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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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帮小弟,刚一听到“亲”这个字眼,就开始起哄。 热闹得像婚仪现场。 怕小娘子脸皮薄,不好开口推脱,蔡逯及时解释:“不用管他们,你不想做的话就回绝。” 但她笑意更深,“好啊。” 她说,“我当然可以。” 接着又问:“亲哪里呀?” -------------------- 标1“留学”: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九列传一八四十九倭国记载: “贞元二十年,遣使来朝,留学生橘免势、学问僧空海。元和元年,日本国使判官高阶真人上言:「前件学生,艺业稍成,愿归本国,便请与臣同归。」从之。开成四年,又遣使朝贡。” “留学”与“留学生”这个词古代就有了。本文是去辽【契丹】留学,随四时捺钵到处游玩,会觉得很自由。 *更多: 1女主万人迷,对男人渣恶,爱驯狗,爱看男人扯头花。 v前所有章节,你看到的都是女主想让你看到的,不要质疑女主的手段,勿杠。 2本文阶段1v1,男主男配见文章配角栏。男人们身心高洁仅女主。 本文的he是指有人成为了女主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爱的那个,女主永远最爱自己,待男人永远如待狗。 3风流和要强是女主的性格底色,女主非常全能。 4杀手阁和刺客庄是两个组织,女主所在的杀手阁偏正派,所以做事不会太遮掩。 5v后开始虐男。 第2章 第二章 ====================== 蔡逯微微愣住。 这个看起来跟他表侄女一般大的小娘子,面对他时居然如此坦率真诚。 他忽然不知怎么作答。 顿了顿,他指着自己的侧脸,“亲脸就行。 赌注是“亲一下”,显然大家想看到的是亲嘴巴,并非亲脸。最好是亲得难舍难分,他们乐于看纯良姑娘为贵公子倾倒的戏码。 蔡逯琢磨着俩人与身后人群的距离,从小弟的角度看,其实亲脸与亲嘴实在没什么差别。 脸互相一凑,他们会将其想象成无比暧昧的一个画面。 灵愫消化完话语内容,紧接着点头说好。 答应得那么快。 蔡逯那些已经溜到嘴边的安慰话,忽然被她强制塞了回去。 她扎在原地,没有挪脚。 那就是在等他向前趋近了。 不过还不等他抬脚,身后就传来一声不满。 “诶,这就没意思了吧!” 顾不上朝小娘子解释,蔡逯就已被人扯到了一边去。 那人有模有样地搓着手,耸着肩,仿佛刚从寒冬腊月里走出来。 “哥们,你怎么兀自给赌注打折扣呢?冷呵呵的天,兄弟们陪你出来打几场马球,看赌注兑现,其实也就是看个乐子嘛!” 说话时,这人故意挺起腰杆,晃了晃腰间的金鱼袋。 蔡逯确信俩人此前从不认识,这厮不知是从哪冒了出来,还故意显摆起他非富即贵的身份。 “怎么,你想临时加注?”蔡逯把鞠杖往草地里摁了摁。 对面说是啊,摆弄着金鱼袋,“别让大家扫兴啊,彼此交个朋友,一起寻个乐子,该多好。” 蔡逯抬眼,视线停留在对面腰间挂着的金鱼袋上。 看样子,对面也是个贵胄子弟,约莫是拿了长辈的金鱼袋,向他炫耀身份。 蔡逯呢,在各大赌场、酒楼、马场里来回窜,是自家老爹授意,让他多交朋友。毕竟他老爹处在晋升的关键时候,多交一个朋友,就会多拉拢一群人。 所以“朋友”这个幌子一出,蔡逯的心思就变了变。 有一瞬,蔡逯在想临时加注会不会吓到那位马场meimei。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他就已经跟对面碰了拳,站在了同一阵营里。 他笑道:“行啊,交个朋友。” 跟新交的朋友耳语一通,听完赌注的全部内容,蔡逯侧目瞟了眼马场meimei。 她孤零零地站在草地里,无聊地晃着衣袖。素衣在料峭春寒里晃荡,风吹进袖管,给她单薄的身姿添了些分量。 在草地里,她是只早已被标好价码的羔羊,不知即将要被宰割成几段,还在傻傻地等谈话结束。 “亲一下”要亲嘴,顺便要到那位meimei腰间挂着的香袋,再寻来她的一缕发,搁在香袋里。 小娘子递送香袋,向来是将其作为定情信物。割发放入香袋,是为“结发为夫妻”之意。 这临时加上的注,分明满怀恶意。 这哪里是朋友,分明是他家老爹的政敌出手,派小将来倒打一耙。不过蔡逯并未打草惊蛇,再转眸看向这位朋友,已经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行啊。” 朋友面露意外,没想到蔡逯应答得那么爽朗。 他连忙附和:“凭蔡衙内这身魅力,但凡一出手,那meimei不就折服了么。” 说罢,指着南边的茶厅:“喏,一会儿到厅里说话吧。大庭广众的,既要香袋又要头发,小meimei会害羞。” 蔡逯意味不明地“嗯”了声。 * 察觉来人走近,灵愫继续问:“亲哪里呀?还是亲脸吗?” 蔡逯刚刚建设好的心防蓦地被撬开一块。 倘若在他拐回来时,她就已经等得不耐烦,或是已经察觉出不对劲,急着想走,那么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她没有。 偌大的马场里,她只与他有过来往。所以当他再次折回,她勾起嘴角,完全没有厌烦之态。 反而耐心满满地等他回应。 蔡逯想了想,仍旧说:“亲脸就好。” 话音刚落,眼前就窜来一道身影。 不待他反应,她就已退回原地,“好了。” 蔡逯甚至还没开始品其中滋味。 “这不够啊!” 那位朋友煽动小弟一道起哄。 “蔡衙内,不是说好亲meimei的嘴嘛!你也太不守信用了吧!” 小弟起初还窃窃私语,说这meimei怎么不懂事,能攀上蔡衙内这高枝,也不知道珍惜。既然有胆亲脸,怎么没胆亲嘴,给兄弟们看个乐子啊! 后来经不起挑拨,口哨声此起彼伏,看热闹不嫌大。 “原来是要亲嘴巴啊……”灵愫赧然道,“真是抱歉,离得太远,我没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如果我早点知道就好了,就不会令你难堪。” 顾不上深思她这话,蔡逯先远远地剜了那朋友一眼。 喧闹声倏地小了下去。 等回过神,想把她的话嚼碎去深思时,却发现她的话早被闹声盖过,他没听清楚。 “你说什……” 措不及防间,有瓣唇轻轻贴到了他的下唇。 仅仅贴了半瞬,甚至还不等他的心再跳一下,触感就已消散不见。 解了他的难堪,她飞快眨了眨眼睫,“这样就好了吧。” 那位朋友料想这都是meimei攀高枝的手段,心道无趣,攘散了人群。 蔡逯轻咳了声。 有些话想问,但他不想再站在草地里干说话。 “去茶厅坐会儿吧,我有话想对你说。” 贴心地推开门扉,拉开椅子,叫小厮端上两盏茶。 蔡逯把一盏云脚绵密的茶推到她手边。他记得京里的小姑娘都爱喝这种茶,不过看马场meimei穿得这么穷酸,想是还没尝过好茶吧。 他沉声道:“你先润润嗓子。” 灵愫瞥到他的耳廓泛红,“你很冷吗?” 她凭靠一句话,再次把他好不容易垒起来的镇定给戳了个洞。 蔡逯不自在地稍稍瞥过头,“没有。” 情场里,他不是老手,但他自诩很懂女人的心思。家里亲戚多,各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有。他一向健谈,上到九十老奶,下到六岁女孩,都能跟她们聊得来。 他与这位马场meimei说话时,带着素有的游刃有余。 但他忘了,自己没有一点实战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