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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84)

    第四百八十四章江湖女辣手雪耻官命妇矢志报仇

    第四百八十四章江湖女辣手雪耻官命妇矢志报仇

    烛光摇曳。

    近乎全裸地被置于书案上,刘珊银牙暗咬,蹙着蛾眉儿侧首望着不远处那跳动的一抹昏黄灯火,粉嫩娇躯随着男人动作一耸一耸地晃动着。

    “舒不舒服?啊?”男人轻轻喘息问道。

    刘珊紧抿红唇不答,染着处子落红的roubang每次挺动都像把一根烧红铁杵塞进她娇柔紧窄的xue腔里,又痛又胀,自己清白女儿身就这样失去了,心头不由一阵怅惘。

    没得到回应的丁寿恼羞成怒,捏着粉腮将她脸儿扳正,直视着那双婆娑泪眼恶狠狠道:“都已经脱光挨cao了,就别再跟爷们拿乔装贞洁,别忘了,你弟弟的生死荣辱还在爷手里掌着呢!”

    “身子都给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刘珊含悲忍泪,拖着一丝哭腔低声问道。

    “我问你被干得舒不舒服?”男人忽然加力猛顶了十数下,刘珊终于忍不住发出阵阵呻吟。

    “哦……啊……舒……舒服……”刘珊忍着心内屈辱,顺从答道,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光洁面颊缓缓流淌。

    丁寿哈哈大笑,耸动不停,继续问道:“怎么个舒服法?”

    “硬……烫得很……肠子……里面……感觉要涨开似的……”刘珊脸若朝霞,声如蚊呐。

    “哦,那就是说不舒服咯?丁某可不愿委屈小姐,不如便算了吧……”丁寿作势抽身欲起。

    “不……别……”恐男人未曾尽兴,会对小弟不利,刘珊慌不迭支起上身,搂住男人脖颈,动作匆忙不小心扯了胯下裂伤,疼得她黛眉紧颦,急切间也不及顾得,只慌张道:“里面虽是胀痛,但内里塞得满满,酥酥麻麻,也……别有一番滋味。”

    丁寿yin邪一笑,摩挲着颈间藕臂悠悠道:“如此说来,丁某也算成人之美咯?”

    刘珊心内惊恨悲羞,面上强作欢笑,“大人隆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尽。”

    “那丁某人就不客气了!”在刘珊娇呼声中,丁寿顺势将她从桌上抱起,整个轻柔娇躯便如猿猴般挂在了丁寿腰间。

    托着雪白香臀的两手猛地一松,娇躯倏忽下坠,本就半插在蜜xue中的粗壮毒龙尽根没入幽谷,顶得刘珊引颈尖叫。

    这一下又疾又狠,刘珊只觉xue心子都被那rou棍一下穿透,其痛苦不亚于破身之际,生生疼出了一身冷汗,又不敢发声抱怨,只是本能地四肢紧紧缠住男人雄壮身躯,尖尖下巴伏在他宽阔肩头,咬了唇低低饮泣。

    丁寿蹲稳马步,两手抱着雪白圆臀一上一下来回抛送,刘珊彷似汪洋中一艘小船,随波逐浪,上下颠簸,任那粗壮阳物在细嫩腔道中往复进出,干得她嫩rou外翻,春水横流。

    丁寿内功深厚,气力悠长,不觉抛送了三五百下,也未显疲态,那刘珊却是娇花嫩蕊,初经人事,如何经得住这般大刀阔斧地cao弄,阴精似水儿地流个不停,体力渐渐不支,只有睐着凤目,樱唇微张,软倒在男人怀中。

    耳边闻得怀中佳人吁吁娇喘,声似不胜,丁寿听得雄心万丈,抛送得愈发欢了,只听噼啪之声乱响,须臾间雪白臀股的肌肤就被他大腿根撞出一片嫣红。

    “大人,妾身……真得……不……不成……哎呦……您容我歇歇……啊……您轻些……”

    一通狠弄,刘珊只觉臀尖儿都麻酥酥的,下身腔道更是火辣辣地痛,只得娇声讨饶。

    丁寿也忧她处子娇躯,cao得重了恐伤其身子,遂逐渐放缓,不再大抛大送,只是抱着香臀慢抽轻送,细细厮磨,如此一来,刘珊反倒更能细细体会鱼水之乐,不觉间雪臀儿跟着摇起,未多时,xue心收紧,香臀跟着颤了颤,哗啦啦一股阴精浇在xue内阳根上。

    刘珊泄得浑身酸软,软绵绵的身子再也挂不住男人身躯,贴着结实胸肌直往下滑,丁寿无奈,只得将她放在椅上,他自倒在躺椅上休歇。

    刘珊软躺在椅上喘着气,如丝媚眼觑着丁寿那根兀自坚挺的阳根,恐慢待了他,强撑着酸软身体起身,跪在他跨前,捧着那沾满自己春水yin液的rou柱,细细舔吮吞含。

    刘家小娘子如此上道,丁寿十分赞赏,抚着汗湿秀发,嘻笑道:“小姐须知,要哄得男人出火,仅只卖力还嫌不足,须掌握个中技巧才是。”

    “咕咕……”吐出男人水光淋淋的硕大阳根,刘珊长出一口气,巴结讨好道:“求大人指点。”

    “非是丁某好为人师,不过实不忍见小姐你如此受累,”口里说着煌煌大言,手上毫不耽搁将螓首再度摁向胯间,丁寿闭目享受着道:“既要懂得摇臀迎奉,也须明白适时缩阴锁阳,如这唇舌般将阳物裹夹紧了,才能增添男人快意,心底有甚yin声浪语也不妨大声叫嚷出来,更能平添情趣,都已脱光了cao弄,床笫间也无谓什么矜持……丁某这可是句句金玉良言,待来日小姐寻得良人,他可要好好感谢本官呐,哈哈……”

    寻得良人?呵呵,刘珊心内惨笑,如今自己已是残破之躯,如何能再觅佳婿,难道过门后被人耻笑失节,遗羞门庭么!罢了,只消救出小弟,我便终身不嫁,此身老于闺中就是。

    心中打定主意,刘珊口中套了阳根,吞吐更是忘我,丁寿被伺候得通体安泰,估摸她也歇过劲儿,重推了刘珊伏在案上,从后面抱住圆臀,挺着阳物寻准湿淋淋rou缝,再

    度cao入。

    “哦——”伸直修长雪颈,刘珊长长一声呻吟,“大人……妾身魂儿这下……被您捅掉了……”

    得了名师指点的刘珊现学现卖,口吐yin声,嫩xue更是夹裹着阳根,提肛收阴,花心锁着那话儿好一通吸吮,夹得丁寿周身毛孔仿都要张开,爽快至极,挺身狂耸。

    刘珊耸臀迎送,勉力收紧xue腔,将体内那粗壮异物狠狠夹吮,快活得丁寿抱着女子雪臀狠命研搅cao弄,不消片刻,已耸动了千余下,清脆的肌肤撞击声中,那张沉重的紫檀书案被他二人顶得吱吱晃动。

    “啊……大人神威……如……如下山猛虎……妾身不……不成……啊……又来了……弄死我吧……”

    刘珊撅着屁股挨cao,心中事仍不或忘,喘吁吁地扭着头对丁寿道:“大人可怜见,何时放我那兄弟出诏狱?”

    丁二cao得兴起,一边狂弄,一边安抚道:“休要惶急,你那弟弟在狱中我自会妥善照顾,待得大势底定,自会放他出来。”

    说话间丁寿又猛顶了几十下,刘珊嗯啊哼叫,yin水顺着大腿流了一地,她拼力向后耸着香臀,喘息哀求道:“舍弟体弱,您这便速放了他,妾身定当伺候大人满意……”

    “好好,回头便放。”精虫上脑时,丁二郎从没什么处事原则,连声附和。

    “须……须保住他……嗯啊……功名……”

    “保住,保住。”丁寿扶住纤腰,用力冲撞。

    得了丁寿承诺,刘珊心头一松,又被他撒欢不顾地一番猛干,哎呀叫唤着又丢了身子。

    阴精遗漏多了,刘珊觉得一阵头晕,足下如踩云里,浑身好似散了架般,丁寿仍欲焰高炽,便教她跪伏在躺椅上,只将一轮满月般的雪白圆臀高高扬起,他则抱住了刘珊屁股,挺枪狂弄。

    刘珊讶于男人持久,又吃他狠捣,浪声大叫,长长秀发带着汗珠儿张扬飞舞,不知尽头……

    ‘咚咚’,随着几声轻轻的叩门声,书房外响起谭淑贞略带尴尬的声音,“老爷,徐杲外间求见……”

    “叫他滚,爷没空。”丁寿如今使发了性子,不管不顾地狠命捅撞,刘珊狂呼浪叫,嗓音都带着淡淡嘶哑。

    听着里面男人浓重的喘息和女人浪呼,间杂着噼噼啪啪的肌肤撞击以及椅凳在地上摩擦的吱吱声,过来人的谭淑贞如何不清楚里面上演着怎样一出好戏,不由一阵为难。

    “那孩子哭得厉害,像是有甚急事,老爷您还是见见他吧……”念着小徐杲哭得凄惨,谭淑贞心中不忍,终究还是帮说了几句。

    “等……等等……我快了……快了……”

    丁寿耸动更疾,已经疲惫不堪的刘珊感到xue腔内阳物突然热胀了一圈,以她前番口爆的经验,该是男人要出精的征兆,她骤感不好,若是不小心珠胎暗结,未婚先孕,她可怎生见人!!

    “大人……不要……不要……”刘珊拼命扭动着屁股,此番不是为了迎合男人,而是想将那根东西挤出体外。

    丁寿正在紧要关头,岂能容得她如意,拽着那两瓣雪臀狠命拉向自己腰间,腰身挺动更快更猛。

    “不要射在里面,不要射在里面!!”精疲力竭的刘珊如何拗得过丁二这厮,只好不住提醒哀求。

    谭淑贞闻听得里面一阵更为急促密集的肌肤撞击声,随后便是一声长长悲鸣,再无了声息,她心中担忧,不由侧耳细听。

    才将耳朵贴在门上,书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吓得她急往后退了一步,只见衣衫不整的丁寿虚掩着袍子走了出来,冷着脸问道:“那小兔崽子在哪儿?”

    “在外间花厅。”

    见丁寿衣裳凌乱,裤子也只提到一半,那根黏答答的阳物还半软不硬地敞在外面,谭淑贞识趣地蹲下身用舌头为主家清理干净下身,帮他拉上裤子后整理衣袍,眼神不经意间透过男人腰际向内觑望,只见紫藤躺椅上半卧着一具半裸娇躯,玉背粉红,腰间卷起的罗裙已被香汗浸透,两条粉腿大字型叉开着,还未完全闭合的桃源洞口如鱼鳃般一鼓一鼓的,正缓缓流出浓浊的白色浆液,顺着微微卷曲的黑色毛发,滴滴坠落……

    ************

    “老爷,求您救救窦家jiejie吧!!”

    一进花厅,没等气不顺的丁寿动手,徐杲已然扑到他面前,抱着他大腿哭嚎不已。

    “妙善?她又怎么了?哎,不是教你不要管窦家的事了么?”丁寿一头雾水,前番不欢而散,老实说他对那丫头也带了几分怨气,连着这几日忙着科场案,暂时也未去理会。

    “窦jiejie今日嫁人……”

    徐杲一句话让丁寿险些跳了起来,“嫁人?这么快?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帮着送亲喝喜酒了。”徐杲嗫喏道。

    丁寿强忍着没把这倒霉孩子一脚卷出去,你小子他娘到底哪头的?二爷被那丫头怼得跟三孙子似的,你不说同仇敌忾,反一口一个jiejie叫得亲热,这也就罢了,念在你年幼无知,二爷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可你竟然偷偷跑去送亲喝喜酒,是不是觉得二爷我头顶不够绿啊!!

    “老爷您听我说,窦jiejie家里人口少,张罗不开,我才过去帮忙的,jiejie怜我孤身一人,便认了干姐弟,权作个送亲人使……”徐杲也晓得违了丁寿命令,急得慌张解

    释。

    “好啦,送便送了,”丁寿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人家是她自己选的,今后日子过得好坏是那姜荣的事情,与我无干,你去忙好自己差事也就是了!”

    话说得洒脱,语气中却又无限落寞,丁寿自问也没霸道到要将天下美人都收入囊中,只是与妙善相识于江湖,曾共历凶险,只因一时误会而致她委身他人,这心中总不是滋味。

    徐杲急得跳脚:“可是窦jiejie她没嫁给姜大人啊!”

    “嗯?”丁寿剑眉微扬,“怎么回事?”

    “今日送亲时我便觉得奇怪,新郎面也未曾露,窦老爹说恐是新姑爷不想将纳妾礼办得过于招摇,可那迎新娘的轿子又七拐八拐地绕了好大一圈,才进了一所大宅子,喜宴拜堂时那新郎总算露了面……”

    窦家人口单薄,妙善没有旁的长辈,静安只恨这师侄不成器,更不会露面,窦二只得央了那位邻里平素关系不错的银店掌柜作为女方送亲尊长,这位老掌柜万般皆好,只是喜好杯中之物,听闻能进官家宅门里喝喜酒,自无不允,欢欢喜喜与徐杲充作送亲人,婚宴之上酒到杯干,待新郎出来时他已喝得半醉,眯着惺忪醉眼瞅着新郎官直犯愣,自语道窦家这姑爷几时变了个模样……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徐杲可是全身心都扑在妙善婚事上,一旁听到急忙追问,那日大兴县衙役来酒坊拿人,这掌柜也在一旁,亲眼目睹姜荣呵斥差人,只是如今喝得迷迷糊糊,徐杲再三追问下才说个大概,还直说官府人家这酒真是厉害,才喝了几杯,这姑爷在眼里连模样也变了。

    老掌柜醉后胡言,徐杲却藏了心思,借口如厕偷溜了出来,寻着忙碌下人旁敲侧击问了几句,这一问之下可是大惊失色,此处宅邸是工部郎赵经的,今夜做新郎的也是他!

    徐杲立即潜出赵府,飞也似地跑回窦家酒坊,直问窦二他女儿到底嫁的是姓赵的还是姓姜的,老窦二正为女儿嫁人喜忧参半,听徐杲催问立时如坠云里雾里,待徐杲说明情况,老儿五雷轰顶,明了自家怕是碰见骗婚的了,想想亲手将女儿送走,却连嫁的人都没弄清,窦二悔得猛抽自家嘴巴。

    徐杲也是急得直哭,问窦二拿主意,窦二急中生智,清楚花轿既然已经抬进赵家,自己哪怕一头碰死在人家门前,人也不会把女儿送出来,想到闺女和顾家小姐有同门之情,当即便要去顾府求人。

    窦二这一说,徐杲也想起自家大人与jiejie好像也有旧,虽然最近不知怎么好像恼了她,但这等大事总不会见死不救,立即跑来丁府搬请救兵,怎奈丁寿正与刘珊做双人运动,让他空等了许久,若不是丁府各院门禁森严,他一早就直冲了进去。

    三言两语将事情交待清楚,徐杲一脸恳切道:“求老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再去救救窦jiejie吧!!”

    丁寿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转头高喝道:“来人,备马!”

    “老爷稍待,奴婢这便去唤人。”谭淑贞一直在门外听候吩咐。

    “算啦!”丁寿一想这个时辰还要唤马夫起来,牵马套鞍这通折腾,还不知要到几时,他如今片刻也不想耽搁。

    徐杲以为丁寿仍然记仇,苦着脸哀求道:“老爷您别……”

    ‘呼——’的一声,好像一阵狂风突然刮过,厅内花影颤动,徐杲眼前已无了丁寿踪影。

    “老……老爷?”徐杲好似见鬼般两眼呆滞,痴痴伫立。

    ‘呼——’,又是一阵狂风,丁寿重又出现在徐杲面前。

    “你可识得去赵府的路?”丁寿杀气腾腾瞪着徐杲。

    徐杲木讷点头,随即感觉被一股大力卷起,在他惊叫声中,瘦弱身子‘嗖’地一下平地飞起,霎时间花厅内再无人迹。

    ************

    茫茫夜色之中,丁寿挟着一人蹿房越脊,如星丸跳掷,快捷异常。

    徐杲两脚离地,被人挟着忽高忽低上蹿下跳,内心又惊又怕,有心求老爷慢些,待偷眼觑到丁寿阴沉可怕的脸色,满腹言语又全咽回肚内。

    丁寿面沉似水,心中更是波澜起伏,他平日我行我素,行事只凭个人好恶,兴之所至,连逼jian公主这等事说做也便做了,并无甚许顾忌,虽说赶上雷劈穿越这等超自然事件,也未见他对漫天神佛多几分敬意,只是而今,他方才自鸣得意取了刘珊贞洁,那边厢妙善便撞上骗婚之事,不由疑惑是否冥冥之中真有因果报应?

    自知他已耽误了许多时间,只望妙善一身武艺,不会甘心受辱,能撑得他及时赶到,心头自责,丁寿全力施展轻功,月色之下,高大身形兔起凫举,影影绰绰,几乎看不清形状。

    小徐杲只觉耳畔呼呼生风,整个人如腾云驾雾般,心中惧极又不敢声张,唯有闭紧了双眼,由得他去。

    风声戛然而止,徐杲双脚落地,直觉两腿软绵绵的,一时还站不稳便。

    “可是这里?”丁寿指着前方一处宅邸的高大院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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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杲左右一通张望,忙不迭点头确认:“没错,便是这儿了,府门就在前面街口。”

    也不消

    他说了,丁寿已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清脆话声。

    “我说过了,我是你府中新姨娘的姐妹,有事面见,快让我进去!”顾采薇站在府门前石阶上娇声怒喝。

    “管你是谁,姨太太已然进了洞房,岂有这时再去打扰的道理,有甚事等天明后再做计较。”赵府门子只启了个门缝,探头扔下句话便合上大门。

    “你……”顾采薇毕竟年轻识浅,人家闭门不纳,她一时竟无办法。

    “采薇!”丁寿大步上前。

    “丁大哥!?”一见丁寿,顾采薇立时有了主心骨,冲上前将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她夜间一接到窦二报讯,也是惊得芳容失色,立时不管不顾冲出家门,倒是未曾耽搁,只是无头苍蝇似的奔出一段才想起不识赵府道路,天色已晚,欲要问路也不易寻得见人,立在街头陷入两难,幸得遇见两个巡夜更夫,使钱问明了路径,才匆匆赶来,比之丁寿也快不得几步。

    “门子不让进,这可如何是好?”顾采薇望着赵府大门,一脸为难。

    这妮子也是老实惯了,竟然还敲门请见,区区赵府院墙,难道还能阻了你去!丁寿心头焦灼,也无暇废话,抢上台阶抡拳‘哐哐’便是一通砸门。

    “你这女子好不晓事,与你说了……”门子开门便要呵斥,却见门外站着的已不是方才娇滴滴的美娇娘,而是个一脸煞气的青年男子。

    “赵经呢?”丁寿阴沉着脸,切齿问道。

    “敢问您是哪位?”丁寿来时匆忙,内里只穿了件蓝绢的细褶贴里,虽未着官服,但瞧眼前人的威风气势,门子直觉这位不好惹,低眉顺眼地乖乖请问。

    “锦衣卫丁寿。”丁寿眼角肌rou已经不耐烦地开始跳动。

    即便不晓得丁寿是谁,可听到锦衣卫大名,门子立时吓得一哆嗦,颤声道:“您老稍待,小的这便去通报老爷。”

    “通报个屁!二爷给他脸了!”丁寿忍无可忍,抬腿就是一脚,‘咚’的一声闷响,赵府那扇两寸余厚的金柱大门连着这个倒霉门子,在他这一脚之威下同时飞了出去,轰然落地。

    门楼梁柱灰尘簌簌落下,丁寿‘呸呸’吐了两声,也不拍打身上,更不理会那生死不知的门子,灰头土脸地径直进了院子。

    这下子动静不小,前院立时涌出无数人来观望,丁寿抬手抓了一个仆役手腕,冷声问道:“赵经在哪儿?”

    还不清楚状况的仆役懵然摇头,“不知道。”

    只听‘咔嚓’一声,那个仆役捧着腕子跪地惨叫,丁寿面无表情,伸手抓了另一个赵府下人,“赵经在哪儿?”

    那人吓得猛吞口水,“当……当在后院洞房。”

    “带我去。”丁寿语声阴冷如刀。

    带人去闯主人洞房,事后还不得被主家重重治罪,那下人颤声道:“我……我不敢……哎呦!!”

    又是一个跌倒惨叫的,一众看热闹的眼瞅来的是一位凶神,哪儿敢再停留,大叫一声,一哄而散。

    众人大呼小叫,丁寿也不搭理,也不见他如何作势,长臂一伸,便又逮了一个丫鬟在手。

    “带我去寻赵经。”

    “大……大王……爷!”亲眼见丁寿酷烈手段,那丫鬟只当是遇见杀人不眨眼的强盗登门,吓得心胆欲裂,两腿颤颤间一股腥臊暖流顺着裙角淌了出来,期期艾艾,几不成句。

    丁寿眉头一皱,眼见这个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便要故技重施,此时在他眼里恨屋及乌,赵府上下没一个好人。

    “丁大哥!”尾随进来的顾采薇眼见丁寿眼神转厉,急忙出声喝阻,将那丫鬟柔弱手腕从丁寿手中挣脱,温言宽慰道:“你莫要怕,大哥只是心中急切,无意伤你的。”

    “女大王饶命啊!”见顾采薇温柔秀气,那小丫鬟悲声求救。

    “我们不会害你,我们是今夜新娘子的朋友,此番只是来寻她的,你带我们去好不好?”顾采薇柔声道。

    那丫鬟瞅瞅顾采薇,又不放心地看向丁寿。

    丁寿闷声道:“找到人,不会碰你一根毫毛。”

    丫鬟这才定定神,支吾道:“新……新姨娘安置在西跨院,如今后院落锁,进不去的。”

    “不用你来cao心,带我们去就是。”丁寿提起丫头,大步向后院行去。

    二人在丫鬟指引下穿堂过院,遇见闭门上锁之处,不是顾采薇挥剑断锁,就是丁寿举掌破门,一路破坏着入了后宅。

    如今莫说前院,整个宅邸都被惊动了,府中豢养的护院武师,健仆壮丁都cao了家伙蜂拥而至,拦住二人去路。

    丁寿杀心已起,嘿嘿冷笑将那丫头放开,举步便要前闯,倏地腕上一紧,顾采薇拉着他手道:“大哥,救人要紧,这里交给我。”

    稍一转念,觉采薇之言有理,丁寿嘱咐道:“你要多加小心。”

    顾采薇得了关心,莞尔颔首,丁寿提气纵身而起,身在空中轻轻一旋,矫如鹰隼,射向丫鬟所指院落。

    见有人遁走,一众护院家丁吵嚷着紧去追赶,却只见一道倩影闪过,霎时间眼前寒芒大盛,只听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前排众人忽觉手中一轻,抬眼间兵刃都只剩下半截,不由相顾骇然。

    “我不愿滥伤无辜,你们若再步步相逼,休怪我不客气

    。”

    月色之下,顾采薇单人横剑,秀美娇容间透着勃勃英气,光彩逼人,众人为其所嚇,一时竟裹步不前。

    ************

    院落中静谧无声,敞开轩窗内有灯光透出,外间人声嘈杂,沸反盈天,里面人好像充耳不闻,没有丝毫动静。

    丁寿心悬不定,箭步冲进,眼前景象让他大惊失色:榻上妙善玉体横陈,全身赤裸地昏迷不醒,地上还躺着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口歪眼斜,嘴角流涎,同样一丝不挂,胯下那根丑物如旗杆般支得老高,见了人进来,大张的嘴巴发出‘唔唔’的求救声。

    看地上散落的吉服,这男人想必就是今夜新郎官赵经了,丁寿不管他是不是得了马上风,一步冲到床前察看妙善境况,只见她眼帘低垂,除了玉色香峰随着呼吸均匀起伏,似沉睡之状外,周身上下并无其他异处。

    衾褥整洁,牝门干涩,也无秽迹和杂乱之象,丁寿暗松口气,不过又奇怪妙善xue道并未被制,为何唤之不醒,莫非……

    丁寿回头,蹲下身直视男人,“你便是赵经?”

    赵经眼珠转了转,算是回答。

    丁寿皱眉,捡起他一只手腕,从脉门处输入一道真气,在他奇经八脉内稍作探查,便知其故,顺手一带,原本四仰八叉的赵经立时变成了狗啃泥,那根原本高翘着的rou棍子也结结实实地怼在了地上,痛得他直哼哼。

    丁寿打眼一瞧,果然在他臀后会阳xue上有一根金针还在微微颤动,两指将针捻起,赵经发出一声长长呻吟,抽动着四肢想要缓缓爬起。

    ‘扑通’,才爬起一半的赵经被一脚踢在了屁股上,那根可怜的小兄弟被迫再度跟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所不同的是此番赵经可以捂裆惨叫。

    “二爷不想看你那副丑态,给我老实趴着!”丁寿冷冷道。

    赵经忍痛呻吟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你……你敢……”

    “本官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天下间让我丁某怕的人或是不少,但你——绝不在其中。”

    “丁?您莫不是锦衣卫丁大人?可是为这女子来的?”赵经脑子转得飞快。

    “你对丁某人很了解啊,这么说你是故意给我难看?”丁寿一脚踩在赵经屁股上,狠狠碾了几下。

    “啊——噢——”赵经的惨叫已然变了腔调,暗骂崔百里给的什么虎狼之药,这许久那根东西还软不下去。

    “误会啊,丁大人,是那姜仁甫信誓旦旦说此女与大人绝无瓜葛,下官才敢……我并未碰她一根手指啊!!”

    “那她的衣服是自己撕开的?”丁寿冷哼一声道。

    “那是……下官只为她宽了衣服,还未及入港,便遭了暗算,后来的事大人您都看见啦,下官纵然有心也是无力啊!”赵经不敢回头,只好捶地喊冤。

    “她又是怎么回事?”

    “她中了府内护院崔百里的迷香,我这便吩咐他过来送解药。”赵经说着话便要爬起。

    “趴着。”丁寿喝道。

    “诶。”赵经快速地伸展四肢,匍匐在地。

    “崔百里?还真他娘的是报应啊!”丁寿喃喃自语道。

    ************

    刀光剑影之中,呼喝声不绝。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赵府众人既然吃了看家护院这碗饭,便没有不出力的道理,短时吓阻后,还是踊跃上前。

    这班人的武艺自不能与芙蓉女侠相提并论,若非顾采薇心存善念,赵府中早已是血染尘埃,打挨得多了,众人也觉对得起自己那点月俸银子,更多的是出工不出力,晃动兵器吆喝得厉害,身形只在顾采薇前后左右蹦来跳去,真个上前动手的少之又少,顾采薇且战且行,缓缓向西跨院靠去。

    倏然间一抹刀光自背后闪出,刀锋凌厉,在月光下幻化出大片光华,顾采薇心中有警,旋身闪避。

    斜刺里一道人影掠出,刀势不断,刷刷刷连环三刀,削向顾采薇秀足。

    顾采薇纤足轻转,一一闪避,不料那人刀势将近,忽地向上斜撩,直取姑娘下阴。

    “下流!”顾采薇羞啐一声,娇躯倏地飘出三尺,玉腕翻转,‘玉芙蓉’一点寒芒快如电闪,刺向来者眉心。

    那人不想对手剑法如此高明,突逢偷袭之下霎时便可反制,眼见森森寒气席卷而至,直觉头皮发炸,贴地使了一个‘懒驴打滚’,骨碌碌滚了出去。

    顾采薇也不乘胜追击,收剑喝问来人道:“你用的可是‘花柳刀法’?”

    对手刀法变化辛辣还在其次,招数实在过于下流,江湖中便是黑道人物多也不屑于此,听师父和娘说起,有一路刀法专在下三路上下功夫,会的人尽都是无耻yin贼。

    见那人神色踌躇,闭口不言,顾采薇又是一声娇喝,“你可是彩蝶门的yin贼?”

    一语既出,那人面上一阵青白,暗道这饭碗怕是要丢,事到如今唯有做了这丫头啦,拿定主意,打算呼喝众人帮手,大家并肩子来个乱刀分尸。

    还没等他张口,忽听夜色中一人朗声笑道:“是不是彩蝶门还不清楚,yin贼确是一定了……”

    顾采薇惊喜回头,“丁大哥,可救出窦师姐了?”

    那人却是如见鬼魅,扭身缩脖便要逃,眼前忽

    地一花,一个高大人影已挡在身前,居高临下道:“哪里去?”

    “求大人您高抬贵手,再饶小的一回吧……”崔百里扑通跪地,告饶不迭。

    不说顾采薇惊诧莫名,就是一众赵府护卫也是大眼瞪小眼,这姓崔的平日里牛气得很,任谁也不放在眼里,怎么突然间就怂啦?

    “随我来。”丁寿回身走向院内。

    崔百里心知在这位手里是绝对逃不出去,心中打着鼓,战战兢兢跟了过去,顾采薇心忧妙善安危,也随了进去,将一众赵府护院晾在了当场。

    “那人和老崔相识,我们还打不打啊?”

    “连那娘们都打不过,还打个毬啊!”

    “可老爷要是怪罪下来……”

    “咱不背这个锅,禀主母去,由她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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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进新房,顾采薇便瞥见地上趴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呀’的一声惊叫,急忙背身捂住了双眼。

    “那便是赵经,已被我点了xue道,不会动的。”丁寿道。

    顾采薇小心翼翼地透过指尖缝隙,打量房内情形,见地上破碎衣裙时她也顾不得遮掩了,急忙奔向榻前,只见被下窦妙善香肩微露,里面未着寸缕,不由惶急道:“窦师姐她……”

    “放心,来得及时。”

    顾采薇长吁口气,又急声问道:“那她为何还是不醒?”

    “问他呀。”丁寿甩下巴一指后面如鹌鹑般老实的崔百里。

    “窦师姐就是中了这个迷烟?”顾采薇摆弄着那根竹筒。

    “是。”崔百里心中滴血,看来不免又要被搜刮一回。

    丁寿让崔百里先闻了瓷瓶解药,见并无异状,才将之凑在妙善鼻端。

    随着一声响嚏,妙善悠悠醒转。

    “我这是在哪里啊?”妙善依然昏昏沉沉,扶额蹙眉。

    “师姐你醒啦?”顾采薇喜不自禁,凑上前为她盖严被,不经意地向后瞥了一眼。

    丁寿撇撇嘴,该看的早便看光了,这时防我不是掩耳盗铃么,抬眼见崔百里在那厢探头探脑,气不打一处来,举手便封了他的xue道。

    “顾师妹,你怎会在这儿?咦,我的衣服呢?!”妙善此时才发觉身上没穿衣服,惊慌失措地裹紧被子。

    “师姐,你可还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今夜是……新婚……我好像中了别人暗算!”妙善花容失色,被中玉手上下摸索检视自身。

    “妙善宽心,你清白无恙。”丁寿背身插嘴道。

    妙善芳心一颤,脱口道:“丁大哥,你怎地也来了?”

    “话不多说,此非久留之地,采薇先为妙善寻件衣服吧。”丁寿可没忘了如今是在别人地头上。

    妙善衣裙已被色欲攻心的赵经撕得破破烂烂,唯有暂用赵经那件吉服大衫,幸好衣袍宽大,足能蔽体。

    待看到地上还有一个裸身男子时,妙善同样一声娇呼。

    “这就是此间新郎,只不过并非妙善要嫁的那个姜荣。”丁寿扯过被子,遮盖住赵经丑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妙善已在崩溃边缘,醒来时衣不遮体,在顾师妹与他面前颜面丢尽,偏她还不明所以。

    “让他自己说吧。”丁寿今日没少踹赵经,一脚踢开了xue道,只是余下力道也足够他躺地上哼哼一阵。

    “你是谁?这又是何处?我为何会在这里?”妙善一连数问,玉容扭曲,渐趋癫狂。

    赵经吓得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这小娘皮哪是温顺绵羊,分明是头母老虎,立时竹筒倒豆子将事情原由述说了一遍,只不过改成姜荣为求升迁和垂涎他府中姬妾美色,主动提议换妾,他是推却不过才勉为其难,事到临头还有反悔之念,都是旁边那个木桩子般杵着的崔姓大汉先用迷香,又给他服了虎狼之药,身不由己着实委屈,但求见谅云云。

    “哈哈……”窦妙善放声大笑,如癫如狂,一时意气将身轻许他人为妾,图的什么?只以为就此终身有靠,今后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了此余生也就罢了,哪知在这些人眼中她还不过是个低贱玩物,任由人给来送去,这教本就心底好强的她如何承受!

    “窦师姐……”顾采薇恐她气大伤了身子,急忙上前搀扶。

    窦妙善俏目回瞥,顾采薇见她盈盈秋波中杀气大盛,不由一怔,只听‘呛啷’一声,手中‘玉芙蓉’已被妙善抽出,皓腕一翻,寒光陡闪,猛地刺出。

    “啊!”一声惨叫,赵经连人带被,刺了个通透,幸好有被覆着,长剑抽回时并无污血飞溅。

    窦妙善余怒未消,反手又是一剑,如泥雕木塑的崔百里正在心中大骂当官的心黑,屎盆子全扣在崔爷身上,待此番脱身之后,定然……‘噗’,长剑穿身而过,此后什么心思都不重要了。

    妙善回手撤剑,被喷出热血洒了一脸,总算稍微冷静下来,那边顾采薇却是花容色变,“窦师姐,这人可是朝廷命官,你怎将他杀啦!”

    “他辱我太甚,我岂能容他!”妙善凄然一笑,“师妹勿要着慌,我自去领罪伏法,不会牵连于你。”

    “我……”顾采薇想要辩驳她并非害怕牵连,张张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杀便杀了,杀

    得好,这两个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咱们离了此地从长计议就是。”

    丁寿说得轻松,妙善听了心中一暖,顾采薇此时也无别的办法,只好由着二人。

    三人才来到院中,忽然听到一阵锣响,霎时间院内灯火通明,赵府护院健仆足有数十人齐涌了过来,将三人团团包围,与方才不同的是,众人中还有二十余张强弓硬弩,森寒箭镞全部对准了他们。

    人群护卫中走出一名盛装贵妇,娇声叱道:“何方强人,竟敢夜闯官宅?”

    丁寿挡在二女身前,略一抱拳道:“衣卫都指挥使丁寿,见过夫人。”

    人群中登时一阵sao动,那妇人也微微变色,“原是缇帅当面,妾身万氏,乃此间主母,拙夫不便,请恕迎迓不周之罪,这便请出拙夫,为缇帅摆酒赔情。”

    万氏闭口不谈丁寿破门伤人,反借由头扯出赵经,随即命人去新房内延请主人,丁寿也不去阻拦,只是静待下文。

    忽听去房内的下人一声惨叫,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老爷他……他和崔护院都被杀啦!”

    万氏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厉声怒喝道:“大胆贼人,竟敢杀害朝廷命官,可还知王法律条嘛!?”

    妙善抢到丁寿身前,昂首挺胸道:“与他们无关,人是……”

    腰间忽地一麻,窦妙善娇躯软倒,丁寿将人交托顾采薇看顾,转过脸干笑几声,“赵夫人,其中或许有些误会……”

    “甚误会会要了我夫君性命?左右快与我射杀了这几个贼人!”万氏咬牙切齿道。

    众人犹豫不决,管家上前进言,“主母三思,这人可是衣卫啊……”

    万氏回手便是一个耳光,“他说是衣卫便是了,可有何凭据?”

    丁寿摸摸腰间,出来得匆忙,牙牌金牌还真一个没带。

    “纵然是衣卫,也不能无故伤人,按,夜入人家者,主家登时杀死勿论,万事由我担承……”

    万氏狠厉目光瞪着院中三人,一字一顿道:“杀一人,赏银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众人等眼珠子通红,摘取暗器,弓弩上弦,只待一声令下,立刻箭雨飞蝗,将三人射成刺猬。

    丁寿面色凝重,己方两人,还得费心顾看一个,着实有些凶险。

    “采薇,小心些。”丁寿叮嘱道。

    “放心吧,丁大哥。”亮剑在手,顾采薇玉容坚毅。

    万氏缓缓举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