」雷克在商場不是混假的,很多事情他都瞭若指掌。 「噢,所以我們認識很久了。」 「你該不會說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吧。」襄雅翻白眼。 「我記得。」 「你應該找你母親和meimei來照顧你。」 「我不記得她們,讓陌生人照顧我有點怪怪的。」 「雷克,別鬧了。」 「我看到理查也不認得他。」 「那誰通知他的。」 「醫院。」 襄雅只希望醫生和醫院沒有和雷克串通好,要知道有錢可使鬼推磨,她還是百貨公司繼承人的時候,很多人甚至願意沒錢替她做事,只求攀上關係。 她站起來。 「妳要去哪?」 「醫生要我去見他。」 「妳會回來吧?」 「會。」 走出病房,安瑜婕還在。 「他母親和meimei呢?」理查不在場的時候,她和安瑜婕都是像一般朋友相處,她還在百貨公司當老闆的時候當過安瑜婕的形象採購顧問。 「理查用在這語言不通不方便的理由,先讓她們見過雷克沒事才走的。」 「回澳洲?」 「好像先回英國等雷克可以換醫院到英國。」 也就是說一旦以陪伴雷克的未婚妻身份踏上英國,她的日子可能不會太好過。她不認為理查會對雷克家人說明。 「這是他入院時身上帶的東西。」醫生要旁邊的醫院職員把東西放在桌上交給她。 她在物品交還文件上簽名,接過一個中型透明密封袋,醫院職院還在桌上放下另一個大透明密封袋,裡面有不少散落的文件樣子的紙張。 「打開看看。」醫生指指那個中型袋子。 她看了醫生一眼才伸手拿起來打開。 裡面有他的皮夾、一個裝珠寶店小小長方型盒子、他的鋼筆和手錶。 鋼筆和手錶看起來沒有大損傷,送回名店裡保養就可以恢復原狀。皮夾倒還好。 她翻開皮夾,裡面有一張理查的名片和其他一些外國人士的名片,也難怪醫院會先通知上面註明英國地址的公爵,大概也被公爵的名號嚇到,以為雷克是英國什麼重要人物。 英國駕照上寫著雷克的全名和出生年月日透過透明的證件夾層顯示出來,裡面還有其他證件和幾張信用卡與提款卡。 放錢的夾層裡有一些英鎊、美金和歐元現鈔。 雷克的名片可能用完了,沒有在皮夾裡,她不記得他有帶名片夾的習慣也或許在公事包裡,而那個皮製高級品不在這邊的話應該還好好的在莊園他的房間裡。 如果他是去接母親和meimei就不需要帶公事包。 他該不會太久沒有自己開車和路又不熟才出車禍吧。 「妳何不看看盒子裡裝了什麼。」醫生看她把皮夾放回袋中,沒有繼續拿出袋子裡的東西看。 她注意到珠寶盒子外頭有點血跡。 「急診室的醫生和護士說他手上一直緊緊握著這個東西。」 襄雅咬著嘴唇考慮幾秒鐘,把盒子拿出來打開,耀眼光芒差點讓她睜不開眼睛。 她拿出那個閃亮的鑽石戒指,內側刻著她的名字縮寫。另一個銀色完全沒有裝飾的裡面刻著他的名字縮寫。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妳。」 「找我?不要開玩笑了,他根本不記得我的名字。」她把東西放回小珠寶包裝盒。 「他說要找他太太,也說他不記得名字。」 「他會不會是裝的。」襄雅不客氣的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安瑜婕介紹過這位是腦科醫生。 「有可能,但是只有他本人才會知道。」 「老天。」襄雅嘆氣,他要是一天不想起來,難道就永遠纏在一起嗎。 「我可以保證醫院沒有和萊博特先生串通。」 「警方來過嗎。」 醫生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來問過話了,我和理查到的時候也被盤問一番。」安瑜婕回答。 「他何時可以回英國?」 「隨時都可以。」 「他看起來還不想回去。」安瑜婕說。 「我會說服他。」 這可以拿來稍微證明他假裝失憶,如果他擔心她面對母親和meimei而不想回英國的話,因為他已經知道她是被誰推到海裡的。 她把戒指放回盒子再塞進袋子裡,接著將裝著紙張的袋子打開,看裡面紙張上的東西,應該是那份她偷看不成的偵查報告。她快速找著她想看的內容,但是關鍵的幾頁不見了,她只能放回袋子裡。 「醫生,我會讓他同意今天出院,請準備出院手續。」 醫生點點頭。 「哇,妳真有辦法?他很固執的。」安瑜婕想起不久前理查試圖說服雷克回家被堅拒了。 「我會看著辦。」 「那我去通知理查安排交通工具。」 「好。順便請他找個醫生,看腦子的。還有,我想看看法國警方的車禍報告。」 「沒問題。」安瑜婕從包包裡找出手機往醫院外走。看來雷克遇到剋星啦。 關襄雅站在病房門前深呼吸,舉手敲門。她現在不去想後果,先把雷克帶回家,免得他母親擔心,耽誤回澳洲的時間。 「進來。」雷克沈穩聲音還是跟過去一樣。 「準備好回家去嗎?」她裝作若無其事。 「醫生說我可以回家?」 「是啊。我不會法文,在這邊有點困擾。」她當年沒去法國念廚藝學校就是因為法文。 「那是什麼。」他好奇的看著她手中的東西。 「這一袋應該是文件,但是車禍的當時可能有頁數遺失和污損。或許你有備份。」 「我不記得出車禍。」 「你稍候說不定會記起來。」她把文件從透明袋裡拿出來放進自己的包包裡。轉身把袋子丟到垃圾桶,順便看看四周有沒有需要打包帶走的東西。 「另外那個袋子裡是什麼?」他看著她手中還拎著另一袋東西。 「你需要一套衣服穿出院。」她看著角落裡一堆沾滿血跡的布料,雖然是高級西服,但急診室的醫生護士顯然把它剪成破布。他現在身上那套醫院病服下面可是一絲不掛。 她走近他,把袋子打開,將鋼筆和皮夾放到包包裡:「我暫時幫你保管。」 她拉起他習慣戴表的那隻手腕,站著替他戴上手錶。然後把珠寶盒從袋子裡拿出來,丟掉袋子,回到床邊坐下。 「這是什麼?」他看著她手中的盒子。 「這其實要問你,但是你現在不記得。」她打開盒子,拿出裡面的銀戒,套到他手指上。 雷克的表情有點奇特,她不習慣他驚訝的表情。 她把鑽石戒指套到自己手中,張開手指:「很漂亮吧。」 敲門聲和開門聲一前一後響起,應該是安排好出院手續了。 進門來的安瑜婕睜大眼看著拉開的布幕裡,兩人的手指。 「麻煩在外面等我們。」襄雅開口。 「噢,沒問題。」安瑜婕從發呆中醒過來匆匆又離開病房。 「她果真說服他。真厲害。她不管百貨公司真是太可惜。」安瑜婕邊走邊想辦法分析短短幾分鐘到底發生什麼事,獅子的表情竟然變成小貓咪。 雷克穿著安瑜婕從理查私人飛機上拿來的衣服,乖乖的任關襄雅和安瑜婕帶他離開醫院前往附近機場。 安瑜婕主持理查家族的慈善基金會,一上飛機張羅好兩人的飲品和食品需要就開始工作。 襄雅想起自己以前忙碌的生活,她在與雷克的母親和meimei再度見面前需要放鬆,於是拿起桌旁時尚雜誌看。 「陪我聊天。」雷克坐在飛機另一張桌子前,因為腳受傷所以不方便移動。 「沒什麼好聊的。」 「我們都不說話嗎?」 「你從來沒和我聊過天。」 「那我們從現在開始。」 「雷克。」 「我醒來的時候嚇到我的母親和meimei,我希望在我恢復記憶之前,妳能幫我個忙。」 「什麼?」 「不要告訴她們我什麼都不記得。」 雷克問了一些關於他日常生活和家人的問題,但是他說對自己經營一家公司的事卻記得很清楚,襄雅沒有打算問他記不記得兩人之間的事,反正他失憶可能是裝的。 「母親。」雷克回到家,母親和meimei在等著他。 「哥。」 「妳們可以依原本行程回家,襄雅會在這邊,我有司機和管家以及廚師,所以有很多人陪我。」 「公司呢?你該不會讓這個女人管吧。」 雷克的meimei酸酸的語氣讓襄雅有點不舒服。 「我可以在家辦公,往後妳對襄雅必須要尊重,她會成為我的妻子,妳的嫂嫂。」 「你瘋了,這個女人破壞過你的婚禮。」 「住口。」雷克阻止meimei繼續說出傷害襄雅的話。 「好吧,我們先回家去。」雷克的母親理解的點點頭同意,她看出雷克兄妹在同一個屋簷下只會吵個不停,要是不趁女兒現在暫時從模特兒工作休息暫時帶回澳洲,留下來會和襄雅處得不好,讓身體還需要復原的雷克為難。 襄雅以前沒來過雷克的家,他家在倫敦某最新建築高級大樓的頂樓,能看遍幾乎整個倫敦。 她以前和父親同住的市區三層古董房屋雖然豪華,但風景和內部比起這裡要遜色許多。 除了四間都包括衛浴的客房和一間大客廳,以及廚師級廚房,雷克的私人空間包括書房、臥房、起居室、露台,裝飾簡單但摩登,有著北歐簡約的風格和常用的顏色。 雷克喜歡高科技,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手機cao作,浴室的馬桶更是揮揮手就會自動沖水的先進玩意。 「管家、司機和廚師住在樓下的一間公寓裡,有需要就按這個鈴請人上來。」雷克的母親走出公寓前交代襄雅。 「是。」 「這個雷克沒有勉強妳?」雷克的母親執起關襄雅的手。 「沒有。」襄雅緊張起來,那顆鑽石太耀眼被發現,但她不希望向他母親說謊。 「那就好。」 「天啊,雷克竟然買這個給妳。」雷克的meimei拉著行李走到兩人站著的玄關發出嘖嘖聲。 「別多事。」雷克的母親斥責。 「等我好些再去澳洲看妳們。」雷克腋下杵著兩隻拐杖從房間出來。 雷克的母親微笑,meimei則高傲地走出門,把行李交給在門外等著的司機。 「不要被這個女人迷惑了,你會後悔的。」雷克的meimei臨走前拋下一句話。 在雷克英國家裡,理查與瀚丹看著雷克手指上的銀色物體,他正坐在椅子上和屬下及瀚丹的妻子洪妍針對百貨公司分公司合作談話。 「他真的撞壞腦子嗎?」瀚丹狐疑。 「。」理查沒有回答。 「他好像不太對。」瀚丹追加。 「。」 「你為什麼不說話。」瀚丹終於忍不住。 「我不確定他真的失憶。」 「搞什麼。」 「他不知道瞞了關襄雅什麼不敢說。」 「兩個人新聞鬧這麼大,還有什麼好怕的。」 「雷克在關老過世之前見過他,關襄雅好像不知道。」 「你懷疑雷克和關老激烈爭吵,然後關老就掛了?」 「正是。」 「我看雷克還好不需要幫忙。」 「好像不需要,關襄雅打算怎麼做,我很想知道。」 「把百貨公司搶回來?」 「大概。」 「小姐。」管家從大樓連到公寓裡所有電視的監視器畫面看到司機開車搭載關襄雅回家,等不及打開門在雷克的公寓門口等待。 「今天怎麼了?」 關襄雅因為折扣企劃案執行關係每天都會去百貨公司。 「老闆不太高興早上沒看到妳。」 「我來應付他,您去休息吧。」 「妳不要先去梳洗休息?我還能應付老闆幾十分鐘。」 管家不清楚她和雷克之間的糾葛。 「等我擺平他就會有很多時間休息。」 襄雅對管家露出一個微笑。 「晚餐在這,廚師下班了,有需要什麼找我就行。」 廚師向來都從早餐工作到宵夜時間。襄雅下意識看看表,竟然那麼晚了,難怪雷克會不太高興。 「謝謝,請您順便跟司機說我們今晚不會再出去,他可以休息。」 「好。」 襄雅把管家準備好的餐車推到雷克專用的起居室。 雷克家中地板沒有高低差或門檻,整個空間是平坦的,所以他用拐杖或是輪椅都可輕易在家裡移動,但是他不喜歡用輪椅。 門沒有關好,表示他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