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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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周先生:准备了两人份 明明只是一句话,温年却莫名看出了一种委屈的感觉。 可那人哪里是会委屈的人。 八成是故意招她。 手指轻敲一行字。 温年:那你好好吃 周先生:会连同温老师那份一起吃完的 温年下意识想发“你吃这么多啊”,但想了想,还是只发了一句“嗯”。 屏幕渐渐暗下来,温年骤然对上黑屏映出的自己。 唇角高高翘起,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反正看着特别傻。 明明只是尬聊而已。 温年伸手轻抵了下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开车去了温如花的店里。 周末清晨,店门大喇喇敞着,阳光尽撒地面,橘猫懒洋洋地打盹。 温如华坐在木凳上,垂目裁着花枝。 温年也搬了个木凳,坐到她对面。 温如华问:“怎么嗓音有些哑?” 温年心想,她的鼻音真的是有些明显,不然怎么每个人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她这个。 “就是有些感冒。” 撒谎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那你要多喝点热水,多注意休息。”温如华叮嘱道,“别光顾着工作,身体还是最要紧的。” 手背贴了贴额头,并没有发烫,温如华这才放心:“要不回去多休息睡会。” 温年刚来,板凳都没坐热。 “妈,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只顾着跟徐叔甜甜蜜蜜。” 心想自己真是跟周齐斯待久了,完全学坏了,倒打一耙的本事,都用得这样炉火纯青了。 温如华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还跟老徐吃味起来了?” “对了齐斯,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温年本来就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没想到温如华又把话题又折了回去。 “他……有点忙。” “周末也要忙啊,真不容易。” 温如华瞥见她有些怔神,问了句:“你们没吵架吧?” 温年轻轻摇了摇头:“妈,我跟齐斯能吵什么架啊。” 昨晚还“打”了一架。 温如华看她神色如常,也没有多问。 温年环视了圈周围,她之前送温如华的盆栽,都被好好地放在各处,一楼有挺多漂亮的花瓶的,里头都插着各式馥郁鲜花。 温如华留意到:“要不要带几束回家?” 温年很轻地点了下头:“家里的花瓶里插的花,齐斯每天都会换,这些花一起放进去,应该会很美。” 说这话时,她的唇角浮现浅浅笑意。 温如华瞧见了,彻底放心下来,也不自觉很轻地笑了笑。 之后温年做着乖乖女儿,陪着聊天解闷,还下厨做了顿大餐。 被温如华和徐慎打趣是小尾巴。 直到待到黄昏,温年知道这对中年新婚夫妇,晚上又有双人约会的安排。 也不打算久待,跟他们道别:“妈,徐叔,那我先走了,晚上跟阮韫有约。” 温如华笑道:“正好小韫说五点要来一趟,刚好她来把你接走。” 温年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看向墙面上的挂钟,时间已经走到了五点十分。 刚想发消息跟阮韫通气,只是一点开聊天框,那道熟悉的明媚女声,就出现在耳畔。 “温姨,路上有些堵车,来晚了!” 视线一晃:“哎,小年也在啊。” 话音刚落,就被几步并成一步的温年,紧紧挽住了胳膊。 “你忘了,晚上我们约了吃饭逛街的。” 阮韫心想没说过这事啊。 对视的电光火石间,多年好友的默契占了上风。 “啊对对,瞧我这记性,一下子忙忘记了。” 阮韫把带来的糕点,递给温如华,是很精美的包装:“温姨和徐叔尝尝。” 温如华笑道:“小韫以后常来坐,温姨给你做.爱吃的。” “一定一定,我可想念温姨的手艺了,做梦都想!” 温年和阮韫挽着手,走出店门。 上学那会,她俩就黏在一处,走哪都手挽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习惯却一直没变过。 余光瞥到阮韫直直的视线。 偏头看去。 “走吧温诺曹。”阮韫弯着笑眼,“jiejie回家带你吃外卖大餐。” 温年乖乖等着阮韫回家了。 虽然阮韫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她这个人很敏锐,完全不是看起来的小白兔模样。 阮韫到家洗干净手,就瘫进沙发里,悠哉点起外卖。 这栋市中心的公寓,楼层刚好,视线开阔,光线明亮,是她父母送给她十八岁的成年礼物。 温年看着落地窗外浮满天空的浓云,突然来了句:“我在这里住一晚上可以吗?” 阮韫点炸鸡的手一抖,从屏幕后探出头:“今晚吗?” 温年点了点头。 阮韫哦了声,又把头缩了回去。 点的外卖很快就到了,温年吃完,就被阮韫拉着在懒人沙发,打起双人游戏。 大屏的游戏体验感很好,她们一玩就是三小时。 阮韫注意到她打了个哈欠:“你先去洗澡,我们夜话一宿。” “浴袍是干净的,抽屉里有一次性内衣,你知道在哪的。” 温年乖乖起身,取了东西,就进浴室洗完澡了。 回来发现阮韫已经在另一个浴室洗好澡了,身上穿着同款浴袍,怀里抱着毛绒绒的抱枕,整个人平躺在床上。 房间里开着星星灯,将天花板映上璀璨温柔星海。 温年抬腿撑在床边,身上的浴袍有些宽松。 阮韫只是稍稍抬眼,目光掠过肩颈露出的暧昧红痕。 只是不经意露一下,就这么明显。 温年瞬间将衣领收紧,脸颊发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在她身边平躺下来。 阮韫侧头,目光逐渐变得八卦:“噫,昨晚这么激烈啊。” “怪不得你今晚要住我这呢,敢情是你老公太禽.兽啊。” 温年轻声说:“也没有禽.兽……” 虽说随性恶劣,可也没半分让她疼到。 阮韫眼睁睁看着她,整个人从耳尖开始红起,脸颊和脖颈都染上一层红,最后直接抱起大白鹅抱枕,将整张脸盖住。 “我可不想上社会新闻,也不想让我的大白鹅棉枕上法庭。” 阮韫看着有些好笑,伸手扯了扯棉枕:“棉枕杀人事件,听起来也太扯了。” 温年闻言,缓缓把棉枕放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亲爱的,虽然你愿意和我偷情,我是相当开心的。” 阮韫很轻地叹了口气:“但是你也不能一直逃避呀。” 温年有些语焉不详:“也不算是逃避吧……” “这不算逃避,那这算什么?”阮韫说,“亲爱的,说实话上学的时候,喜欢你的人也不少。” 温年说:“也没有吧,明明跟你告白的人才多。” 阮韫说:“那是看你一心学习,怕耽误你上大学。” “而且你看着温温柔柔的,其实很不容易接近的。我还记得有个同学跟你表白,之后你就再也没跟他怎么说过话了。” “小年,其实你有没有发现,你一直都在抗拒别人走近你的内心。” 温年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