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为己有 第2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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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被扑倒的那一下,摔得有些猛,腰正好磕在长阶上。 保镖握住他的手掌,想要将他拉起身,但那帮人目标明确,就是冲着取傅时律性命来的。 身后的酒店内,一阵阵尖叫声。 有火球砸在了玻璃门上,整片玻璃哗啦啦砸到里面的大厅去。 飞溅开的碎渣子割伤了围观人的脚,罪恶挤进了狭窄的平凡世界内。 傅时律刚直起身,就看到一颗火红色的球从空中抡过,保镖护着他的身子,也是背对着的,已经躲不开了。 傅时律没多想别的,扯住他的上衣,将他拉开。 “傅先生——” 重重的球砸下来,要不是先落在台阶上卸去了大半的力,傅时律可能当场就废了。 但即便这样,那球还是砸到了他的腿,尖锐的疼痛感后知后觉地撕扯着傅时律的皮肤,被他扯开的保镖忙脱下上衣,包住男人的大腿。 司机拉开了后车座的门,然后将车子倒退着开到他们面前。 “快,上车。” 男人架起傅时律,护送他上了车,保镖刚要往里钻,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他转身将人踹到在地后,跳进了车内,车门刚要带上,就被火球给砸中,门只能半掩着。 司机加速开车,撞开一辆阻挡在前面的摩托车。 这时候,什么都管不了了。 保镖看眼傅时律的脸色,他疼得面目发白,冷汗一串串在往下掉。 “傅先生,您不该拉开我的。” 傅时律睁开的眼睛睨向他,“好歹我们还活着,你的命也是命。” 保镖紧咬了下牙关,看到还有摩托车要过来,“快冲过去,妈的,撞死一个是一个。” 两拨人都杀疯了。 傅时律闭起眼帘,天空仿佛有轰隆隆的巨响。 飞机起飞了,高敏靠在盛又夏的肩头,泪水禁不住往下淌。 “姐,我们都骗了你,之前村里的那两个人,不是我的爷爷奶奶。mama没有被人绑架过,我爸也没死。” 盛又夏轻握了下她的手掌。 “爸爸……他很不好惹,你都不知道你这次出来有多凶险,他手底下有很多人,都是不要命的。” 盛又夏一阵后怕袭来,还好。“敏敏,还好我们已经离开这了。” 她朝机舱外看了眼,她和徐临都安全离开了,没有人留在那面临危险了。 不幸中的万幸。 第306章以后,就做陌生人吧 司机水平也好,车子性能也好,很快就撞出了包围圈。 傅时律听到后面还有摩托车在加速,在跟上来。 看保镖的样子,都能冲下去杀人了。“傅先生,您这样子……” 需要去医院处理下吧,可他大概是不会同意的。 “直接去机场,到了那边先去换套衣服。” “好。” 司机望眼后视镜,说了句:“傅先生小心。” 傅时律坐直了身,司机一个急刹,后面的摩托车跟得紧,反应不过来,一头撞在车尾上,整个人飞上车顶又从旁边摔了下去。 赶到机场后,保镖扶着傅时律下去,门口也有人接应。 伤都在腿上,保镖给他处理的时候,有些不忍直视。 裤子被火燎掉了一片,被浇了火的铁球是guntang的,皮肤被带出一串的血泡,还有两个血洞挺深。 “您这必须要去医院处理下,要不然撑不到回去的……” “把箱子里的药都拿出来。”傅时律有职业病,出远门必带一堆急救药。保镖打开行李箱翻找着,找到了药膏和纱布。 傅时律让他将药都挤在腿上,然后用纱布一圈圈缠裹起来,他吃了一片消炎药,再把裤子慢慢套上。 如果不这样的话,一会安检都过不去。 傅时律做完这些,就跟虚脱了一样,靠在椅子上缓了很久。 “傅先生,这样行吗?” “几个小时罢了,问题不大。” 傅时律记得在酒店的时候,有中国游客在现场,大声喊着已经报警了。 可那么久了,都不见有人出动。 “他们究竟是冲着您来的,还是冲着少奶奶……” 关名姝被医院里的那些人缠着,脱不开身,这才给了高敏回去拿驾照的时间。 等她反应过来后追悔莫及,找人追去酒店,却发现了傅时律的身影。 她肯定也是联想到了这些事八成都和傅时律有关,这才让人下手了。 “最奇怪的不该是,她去哪找来的这些人?”傅时律腿一动,疼痛加剧。 就算有钱,也不代表别人能这么卖命。 傅时律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护照,“高敏的亲生父亲藏得挺深,是时候挖出来见见太阳了。” 他和关名姝才是真爱。 在盛又夏这边吃了瘪,儿子又急需要肾脏救命,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傅时律的飞机落地,华兴医院的车子已经在等着了。 他打开手机,徐临的一条信息跳出来。 “还活着吗?” 这话,傅时律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 徐临是真的担心他出事,又发了一条,“死了,你也说一声。” “……” 傅时律被抬到车上,迅速给他回了一条,“活好好的。” 徐临那边得到了消息后,心总算落定。 他当然希望傅时律能一根头发丝都不差地回来,毕竟在这件事上,他们也算合作关系了。 盛又夏带着高敏回到家里,两人什么都没做,先是补了一觉。 高敏睡得很沉,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盛又夏睡醒起来,刚到客厅要去喝水,就听到了门铃声响起。 她走过去看眼,是温在邑。 她知道他会来的,在睡觉前她发了条已经回国的朋友圈,就是给他看的。 盛又夏拉开门,温在邑看到她,神色似乎一松的样子。 “夏夏,你没事,太好了。” 盛又夏没让他进屋,而是走了出去,两人来到楼梯间,温在邑跟在后面说道:“那天你给我打了电话后,就失去了联系,我一直都在担心你。” 盛又夏原本想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慢慢来,但她又觉得没必要。 “在邑,我当时第一个求助电话是打给你的。” 温在邑高大的身影站在盛又夏的跟前,她太清醒了,抓住一点线索,就糊弄不过去。 “我当时躲在车里,如果那人不是说了一句温先生叫他来的,我不会下车。” 温在邑眉头轻拧了下,“我让叔叔安排人去接你,但到那边的时候,你车里已经没人了。” “那个人为什么会说,是你叫他来的?他怎么会知道你要找人来接我?” 温在邑眼底藏了抹阴沉,“夏夏,你不相信我吗?” “是啊,我没法相信你,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我妈是一伙的?我捐不捐这个肾,和你又有多大关系呢?” 温在邑想要拉住盛又夏的手,但是被她躲开了。 “夏夏,你是不是还打了别人的电话?兴许是你说漏了嘴……” 盛又夏往后轻靠步,抵着墙,“我是给别人打电话了,但决口没提你一句。” 盛又夏说了个谎,但她是相信徐临的,他要想害她的话,就不会千辛万苦把她带回来了。 “温在邑,我坚信,我只跟你一人说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你做了。” “也许你对我没有那么喜欢,也许你跟我在一起还有别的目的,是吧?” “夏夏,我没有。” 盛又夏认定的事,几乎不会轻易被说动,“那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把我送去手术台上,是几个意思。” 温在邑还想试着解释,“我不是……” “算了吧,我们以后别见面了,这样的话,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给你开门也正是因为要说这些话。” 盛又夏不觉得陌生人关系就不好,有些人本来就只适合出现很短的一些时间。 比如温在邑。 比如傅时律。 傅主任坐轮椅的事,让医院里的人都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