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说到叶澜清,谢砚北看了一眼旁边的屋子,他把最后一碗小米粥放到了桌子上。

    “你先坐下吃,我去喊我妈。”

    叶澜清最近记忆力明显要比以前差一些,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但是偶尔也会间断地病发几次。

    不过好在没有影响她的正常生活,她自己本人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压力和负担。

    现在的叶澜清要比纪轻舟记忆中的要年轻一些,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和善。

    看着谢砚北搀扶着婆婆走过来,纪轻舟连忙起身。

    她刚想要过去扶,就听叶澜清笑了笑:“多谢你啊小谢,要不是你,我恐怕连口饭都吃不上。”

    “对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儿子了,你能不能帮我带个信儿,让他回家来看看?”

    谢砚北把勺子递到了母亲的手里,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落寞。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谢砚北蹲在叶澜清的面前,目光和她在同一水平线上。

    “好,等我见到他,我一定告诉他。”

    纪轻舟只觉得一阵心酸。

    叶澜清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要是以后真的完全不记得他是谁,该多难过?

    “阿姨,早饭马上就要凉了,您先吃饭。”

    纪轻舟忽然开口,叶澜清看了过来。

    看见面前的姑娘,她眼睛一亮,立马喜笑颜开。

    “闺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打一声招呼?你看看你都瘦了,快坐下来吃饭,妈给你准备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

    她说着,拿起筷子给纪轻舟夹了一根咸菜。

    纪轻舟看向谢砚北,哭笑不得。

    怎么把她认成女儿了?

    “闺女,这回你要住多长时间呀?你能不能陪陪我,我这一个人也没人跟我说说话。”

    叶澜清说完又看向谢砚北:“小谢这次跟你一起走吧?当初我就看好你们,我这个女婿好呀,我闺女就没看错过人。”

    纪轻舟刚才还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她笑声清脆。

    老人家把她当成了亲闺女,反而把谢砚北当成了女婿。

    叶澜清拉着谢砚北的手不肯松开:“小谢啊,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你可一定得好好地对她。”

    谢砚北点头,要给她喂饭,却被叶澜清拒绝,她生活能够自理呢。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她。”

    他抬起头来愧疚地看了一眼纪轻舟,母亲前几天还没犯病,这两天又迷糊了。

    纪轻舟第一次登门,就闹出了这样的乌龙,难免会让人觉得唐突。

    “闺女啊,一会儿我带你去下馆子,你想吃什么?”

    叶澜清说着,就开始从自己兜里掏什么东西。

    她放在兜里有一把零钱,零零散散地凑出了一块。

    她的眼睛就没有从纪轻舟的脸上移开过。

    纪轻舟小心地帮婆婆把钱收好:“妈,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就算是要下馆子也应该是我们带您去。”

    对于纪轻舟早早改口,谢砚北惊讶。

    再抬起头来看向纪轻舟的目光,纪轻舟对他使了眼色。

    他心里感激,看着叶澜清今天高兴,连粥都多喝了一碗。

    吃完饭,叶澜清站起来,靠近了纪轻舟一些。

    她端详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闺女,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下地去挖一下土豆,mama给你做饭吃。”

    她一张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拍着纪轻舟的手背。

    就算是记忆错乱,叶澜清都记得自己的孩子最喜欢吃的是炖土豆。

    纪轻舟有些心酸,她一只手握住叶澜清的手,脸上带着笑意。

    “妈,我现在还不饿,一会儿我下地,今天我来做饭,您好好歇一歇好不好?”

    叶澜清犹豫了一会儿,闺女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要她自己做饭。

    她摇摇头:“那可不行,不管你多大,都是我姑娘,妈得给你做好吃的,土豆炖rou行不行?”

    纪轻舟被老太太认真的模样逗笑,即便是她生了病,身上却有小孩子心性。

    说完不等纪轻舟回话,叶澜清匆匆忙忙地站了起来。

    谢砚北看着母亲磕磕绊绊地往回走,立马跟了上去。

    “妈,您小心脚下的路,您要去哪里啊?今天太阳好,您就在外面晒晒太阳吧。“

    叶澜清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奇怪,我把rou票放到哪里了,明明刚刚还在身上。”

    她摸索着身上,所有的兜里都找了一个遍,依旧没有踪影。

    谢砚北一只手搀扶住她的胳膊:“妈,rou票已经收起来了,您别找了,我拿给您。”

    叶澜清似乎没听见,她转过头去,朝着谢砚北屋子的方向喊人。

    “老谢!咱们家里的rou票你放在哪里了?闺女回来了,你怎么也不出来见人?”

    谢砚北拉住叶澜清的胳膊,无奈中又带了几分妥协。

    “妈,我爸已经去世很久了,您忘了。”

    第15章 生孩子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纪轻舟放下碗筷,快步上前拦住四处寻找rou票的叶澜清。

    “妈,我昨天刚刚吃过的,今天已经不想吃了,等改天我想吃的时候告诉您。”

    叶澜清握着她的手,喃喃自语:“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