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吾爱
第二十一章 吾爱
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电话打通后,季沅汐没敢马上出声,她紧紧握着话筒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喂?哪位?说话?” 电话那头的何进,声音略显急躁。 “我是季沅汐。” 季沅汐的声音带着点鼻音。 “少……少奶奶!” 已经是夜里两点了,何进显然没有想到,三少奶奶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阿进,三爷最近……还好吗?” 季沅汐看了眼挂在走廊墙上的钟,这个时候打电话确实有些唐突。 “三爷……三爷……” 何进吞吞吐吐地压低了声音。 “哐”地一声,电话那头似乎有什么掉落下来。 “阿进?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季沅汐追问道,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没什么。三爷一切都好,少奶奶您有什么事吗?” 何进立刻恢复了以往那般正常的语气。 “真的?你没有骗我?” 季沅汐娥眉微蹙,还是有些不相信。 “属下不敢,您这么晚打电话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用告诉他我打过电话,那就这样吧,再见。” 挂了电话后,季沅汐的心里始终还是惴惴不安。 “我真该让你跟着她回南京去!” 乔景禹对着何进厉声道。他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腰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医用纱布,腹部偏左的白色纱布上有鲜红的血色渗出。子弹取出后,麻药的劲儿已经渐渐散去,他皙白的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何进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他弯下腰,将地上刚才乔景禹砸过来的军用水杯拾了起来。 尽管电话里季沅汐说了没什么事,乔景禹也还是放心不下,既然没事为什么大半夜的还打电话? “给空军基地打电话,联系今日最早那班飞往南京的飞机。” 腹部上的伤口传来的痛感愈发强烈,乔景禹忍着痛一字一句地说罢,就缓缓闭上了眼。 “三爷!您还要不要命了?军医刚刚才嘱咐过,现下您连下床都不可能,您还想上天?还想回南京去?!” 何进急的直跳脚,说话都顾不上什么尊卑体统了。 “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你这是要违抗军令是吧!”。 乔景禹气急,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床,势要坐起身来。 “什么军令不军令的,现下您就只是我三爷!爷,您要还信得过我,您就踏踏实实在这养伤,我一早就飞回去,少奶奶要是少根头发,您就一枪崩了我!” 何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三爷,您看您现在这副模样回去,少奶奶瞧见了还不得吓出个好歹来?” 何进走到床边,将虚弱地靠在床头的乔景禹慢慢扶着躺下。 乔景禹皱着眉思忖着何进的话,最终妥协了下来。 “你去我的上衣兜里,把一封信,还有一个红色小布袋拿出来,带回去给她。” 遵照乔景禹的吩咐,何进一早便动身离开了广州。 今日季沅汐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到报社实习,大概是昨天半夜里起来的着急,一时受了凉,发起了热,一整日都恹恹欲睡的样子。 季沅汐一病,穗儿便有些乱了阵脚。待服侍季沅汐吃过早餐后,她便一早去了“济仁堂”叫上自己的哥哥郭诚来了乔公馆。 这南京城里头号的中医馆“济仁堂”,也是乔家的产业之一。郭诚从小便跟着“济仁堂”里的老先生们学习医术,如今也是“济仁堂”里能独当一面的坐诊大夫了。 待郭诚给季沅汐号过脉后,他开了几副疏散发汗的药,嘱咐穗儿打电话去医馆,让人给赶紧送来。 待药送到,穗儿立马煎了一副送上来。 “姑爷呢?不是挺会体贴人的吗?怎么连个人影儿也见不到?” 郭诚紧锁着眉头,站在季沅汐的床边,语气里透着对乔景禹的不满。 自小他就拿季沅汐当作自己的亲meimei来看待,穗儿有时还对季沅汐的小姐身份有几分忌惮,他却从来不顾及这些。为此,没少挨陈妈的手板。但也仍然没改变二人之间这种超越尊卑贵贱的兄妹之谊。 “咳,咳……他有正经事要做,去了广州。他也不是大夫,回来便也没什么帮的上忙的。咳,咳……我这没什么大碍,不是还有你这妙手回春的名医在吗?等我吃了药,保证明日就能活蹦乱跳了。” 季沅汐呼哧带喘的咳着,对着郭诚强挤出一张笑脸。 “这才嫁人,就维护起夫君来了。得了,今日我就不去医馆了,在这伺候我们三小姐用药!” 郭诚说着便上前拿过穗儿手里的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季沅汐…… 喝完药的季沅汐,躺在床上安心地睡着了,一副药下去,昏昏沉沉的从早上睡到了天擦黑。 飞机几经辗转、停留,直至夜幕降临,何进才抵达南京。 他马不停蹄地往乔公馆赶去,刚上楼便看到卧房的门打开着,他站住脚步敲了敲门。 很快,屋里出来一个身型颀长、年轻斯文的男人。 “您是哪位?” 何进心里有些不快,语气也是冷淡僵硬。 “我是‘济仁堂’的大夫,阁下又是谁?” 郭诚大体已经猜到了何进的身份,但他的语气也不是那么友好。 “大夫?少奶奶怎么了?” 何进的脸一下变得难看起来,看来少奶奶昨夜果真是有事儿,原来竟是病了? “无事,着了风寒,有些发热,喝上几副药就能痊愈。你有事?趁她没睡,你进来说话。” 郭诚说罢便转身回到了季沅汐的床边。他拿起碗,将剩下的药汤一口一口地喂进季沅汐的嘴里。 何进随后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心情,立马被忿然占去了大半。 “阿进?你怎么回来了?三爷呢?三爷回来了吗?” 看到何进,季沅汐的精神都好了起来。何进与乔景禹总是形影不离,虽然她知道乔景禹还有十多天才能回来,但现下看到何进,总觉得他也可能回来了。 “回少奶奶的话,演习还未结束,三爷还无法脱身。” 他沉着个脸,将一封信和一个红色丝绒袋交给季沅汐。 季沅汐顿感失落,脸上的笑也随之落了下来,她接过何进手中的东西,垂下了眼眸。纤长的羽睫微微颤抖着,让这张虚弱的小脸看起来更惹人怜。 “这是三爷让我带给您的。您好好歇着,没别的事的话,属下就先下去了。” 没等季沅汐答话,何进便退了出去。 “这下人,跟我一样没规矩啊!”何进出去后,郭诚笑着调侃道。 “诚哥,阿进从小就跟着乔景禹,就像你、我、穗儿的关系一般,往后莫要胡说。” 季沅汐有些埋怨的说道,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嘴上的药渍。 “好,好,我不说了,你赶紧躺下歇着吧!” 郭诚说完便拿着空药碗出去了。 季沅汐垂着眸坐在床上,纤白细长的手指,来回摩挲了几下信封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来。 “沅汐吾爱, 你的生辰就要到了,这是你嫁给我后过的第一个生辰,我却不能陪在你的身边,心中有憾。 那个红袋子里是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不知你是否喜欢?也不晓得你是否能猜到它的意义。 生辰快乐,一生顺遂。 想你。 珩” 季沅汐双颊绯红,带笑的眉眼中却噙着泪水。“生辰”对于她来说,自生母过世后,便没再过过。 陈妈也曾试图为她庆祝生辰,被她拒绝了,因为自己的“生辰”总会让她想起可怜早逝的母亲。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收到生辰礼。她满怀着好奇打开了那个红丝绒布袋。 一条金质的项链,在她眼前闪着金光。项链的吊坠是一小长条的镂空雏菊花,精致而可爱。 季沅汐恍然,这长条的镂空雏菊花样,像极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干花书签! 季沅汐的心中泛起了丝丝甜意…… 楼下的何进,正左右踱步,心下犯难。原本见到少奶奶后,就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乔景禹,汇报少奶奶的安危状况。 然而,刚才那一幕,是说还是不说? 就自己在三爷跟前这么些年,三爷早把自己看穿了,这事儿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还是实话实说吧! 左思右想后,何进终于拨通了电话。 “三爷,属下已到公馆。”何进的声音显得有些发虚。 “她怎么样?”乔景禹的声音听起来比昨日要好得多。 “少奶奶挺好的,就是有点受寒了。” “什么?受寒了?严重吗?请大夫了吗?”乔景禹的声音突然变得急躁起来。 “大夫来了,说吃几副药便会好起来。只是……” 何进摘下军帽,挠了挠头。他在想,在想一些能尽量不让乔景禹生气的措辞。 “只是什么?你小子别给我卖关子行不行?” 乔景禹心里急的都想打人了。 “今日来的大夫,应是少奶奶的相熟之人。”何进实在不知该如何婉转地把意思表达出来。 “何以见得?”乔景禹察觉出何进的话里有话。 “属下撞见他在给少奶奶喂药……今晚应该还会留宿公馆内……” 何进鼓足了勇气,一口气说完了,如释重负。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后只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挂断何进的电话后,乔景禹拨通了空军基地的电话…… PS: 孟德的小公主:此章为两个病人的互虐! 阿进:怎么感觉是在虐我? 孟德的小公主:呃………… 繁體版☆彡 電話打通後,季沅汐沒敢馬上出聲,她緊緊握著話筒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餵?哪位?說話?」 電話那頭的何進,聲音略顯急躁。 「我是季沅汐。」 季沅汐的聲音帶著點鼻音。 「少……少奶奶!」 已經是夜裡兩點了,何進顯然沒有想到,三少奶奶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阿進,三爺最近……還好嗎?」 季沅汐看了眼掛在走廊牆上的鐘,這個時候打電話確實有些唐突。 「三爺……三爺……」 何進吞吞吐吐地壓低了聲音。 「哐」地一聲,電話那頭似乎有什麼掉落下來。 「阿進?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季沅汐追問道,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沒什麼。三爺一切都好,少奶奶您有什麼事嗎?」 何進立刻恢復了以往那般正常的語氣。 「真的?你沒有騙我?」 季沅汐娥眉微蹙,還是有些不相信。 「屬下不敢,您這麼晚打電話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不用告訴他我打過電話,那就這樣吧,再見。」 掛了電話後,季沅汐的心裡始終還是惴惴不安。 「我真該讓你跟著她回南京去!」 喬景禹對著何進厲聲道。他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腰上裹著一層又一層的醫用紗布,腹部偏左的白色紗布上有鮮紅的血色滲出。子彈取出後,麻藥的勁兒已經漸漸散去,他皙白的額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何進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他彎下腰,將地上剛才喬景禹砸過來的軍用水杯拾了起來。 儘管電話里季沅汐說了沒什麼事,喬景禹也還是放心不下,既然沒事為什麼大半夜的還打電話? 「給空軍基地打電話,聯繫今日最早那班飛往南京的飛機。」 腹部上的傷口傳來的痛感愈發強烈,喬景禹忍著痛一字一句地說罷,就緩緩閉上了眼。 「三爺!您還要不要命了?軍醫剛剛才囑咐過,現下您連下床都不可能,您還想上天?還想回南京去?!」 何進急的直跳腳,說話都顧不上什麼尊卑體統了。 「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你這是要違抗軍令是吧!」。 喬景禹氣急,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撐著床,勢要坐起身來。 「什麼軍令不軍令的,現下您就只是我三爺!爺,您要還信得過我,您就踏踏實實在這養傷,我一早就飛回去,少奶奶要是少根頭髮,您就一槍崩了我!」 何進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三爺,您看您現在這副模樣回去,少奶奶瞧見了還不得嚇出個好歹來?」 何進走到床邊,將虛弱地靠在床頭的喬景禹慢慢扶著躺下。 喬景禹皺著眉思忖著何進的話,最終妥協了下來。 「你去我的上衣兜里,把一封信,還有一個紅色小布袋拿出來,帶回去給她。」 遵照喬景禹的吩咐,何進一早便動身離開了廣州。 今日季沅汐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到報社實習,大概是昨天半夜裡起來的著急,一時受了涼,發起了熱,一整日都懨懨欲睡的樣子。 季沅汐一病,穗兒便有些亂了陣腳。待服侍季沅汐吃過早餐後,她便一早去了「濟仁堂」叫上自己的哥哥郭誠來了喬公館。 這南京城裡頭號的中醫館「濟仁堂」,也是喬家的產業之一。郭誠從小便跟著「濟仁堂」里的老先生們學習醫術,如今也是「濟仁堂」里能獨當一面的坐診大夫了。 待郭誠給季沅汐號過脈後,他開了幾副疏散髮汗的藥,囑咐穗兒打電話去醫館,讓人給趕緊送來。 待藥送到,穗兒立馬煎了一副送上來。 「姑爺呢?不是挺會體貼人的嗎?怎麼連個人影兒也見不到?」 郭誠緊鎖著眉頭,站在季沅汐的床邊,語氣里透著對喬景禹的不滿。 自小他就拿季沅汐當作自己的親meimei來看待,穗兒有時還對季沅汐的小姐身份有幾分忌憚,他卻從來不顧及這些。為此,沒少挨陳媽的手板。但也仍然沒改變二人之間這種超越尊卑貴賤的兄妹之誼。 「咳,咳……他有正經事要做,去了廣州。他也不是大夫,回來便也沒什麼幫的上忙的。咳,咳……我這沒什麼大礙,不是還有你這妙手回春的名醫在嗎?等我吃了藥,保證明日就能活蹦亂跳了。」 季沅汐呼哧帶喘的咳著,對著郭誠強擠出一張笑臉。 「這才嫁人,就維護起夫君來了。得了,今日我就不去醫館了,在這伺候我們三小姐用藥!」 郭誠說著便上前拿過穗兒手裡的藥碗,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餵給季沅汐…… 喝完藥的季沅汐,躺在床上安心地睡著了,一副藥下去,昏昏沈沈的從早上睡到了天擦黑。 飛機幾經輾轉、停留,直至夜幕降臨,何進才抵達南京。 他馬不停蹄地往喬公館趕去,剛上樓便看到臥房的門打開著,他站住腳步敲了敲門。 很快,屋裡出來一個身型頎長、年輕斯文的男人。 「您是哪位?」 何進心裡有些不快,語氣也是冷淡僵硬。 「我是‘濟仁堂’的大夫,閣下又是誰?」 郭誠大體已經猜到了何進的身份,但他的語氣也不是那麼友好。 「大夫?少奶奶怎麼了?」 何進的臉一下變得難看起來,看來少奶奶昨夜果真是有事兒,原來竟是病了? 「無事,著了風寒,有些發熱,喝上幾副藥就能痊癒。你有事?趁她沒睡,你進來說話。」 郭誠說罷便轉身回到了季沅汐的床邊。他拿起碗,將剩下的藥湯一口一口地餵進季沅汐的嘴裡。 何進隨後進來便看到了這一幕,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心情,立馬被忿然佔去了大半。 「阿進?你怎麼回來了?三爺呢?三爺回來了嗎?」 看到何進,季沅汐的精神都好了起來。何進與喬景禹總是形影不離,雖然她知道喬景禹還有十多天才能回來,但現下看到何進,總覺得他也可能回來了。 「回少奶奶的話,演習還未結束,三爺還無法脫身。」 他沈著個臉,將一封信和一個紅色絲絨袋交給季沅汐。 季沅汐頓感失落,臉上的笑也隨之落了下來,她接過何進手中的東西,垂下了眼眸。纖長的羽睫微微顫抖著,讓這張虛弱的小臉看起來更惹人憐。 「這是三爺讓我帶給您的。您好好歇著,沒別的事的話,屬下就先下去了。」 沒等季沅汐答話,何進便退了出去。 「這下人,跟我一樣沒規矩啊!」何進出去後,郭誠笑著調侃道。 「誠哥,阿進從小就跟著喬景禹,就像你、我、穗兒的關係一般,往後莫要胡說。」 季沅汐有些埋怨的說道,她拿著帕子擦了擦嘴上的藥漬。 「好,好,我不說了,你趕緊躺下歇著吧!」 郭誠說完便拿著空藥碗出去了。 季沅汐垂著眸坐在床上,纖白細長的手指,來回摩挲了幾下信封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來。 「沅汐吾愛, 你的生辰就要到了,這是你嫁給我後過的第一個生辰,我卻不能陪在你的身邊,心中有憾。 那個紅袋子里是我為你準備的生辰禮,不知你是否喜歡?也不曉得你是否能猜到它的意義。 生辰快樂,一生順遂。 想你。 珩」 季沅汐雙頰緋紅,帶笑的眉眼中卻噙著淚水。「生辰」對於她來說,自生母過世後,便沒再過過。 陳媽也曾試圖為她慶祝生辰,被她拒絕了,因為自己的「生辰」總會讓她想起可憐早逝的母親。 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收到生辰禮。她滿懷著好奇打開了那個紅絲絨布袋。 一條金質的項鍊,在她眼前閃著金光。項鍊的吊墜是一小長條的鏤空雛菊花,精緻而可愛。 季沅汐恍然,這長條的鏤空雛菊花樣,像極了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乾花書簽! 季沅汐的心中泛起了絲絲甜意…… 樓下的何進,正左右踱步,心下犯難。原本見到少奶奶後,就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喬景禹,彙報少奶奶的安危狀況。 然而,剛才那一幕,是說還是不說? 就自己在三爺跟前這麼些年,三爺早把自己看穿了,這事兒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還是實話實說吧! 左思右想後,何進終於撥通了電話。 「三爺,屬下已到公館。」何進的聲音顯得有些發虛。 「她怎麼樣?」喬景禹的聲音聽起來比昨日要好得多。 「少奶奶挺好的,就是有點受寒了。」 「什麼?受寒了?嚴重嗎?請大夫了嗎?」喬景禹的聲音突然變得急躁起來。 「大夫來了,說吃幾副藥便會好起來。只是……」 何進摘下軍帽,撓了撓頭。他在想,在想一些能盡量不讓喬景禹生氣的措辭。 「只是什麼?你小子別給我賣關子行不行?」 喬景禹心裡急的都想打人了。 「今日來的大夫,應是少奶奶的相熟之人。」何進實在不知該如何婉轉地把意思表達出來。 「何以見得?」喬景禹察覺出何進的話里有話。 「屬下撞見他在給少奶奶餵藥……今晚應該還會留宿公館內……」 何進鼓足了勇氣,一口氣說完了,如釋重負。 「……」 電話那頭,一陣沈默,隨後只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掛斷何進的電話後,喬景禹撥通了空軍基地的電話…… PS: 孟德的小公主:此章為兩個病人的互虐! 阿進:怎麼感覺是在虐我? 孟德的小公主: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