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过了一星期，虞轻舟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高三生的体育课上了一个月就被无情取消了，现在却要进行体育测试，消息一出来，整个高三楼传来阵阵哀怨声。 “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搞什么体测。” “哎，我听说下学期还有体检，脱衣服的那种……” “啊，那不是都被看光了。” “怕什么，你这么有料。” “哈哈哈哈哈……” “我建议你们先想想等会儿跑步怎么蒙混过去吧。” “唉，烦。” 抱怨归抱怨，该测的还是要测。 其他零零碎碎的项目没什么可怕，让学生们痛苦的是那必考的长跑。 四百米的跑道，说大不大，但对于疏于锻炼的高三生可以说是噩梦了。 测试以班级为单位，男女呈两列依次进行。 虞轻舟和程致都只剩下最后一项了。 带队的体育老师高大猛壮，粗声道：“大家能尽力跑就尽力跑啊，咱们学校去年身体素质这块的均分都是倒数几名，今年上头给压力了，不能再浑水摸鱼了。” “啊……”学生们哀吵着。 “老师，那你干脆放点水呗。”有人暗示。 老师剜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想屁吃。 本来没什么，虞轻舟听完这番话后在看到一望无际的cao场，几乎瞬间腿软。 程致站她旁边，小声说：“不要拼命，随便跑跑。” “哦……” 对于程致来说，是真的随便跑跑，他体育一向可以，假期又有夜跑的习惯，跑这么个cao场四圈五圈都没什么问题。 虞轻舟不一样啊，她的腿长出来只能走路，不会跑步的，再加上她已经接近半年没怎么锻炼了，和程致的运动就是她最大的运动。 哦不，她也没怎么动，都是程致在出力。 按规定，女生先跑，虞轻舟被强推到了刑场，被逼着上了架子。 一声哨下，8班的女生们集体冲了出去。 他们是纯理科班，女生仅有十二个，人少跑起来差距就更明显。 虞轻舟始终保持在中间的位置，死也不敢慢下，因为她只要一落后，就再也追不上来了。 一圈后路过了起点，一群男生站在那瞎叫唤。 每经过一个女生，就会有人带头喊“加油”之类的话，虞轻舟跑过时正和程致对视了一眼。 她的身影刚过去，程致就听见班里几个男生议论了起来。 “哇，你看那波，得有C吧。” “平时怎么看不出来啊。” “啧啧啧……” “不知道摸起来……” 程致眼神冷得像冰。 虞轻舟跑不动了，从队伍中间掉到了倒数第三个，冲过终点线时她重心不稳直向前倾去，她双眼一闭，认了。 下一刻，迎接她的不是一股子橡胶味的塑胶跑道，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睁眼，程致蹙眉看着她，眼里满是关切。 几个女生围上来寻问，虞轻舟下意识推开了程致，摸着脑袋说没事。再一转头，程致已经跟着男生大部队站在一千米起点线了。 “轻舟，程致刚刚抱了你诶！”一个女生兴奋地说。 “哦呵呵……我不是要摔倒了嘛，他刚好在旁边，真是助人为乐呢。”虞轻舟说着胡话。 “他刚刚那个眼神，好温柔哦。”女生语气里透着羡慕，“偷偷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程致平常和谁打交道都不多，班里人看到最多的就是他数落虞轻舟，那场景怎么都不会让人联想到恋爱这个词。 听了这个女生的话，虞轻舟忽而想到，她和程致，好像没有正式确认过关系。她说过喜欢程致，程致好像从来没有说喜欢她。 虞轻舟抠着手指，闷闷不乐，又不得不回答女生的话。 “怎么可能，他成绩那么好，怎么会谈恋爱，多耽误学习。” “噢，这样，也是。”女生八卦了个寂寞。 虞轻舟还在想着那个恋爱的问题，男生的一千米都跑完了，程致一骑绝尘，甩第二名五十米。 虞轻舟悄咪咪给他做了个飞吻。 程致收到飞吻看上去表情仍旧不开心，虞轻舟暗自叹了口气。 测完后大家都各自吃饭去了，虞轻舟被刚刚那个女同学拉着去食堂，也没机会和程致说上话。 晚自习前，虞轻舟吃完就在教室候着，左等右等，程致才来。 “程致对不起。”她先认错，“我那时候不该推开你，我是个罪人。” 程致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让你别跑那么拼。” 哦耶，没生气呀。 “我哪里拼咯，我都倒数第三了。”虞轻舟雄赳赳气昂昂地反驳，好像倒数第三是什么好名次一样。 程致一想到那些男生的话，心里就烦得很，他还不能直接拳头怼上去。 “虞轻舟。”程致叫她。 “啊？”虞轻舟想着那个女生说的恋爱的事情。 “你可不可以，永远陪着我。” 虞轻舟愣了一下，她隐约看到了程致在向她示弱…… 这种被需要感她心头一暖，想要吻上去，一想到是在教室又按下了这个想法。 她说：“好啊。” 少年对于“永远”二字还无概念，凭着此刻爱意脱口许出承诺。 至于如何兑现，那交由未来的时光吧。 虞轻舟问出自己刚刚想了好久的问题：“程致，你说我们，是在谈恋爱吗？就是，是男女朋友吗？” 程致眼波柔和：“你说呢？” 虞轻舟语气天真：“应该，是吧？做都做了……” 程致敲她的脑袋，感叹她的语出惊人。 “是因为这个吗？” 虞轻舟拍他的手，“都说了不要打我的头，我好不容易进步了62名。” “我是让你好好说话。” “我就是想确认下我们的关系嘛，你都没说过喜欢我诶。” 程致沉默了，让他说那四个字，简直难如登天。 程致决定耍赖皮，模棱两可地说：“你感觉不到吗？” 虞轻舟感觉得到也要装作感觉不到，话到这份上了，她今天还真想听听程致的告白。 “你说呢？” 话题死循环下去，两人又回到了第一句话。 临近十月，高三即将迎来本学期第一个长假。 虞轻舟问程致回不回家，程致摇头。 虞轻舟回宿舍后看着桌上的台历，国庆假期从周五开始，到周日晚上返校。 她想了想，回家是肯定要回家的，不过她可以早一点回来。 - 应该十章之内会完结 等我写完会一天全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