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纨绔前夫贵极人臣在线阅读 - 第64章

第64章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是不是为他做了许多事?

    难怪陪她回梅家看望二老时,梅夫子并未再让他难堪,听他一口一个“爹爹”地叫,还愿意跟他喝两杯。

    “我没……”梅泠香一头雾水,否认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忽而止住。

    她抬眸望着章鸣珂,话锋一转:“有一次回梅家,我同爹爹说起过,该不会,是爹爹同秦夫子一起查证的?”

    说完,她和章鸣珂都觉得极有可能。

    两人愣了愣,随即相视一笑。

    章鸣珂轻抵梅泠香眉心,轻轻磨蹭:“泠香,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他承诺的语气,温存旖旎,措辞朴实,并非从前那般豪言壮语。

    可不知怎的,落在梅泠香耳中,激起她心间几许涟漪。

    这样的一句承诺,比起往常那些,分量都要重,也更让她信服。

    什么文状元、武状元的,她只想踏踏实实过好现在的日子,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

    “我现在过的,便是很好的日子。”梅泠香心口微热,避开他视线,温柔轻应。

    此情此景,看得章鸣珂喉间微动。

    天尚未黑,瑰丽的晚霞铺陈半边天穹,绚丽的光彩照在紧合的门扇。

    门内,章鸣珂情不自禁将手抚上她后腰,另一只手探至她交叠的衣襟处。

    自驻云山回来之后,他许是因为自责,已有好些时日不曾碰她。

    这会子,他指尖触上她心口肌肤的一瞬,激得她一阵颤栗。

    从前再亲密的时候也有过,可不知为何,这一回,梅泠香格外羞怯。

    “别。”她搭上他结实的小臂,柔声阻他,“天没黑呢。”

    “若等到天黑,小爷非得憋出内伤不可。”章鸣珂轻吻她发顶,呼吸略粗,“别怕,不会被发现,我保证。”

    章鸣珂抱起她,没去内室,而是走到花几侧,避人的墙壁后。

    他将衣摆别在腰间,长指伸到她裙下,他手臂那样有力,日渐精壮的腰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梅泠香脊背抵上冰凉的墙壁,后来无力倚靠,几乎是被他支起。

    屋内浮动着靡艳的异香,章鸣珂推开窗扇,任清新的夜风灌进来。

    梅泠香歪在便榻上,平息着体内退潮的余韵。

    感受到夜风,她侧眸望去,望见窗畔月华里的郎君,他也正朝她望过来:“香香,月亮出来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明知她此刻双腿发软发麻,沾不得地,他却发出这样的邀请,分明就是故意的。

    梅泠香恼他,却又羞于看他,尤其是他眼底里的志得意满与餍足。

    不多时,屋内气息散去,梅泠香的腿脚也恢复了些知觉,二人除了衣摆微皱,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丫鬟们进进出出摆膳时,梅泠香在盥室洗手,章鸣珂走过来,倚靠窄窄的门扇望她,压低声音戏谑:“怎样?我说过不会被发现吧?香香喜不喜欢?”

    晚膳比往常足足晚了一个时辰,他竟然好好意思说,没有被发现,简直是掩耳盗铃!

    这会子,只能简单洗洗手,梅泠香裙下隐隐还能感受到濡湿,身上仿佛还能闻到属于他的气息。

    听到章鸣珂问她喜不喜欢,梅泠香哪里答得出口?

    他总是这般口无遮拦,没个顾忌。

    梅泠香又羞又恼,趁左右无人,也不擦手,直接抬起挂着水珠的指朝他得意的俊脸甩去。

    滴滴凉意落在眉睫、鼻尖,章鸣珂笑着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拿帕子替她擦净后,丢开帕子,顺势拍了一下她圆而秀气的臀:“调皮!”

    梅泠香瞠目。

    “拍疼了?那小爷替你好好揉揉。”章鸣珂说着,拍下的大掌卸去力道,不轻不重地揉,裙料被他揉得微皱。

    两人一前一后去盥室洗手,出来时,梅泠香面颊泛红,眼中微微蓄着水光,章鸣珂手背上的红痕也是引人遐想,恰似被人拧出来的。

    夜里,躺在帐间,又办了一回正事,章鸣珂把玩着她鬓边微微汗湿的发丝,这才想起来告诉她:“香香,今日秦夫子准我重新回书院读书,被我拒绝了。”

    “唔。”梅泠香倦极,有气无力应,声音像是梦呓。

    “就知道你不怪我。”章鸣珂亲了亲她眉心。

    忽而,梅泠香睁开疲倦的眼皮,诧异问:“你说什么?夫子让你回书院,你拒绝了?”

    即便考不中进士,难道他就不想试试么?

    毕竟,那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梦想。

    若非大魏女子不能参加科举,她都想去一试。

    梅泠香仰面望着章鸣珂,水润润的美目盛着疑惑不解。

    “香香,我知道,你希望你的夫君能建功立业,可我有自知之明,我确实不是读书的料。”章鸣珂顺着她发丝,抚上她侧脸,捧在掌心,轻道,“往后,我会好好习武,同时帮着你和母亲做事,若能中武举更好,若不能,也能保护你们,为你们分担一些。”

    “香香,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很有出息的夫君,往日是我大言不惭了。”章鸣珂语气歉疚。

    说完这话,他心绪也随之低落下来,承诺给她挣诰命,承诺把世间女子想要的荣华都捧到她面前,恐怕也成了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