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即便如此,徐非池也没有和谢屿洲疏远,相反他隔三差五就去找谢屿洲玩儿。

    偶尔还会跟着谢屿洲去训练基地看乔祁年等人被cao练得狼狈不堪的场面,然后嚣张地叉腰站在谢屿洲旁边大声嘲笑他们是弱鸡。

    乔祁年等人:“……”

    小舅(小叔)他们不敢动。

    你一个徐非池还不敢动吗?

    然后徐非池就被“追杀”了。

    更惨的是,他还被他爷爷扔去跟乔祁年他们一块儿训练。

    每天过得苦不堪言,最幸福的时刻就是他晚上能去谢屿洲那儿拿点零食吃——然后发现乔祁年几人竟然也在。

    大家心照不宣,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走,仿佛搞情报的地下组织。

    于是长大后,谢屿洲每次出去吃喝玩乐,这位徐少爷基本都会跟在他身边保驾护航。

    可以说,徐非池就是谢屿洲的死忠粉。

    所以听到徐非池说出那番话,霍峤并不觉奇怪。

    但是图谢屿洲的钱就算了,怎么还有图人?

    霍峤微微侧眸朝着身旁的男人看去,陡然沉默了。

    就男人这张脸,确实很难让人不图。

    徐非池原本还有些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的尴尬,但抬头看到霍峤一眼不错地盯着他五哥的脸,当即冷哼:“能够嫁给我五哥,你就偷着乐吧。”

    闻言,霍峤收回落在谢屿洲脸上的视线,身子往后一靠,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得意:“我确实乐坏了。”

    徐非池气得不行,嘟囔了一句:“小人得志。等五哥看穿你的真面目,看你还乐不乐得起来。”

    “真面目?”霍峤摸了摸自己的脸,“徐少这意思是在说我这张脸是假的吗?”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地伸过来,在她白嫩的脸颊轻掐一下。

    男人倦淡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是真的。”

    随即,短促轻笑,“很软。”

    霍峤:“……”

    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掐得一怔,再听到男人的评价,不知为何,她耳根有些微微发烫。

    徐非池也愣住了,神马情况?

    他怎么从他五哥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一丝温柔?

    霍峤欲盖弥彰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而后理直气壮地说道:“经五爷鉴定,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我的真面目。”

    徐非池说:“那是因为你用美色迷惑了五哥!”

    霍峤:“?”

    这话说得就像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一样。

    可真要论起美色,不该谢屿洲更胜一筹吗?

    霍峤反而觉得被美色迷惑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霍峤斜睨了徐非池一眼:“照你这么说,五爷和昏君有什么区别?”

    徐非池:“我五哥才不会是昏君,他只是被你这个妖妃给蛊惑了。”

    霍峤:“……”

    越说越离谱了。

    “明知我五哥体虚,你还故意引诱他,害他进了医院。”徐非池神色鄙夷,“为的不就是早日获得他的遗产吗?”

    霍峤刚入口的茶水噗地全喷了出来,然后咳嗽个不停。

    谢屿洲微微眯起桃花眼,幽沉的目光阴恻恻地朝着徐非池看过去。

    嗓音薄凉得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谁跟你说我入院是因为这个?”

    徐非池愣了一愣,下意识回答:“新婚不都要办事吗?”

    谢屿洲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弯起抹细微弧度,却不像是笑:“你有多久没和祁年比试了?”

    徐非池:“……”

    “叫他过来,你俩比划两下。”谢屿洲轻描淡写地说道。

    徐非池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乔祁年那家伙就是个笑面虎,最喜欢玩阴的,从小到大,他就没打赢过对方。

    每次比试,他都是被血虐的那一方。

    徐非池猛地站起身,一本正经:“五哥,祝你新婚快乐,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落下,立即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徐非池一走,整个客厅就安静了下来。

    霍峤抽出纸巾把刚才喷的茶水擦干,余光不着痕迹地朝着谢屿洲看了一眼。

    难怪谢屿洲不碰她。

    原来是因为男人不能泄阳啊。

    估计这也是谢屿洲常年不近女色的原因?

    “有话直说,谢太太。”谢屿洲淡声开口。

    霍峤想了想,语气中透着善解人意:“没关系的,身体重要。”

    谢屿洲说:“也可以不重要。”

    霍峤:“……”

    果然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某个方面都不允许被质疑。

    她把擦桌子的纸巾扔垃圾桶里,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你又去医院了?什么时候?”

    谢屿洲看了眼她被红裙映得格外雪白的腿,语调倦怠:“凌晨四点。”

    这么早?

    霍峤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谢屿洲说:“只是低烧。”

    “张老上次说你必须住院治疗直到病情稳定才可以。”霍峤神色严肃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到医院去,直到张老说你的病情已经稳定才可以出院。”

    “谢太太。”谢屿洲慢条斯理地喊她,调子有些拖,“你这是在管我吗?”

    霍峤挑眉:“不能管?”

    “能。”谢屿洲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微微俯身,嗓音徐徐地响在她耳边,“那谢太太可得好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