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为己有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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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谨这话,说得蛮认真的,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她真的每时每刻,都想断梁念薇的腿,傅时律当即不悦地扬声,“您最好别又做什么出格的事,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电话被掐断了。 秦谨骂了句:你会处理个球! 傅时律离开酒店时,碰到了黄太太。 黄太太跟他打过招呼,“傅先生,这么快就出来啦?您太太呢?” 他总不能说,盛又夏什么都没做,跑了吧? “她在里面休息。” 黄太太一副过来人都懂的样子,现在的小年轻玩得挺花啊,看傅主任领子上的红印,还不知道是蹂躏花朵还是蹂躏盛又夏时蹭到的呢。 唐茴这边,每天都让人送一个花篮去梁念薇的病房。 这么刺激下去,这小瞎子得疯。 连续几天之后,住院部都传开了。 傅时律要真想查是谁干的,很容易。 毕竟梁念薇是他手里的病人,眼角膜又是从他手里丢的。他希望安抚住她的情绪,可唐茴天天往他的医院里扔炸弹,傅时律肯定不能轻饶了她。 盛又夏以为唐茴就送了那么一个,谁成想,她跟上班打卡似的,一天不落。 唐茴是被‘请’到名伦的,从她被推进包厢的那刻起,她就知道今天不会有好结果的。 偌大的包厢里坐着几个人,有瘦骨嶙峋的梁念薇,还有不明所以的季星堂。 唐茴送过去的那些花篮都没扔,如今就在包厢里,一字排开着。 “傅先生让我过来,有事吗?” 傅主任刚从医院过来,这阵子心情一直就不好,如今脱下了那身白大褂的外皮,整个人显得阴恻恻的。 他把手放到颈间,慢条斯理地扯下领带,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要是掐在别人的脖子上,是不是不需要用多大的力,就能把唐茴的脖子给,咔嚓? 唐茴禁不住吞咽下口水。 梁念薇听力还不错,认出了唐茴的声音。 “时律,发生什么事了?” “天天给你送花篮的人找到了,就是这位唐小姐。” 季星堂一听,这事有点麻烦了。 他本来是不喜欢唐茴的,可他无意中听肖睿提过,这两人有一腿。 兄弟的女人啊,要不要救? 季星堂假装要去上洗手间,他给肖睿打了电话,可那头看着像是在忙,始终没人接。 季星堂无奈之下,只好打给盛又夏。 她正在开车,听见对面的人自报家门,“我是季星堂。” 盛又夏抬手就要挂断。 季星堂挺有自知之明,似乎是猜到了,“别挂!我有重要的事,你朋友唐茴遇到麻烦事了,快死了。” “你说什么?” 盛又夏差点急踩刹车,“把话说清楚!” “她得罪了小薇薇,傅时律要拿她祭刀呢。” 第90章我是傅太太,你还要拦吗? 盛又夏在电话里问了句,总要多了解一些,才能想到对策。 “她做什么了?” “我就听到一句,说给小薇薇送花篮了,还有,我看到桌上放着很多卡片,她不会是还在花篮里附赠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吧?” 这种事,唐茴是肯定做得出来的。 盛又夏关照过她,别去招惹傅时律,可唐茴现在嘚瑟得不得了,就差拎着梁念薇的耳朵跟她说: 小瞎子,你想要的眼角膜在我家夏夏眼睛里呢,不服气啊,打我啊? “你们在哪?” “在名伦。”季星堂把包厢号也告诉她了。 他回到包厢时,看到那一幕,就知道傅时律是动真格的了。 唐茴一条手臂被人往后擒着,她蜷在地上,半边身子靠着沙发,即便这样,嘴里还是在骂。 “傅时律,我说错什么了吗?也就你喜欢这种人,你是个变态吗?” “放着明艳娇媚的老婆不要,就喜欢这种飞机场?她素颜出镜都能去演僵尸了……” “啊——” 唐茴一声尖叫。 手臂被人往后折,再不住嘴就要脱臼了。 梁念薇默默地流着眼泪,傅时律看她这样子,只好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这位小姐,我跟你无怨无仇,你没必要这样说我。” 唐茴冷笑了声,“你再装。” 盛又夏赶到名伦,问了服务员后,才被带到唐茴所在的包厢。 但是门口的人拦着,不让她进去。 “我找傅时律。” “傅先生吩咐了,谁都不能进。” 盛又夏想硬闯,被一双强劲的手臂挡住,她趁隙踹了一脚包厢门,“傅时律!” 里面传来唐茴的惨叫,声音挺凄冽,不会在实施什么私罚吧? “傅时律,你让我进去,你想干什么?”盛又夏狠狠地踢着门板,但那扇门纹丝不动。 她掏出手机想报警,刚按出两个‘1’,保镖出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腕。 手机从她发麻的手里往下掉,被那人稳稳地接住后,藏到了身后。 与此同时,包厢的门被打开。 盛又夏目光望进去,像是电影的一镜到底,灯光如琉璃月色般泄下来,长条形的沙发上,坐着那么几人。 但傅时律和梁念薇,绝对是最显眼的。 男人经典的黑白搭配,衬衣挽至手肘,一双手臂搭在岔开的腿上。 旁边那个娇小的女人则是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裙,两人挨得挺近。 记忆深处,那种清晰的痛感又被肆意拉扯,盛又夏心里的那些并不美好的记忆,也因为这幅画面而被硬生生拖拽了出来。 她见过很多次,梁念薇都是这么坐在傅时律的身边。 她想要往里走,但保镖还是拦着她。 “傅时律!” 男人一双眼睛钉住她,“你不是说跟我没关系了吗?那我就没必要请你进来了。” 盛又夏找了一圈,才看到唐茴。 她被人按着肩膀,面前是那几个花篮,一个男人掐了把菊花,正往她的嘴里塞。 唐茴怒火中烧,大声骂道:“去你妈的,梁念薇我炸你祖坟。” 那几个男人,都是专门干这种事的,所以下手也不会有轻重。 一般对付唐茴这种嘴硬的人,他们有的是办法。 那男人抡起手来,想一巴掌打得她再也骂不出脏话。 他看了眼傅时律的方向,但傅时律皱着眉,很轻地摇了下头。 男人看懂了他的脸色,对唐茴就是小小的教训下就好,不能动粗。 盛又夏没看到傅时律摇头的动作,她的注意力都在唐茴身上。 “住手!别动她!” 盛又夏被拦着,一时恼怒,“我是傅太太,你还要拦吗?” 门外的人朝里头看眼,傅时律示意他放人。 盛又夏快步冲了进去,唐茴吃了一嘴的菊花花瓣,吐都吐不出来。 她走过去,拉扯着那个擒住唐茴手臂的男人。 “你把人松开。” 但对方只听傅时律的,任凭盛又夏怎么揪扯,就是不放手。 唐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久了,手臂都没知觉了,“哎呦,疼疼疼。” 她这么一喊,盛又夏更着急,揪着那人的领子。 她穿着高跟鞋,没站稳,就往对方的身上倒。 傅时律冷眼看着,都这样了,盛又夏还不松开,是不是要倒进那人的怀里才算? 没人注意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忍无可忍,终究说了一句,“松手。” 男人松掉了按住唐茴的手,盛又夏忙弯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怎么样,没事吧?” 唐茴的右手一时半会不能动,她弯腰坐在沙发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