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428节

    成默也将碗筷放了下来，打断了沈幼乙的话，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西姐并不会影响到我大学生活，相反，没有西姐，我才会觉得不太适应，如今我的胃已经被西姐养刁了，不是西姐做的饭菜，没有办法下咽……”

    沈幼乙也知道成默从不轻易打断别人说话，但这一秒的不礼貌却能让她心头一甜，她笑着说道：“虽然知道你这样说只是为了逗西姐开心，但西姐还是很高兴。不过呢！西姐觉得爱情不只有一种模样，虽然大多数人都觉得‘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才是真正的爱情，确实这是爱情最动人的样子，然而我们也不能否认那种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情感，也足够的闪耀，就像《泰坦尼克号》，就像《爱在黎明破晓前》，就像《廊桥遗梦》……这些一生只会出现一次不可能重复的爱情同样美妙。虽然经历的时光短暂，但它同样会贯穿我们混沌的一生，让我们终生难以忘怀，它也用另一种方式达成了‘永恒’。”

    沈幼乙稍微停顿一下，看着成默的瞳孔里眼波流转，里面藏了多少难以言表的深情，像是一望无际的深海碧波荡漾，“西姐也有西姐想要追求的‘永恒’……回忆起来和你认识已经快三年了，三年时间像是很长，但又像是弹指一挥间，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三年对于西姐和南姐是永远也不能够忘却的记忆，这其中经历的事情，让我仿佛把生老病死一切的哀乐都经历到了，老师并不是现在就看淡了一切，而是经历过这一切才让老师更加珍惜和你的感情……”

    沈幼乙闭上了眼睛，又抬手抚上了成默脸颊，她用温润的指肚轻轻的摩挲着成默的肌肤，柔声说道：“西姐是个很贪心的人，希望和她最爱的男人一起度过漫长的一生，所以才选择暂时离开一下，在这期间，西姐不仅仅要去支教，还要完成当作家的梦想，把我们两个故事的写在纸上，镌刻成‘永恒’……这是西姐的愿望……”

    成默知道沈幼乙是个表面温顺实则固执的女人，并且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勉强他人的人，他自己崇尚自由，也尊重他人的自由意志，再说如今这个时代又不是以前，有钱的话不管多远见面都不困难，没必要搞的像是生离死别一般，于是他说道：“我尊重西姐的选择，只是写作在哪里都可以吧？能不能不要去支教？如果西姐想做点有价值的事情，有很多办法啊，我不想西姐吃苦。”

    沈幼乙放下抚在成默脸颊上的手，轻声说道：“想要去支教并不是西姐有多伟大，只是如今想起了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不能还装作忘记了，让小南一个人去承担，西姐不想像南姐那样去报复，也没办法释怀，眼下自己过的甜蜜就更觉得愧疚，所以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对我来说，支教不过是种忏悔而已，这也是我和南姐商量过的结果。”

    虽然沈幼乙没有提到罗佳怡的名字，但成默也知道沈老师说的是她对罗佳怡的事情无法释怀，成默心想沈老师真是特别的执着，执着到了有些偏执的程度。

    不过沈幼乙正因为如此的执着才会是沈幼乙，才会有沈道一，这也是她的人格魅力所在。

    成默觉得自己除了支持别无选择，只能无奈的说道：“西姐一定要去支教的话，我有一个要求西姐必须答应我，如果西姐不答应的话，那我就不去清华上学了，陪西姐支教两年再参加一次高考就是……”

    “好，不管小默默提什么要求，西姐都答应。”沈幼乙眨了眨眼睛，难得用沈道一才会称呼成默的方式，喊了成默的名字。

    成默认真的说道：“我会请一个保镖团队来保护西姐的安全，希望西姐一定要配合。”

    “保镖团队？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沈幼乙没想到是这个要求，有点惊讶。

    成默“嗯”了一声又表情严肃的解释道：“一点都不夸张，这不仅是为了西姐，也是为了我自己。除了担心一些不可预知的危险，另外……我毕竟是个天选者，所处的世界异常复杂，我不希望有心人利用西姐来威胁我，所以请西姐一定要慎重对待，西姐的安全，就等于是我的安全。”

    沈幼乙见成默说的如此慎重，点了点头，“好，西姐一定会为了小默默好好保护自己的。”

    成默舒了一口气，满心的歉意的说道：“西姐，真抱歉不能给你平凡的生活。”

    沈幼乙笑靥如花，“这正好啊！我感觉自己有了好多写作的素材，到时候把我们的故事说不定还有机会拍成电影，就是不知道我这个勾引学生的老师会不会被骂……”

    “如果是老师自己演的话一定不会被骂。”

    “为什么？”

    “因为颜值就是正义，没有人会骂这么漂亮的老师，只会说为什么我的老师不是沈幼乙！”

    听到成默的夸奖沈幼乙脸色微红，她将脚从拖鞋里抽了出来，在桌子下面轻轻的碰了一下成默裸露着的脚踝，然后将那精美白皙的玉足伸进成默的裤管，慢慢的一下一下的划动，这每一下的动作都带着夏日肌肤接触时轻微的黏腻，于是两个人的体温开始灼热起来。

    沈幼乙从未如此的主动过，即便两个人一起住在大围山的玉泉山庄时，他们都是分床而睡，除非成默说要写论文，沈幼乙才会半推半就的答应，还规定不许开灯，更不许叫她老师。就连平时和成默相处时，沈幼乙也格外注意，从来不和成默发生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

    成默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到这个地步了，沈幼乙还如此保守，此刻沈幼乙忽然主动，难免让成默心头guntang。

    听到成默的喘息声稍微粗重了一些，沈幼乙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她低下头不敢看成默的眼睛，小声说道：“那你现在要不要和你漂亮的女老师去探讨一下色青小说该怎么写？”

    成默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绕过了桌子，将沈幼乙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沈幼乙搂着成默的脖子，吐气如兰的在成默耳边呢喃：“先去浴室……”

    成默抱着沈幼乙向着浴室走了过去，花瓣状的吊灯在餐厅里撒下了昏黄的光，从窗户里望出去，能够看到万家灯火，马路上有川流不息的车辆，沿街的商店灯火通明，更远处低垂的天幕悬着一轮大大的月亮，今天的月亮特别亮，像是悬挂在人间的一盏街灯，温暖着这间房。

    ……

    29号这天沈幼乙并没有送成默，只是提前就送了一份入学礼物给成默，让他到了京城再打开。叔叔开着比亚迪送他到机场的时候，成默还专门打开了背包看了一眼，那个白色礼品盒还在不在。

    今天叔叔全家出动来送成默，就连在武陵上班的堂姐成休言都来了，停好车，一家人陪同成默上了出发层，等办理完托运，成默拿着登机牌准备过安检，挥了下手成默转身就打算进去。

    这时叔叔大声说道：“成默，到了京城一定好好学习！”

    婶婶也叮嘱：“有什么事情就跟叔叔打电话，婶婶每个月会按时给你打生活费，你别太节约了。”

    成默停住脚步回头说了声：“好。”

    婶婶拍了拍成浩阳的肩膀说道：“你也加油，明年和你哥一样考到京城去……”

    成浩阳看着成默用力的点了点头。

    穿着警服的堂姐没有说话，只是挽着婶婶的胳膊，冲着成默挥了下手。

    成默说道：“那叔叔、婶婶、言姐、浩阳，我走啦！”

    “去吧！”叔叔道。

    成默转过头向着安检关卡走了过去，陡然间他竟然听见了隐约的哭声从堂姐的方向传了过来，成默的脚步凝滞了一下，不过他没有停下，他的听力实在太敏锐了，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堂姐小声抽泣着说道：“如果伯伯在这里一定会很高兴吧！”

    成默没想到一向像个男孩子性格的堂姐会在这种场合下哭，他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

    ……

    机票是婶婶非要跟成默买的，因此成默没有买头等舱，等待登机的时候他回了颜亦童微信，北电要九月八号才开学，颜亦童要六号才能去京城，虽然她很想起提前来，但她爸妈包括颜复宁都会送她去报名，颜亦童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到六号。

    至于付远卓还在失联状态下，对他们谎称是在国外，但成默知道付远卓估计在太极龙夏令营还没有能出来。地勤开始检票，成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背包随意的背在肩上，排队上机的时候，成默犹豫了一下，跟冯露晚发了短信，说他想要文理双修，希望同时能进入清华大学的哲学系以及物理系学习……

    直到上了飞机成默也没有收到冯露晚的回信，成默也不着急，将背包塞进行李架上之前，成默先将kindle拿了出来，当看到那个银白色的礼品盒时成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礼品盒拿了出来。

    等飞机起飞，进入平流层，成默打开小桌板，将kindle和礼品盒放在上面，然后小心翼翼的拆开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包装带，拆开盒子，里面是个素描本，成默翻开一看每一页都是沈幼乙画的画。

    第一页画的是两个小女孩出生，她们在无影灯的照耀下被两个穿着绿色手术衣的医生抱着，只不过一个闭着眼睛，一个在手舞足蹈的在哭，旁边写着：“1994年的初夏，两个女孩的生命通过不同的方式到达这个世界，生命的喜悦，生命的伤寰，转化成种种荒谬又唯美的时间慢慢填满她的身体……”

    毫无疑问这是沈幼乙与沈道一，成默一页一页的翻了下去，每一页都是沈幼乙摘取了她人生中的一个片段画了下来，并配上了一段她的人生感悟。

    成默认真的浏览着这堪比出版级画册的手绘本，心中涌动全是暖流，虽然他头一次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结尾，但他却每一页都看了很久，他用手指在那涂满色彩的素描纸上摩挲，好像能看见沈幼乙每天夜里在他激活载体之后，偷偷的在台灯下伏案画画。

    等空乘播报广播说即将到达京城的时候，成默才刚好将画册翻到了尾页。

    那是沈幼乙的自画像，她穿着那件红色的蕾丝旗袍站在书架旁边，一手扶着书架，一手抱着胸，静静的凝望着他，成默似乎感觉到了沈幼乙那温柔的目光透过了纸张，穿过了有些冰冷的空气，投射在他的瞳孔里。

    成默闭了一下眼睛，仔细去瞧沈幼乙那漂亮的手写体钢笔字，那蓝色墨水力透纸背。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我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永远等着你。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会有这样一个人。”

    第068章 入学（上）

    八月底九月初是京城国际机场最繁忙的时间段之一，华夏三百多个地级市，一共两千多所公立高校，其中京城就有八十多所，这还不包括民办大学。整个华夏无论高校数量还是质量，京城毫无疑问都是第一，属于当之无愧的华夏文化中心。

    每到开学季京城的交通压力就大增，机场里里外外都是人，站在行李领取大厅，看着里外密密麻麻的人竟然让成默体验到了春运的感觉。

    成默在行李领取大厅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取到自己的箱子，和其他新生大包小包恨不得什么都从家里带过来不一样，成默就的箱子并不算大，带的东西也算多，一点简单的衣物，两台笔记本电脑、四部手机和一个kindle，其他的东西成默都打算慢慢添置。

    因为预约了接机服务，成默并不需要去等出租车，打电话与对方联系之后，成默就直接出了机场，上车直奔五道口，司机一看就知道成默是来读书的，问成默是那个的学校的，当成默说出“清华”两个字的时候，司机立刻就惊呼了不起，还问成默高考考了多少分。

    成默并没有和司机交谈的欲望，说自己刚刚过线，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但戴着眼镜的中年司机却依旧兴致不减，毕竟对于每个华夏人来说，提到清华北大都会觉得高山仰止无比钦佩，这两所高校几乎已经凝聚成了一个符号，抽象成了一个概念，它们不仅是高端学术的象牙塔，还是全国天才的集结地……

    中年司机谈性颇高，一边驾驶着本田在车流中左穿右插，一边舌灿莲花唾沫横飞，即便成默回答的很敷衍，中年司机也能从高考制度说到国家政策，从上层建筑说道了阶级鸿沟，说着说着竟然提到了他，“我上个月才看了你们湘南卫视的采访，采访的是你们湘南文理双状元，那孩子真了不起，把我们大人都看不透的东西说的明明白白，这也是我这个北漂坚持要在京城扎根的原因，自己混成这吊样，总得给孩子提供一个好的环境吧？不说别的，要是能拥有个京城户口你就赢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华夏人……”

    等到了清华，中年司机还特意稍微绕了点路从著名的清华二校门口过，这个刻有“清华园”的三拱牌坊，青砖白柱古典优雅，经常在电影电视上出现，成默也在《无问东西》中看见过，他透过窗户望过去，夏日的阳光耀眼，白色大理石三拱门明晃晃的，不少人正在门口留影，拱门后面的草坪很大，两侧树林阴翳，又外观沧桑古朴的低矮建筑围绕，如果仔细辨认，能够区分出中式、欧式、苏联式样等不同时代的风格，远远望去在繁华的都会中竟然透出一份难能可贵的幽静宜人，想到自己将在这所殿堂级的大学里度过自己的大学生涯，成默也颇有些期待。

    司机将成默放到东门口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清华正门，成默就看见人山人海中浮着无数的旗子和牌子，除了报道的新生和家属熙熙攘攘之外，各院系的迎新人员也举着标明院系的彩旗在车门口迎接新生。

    成默拖着箱子在人群转了好多圈，才找到“拿着”天文系牌子的女生，说“拿着”并不正确，因为她正站在道路一侧的树荫里，将钉着一根木条的牌子立在地上，两只手横靠着天文系字样的白色木牌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态度有些慵懒看上去相当不的负责任。

    成默走上去轻声问：“不好意思，请问天文系新生接待处在哪里？”

    正在全神贯注玩着手机的女生并没有听到，根本没有抬头，成默不得不放大音量再次问道：“不好意思，请问天文系新生接待处在哪里？”

    扎着马尾的女生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子，那块写着“天文系”的牌子就直挺挺的倒了下来，成默手疾眼快赶紧接住，对方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成默将牌子轻轻推给女生，淡淡的说道：“没关系。”还顺便打量了一下对方，眼前这个女生长的相当漂亮，虽然和成默认识的不少女生都不是一个级别的，但肯定算是美女，她化了点淡妆，浅蓝色的绸缎衬衫在树荫下泛着流光，米色的九分休闲裤包裹着细长的双腿，白皙的脚踝裸露在空气中，脚上穿着一双米色的香奈儿渔夫鞋……

    看到那黑色的双c标志，成默的视线不由的凝固了一下，在他的记忆里，谢旻韫最常穿的就是香奈儿的鞋子，尤其是米色的渔夫鞋，似乎是谢旻韫的最爱，不管穿裙子还是穿牛仔裤谢旻韫都喜欢搭配它……

    见成默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脚，一般来说男生们都是盯着她的脸看，很少有人看她的脚看的如此聚精会神的，感觉有些变态的样子，女生皱了皱眉头，“喂！你是天文系的新生？”

    反应过来有些不礼貌的成默马上就抬起了头，看着女生假笑的面容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是的，我是天文系的。”

    马尾女生将牌子靠在一旁梧桐树边，并对站在一旁的清秀女生说道：“可欣……帮我看着一下我们系的牌子，我带新生去接待处……”

    叫做可欣的卷发妹转头说道：“你放着没事，我叫张昊天帮你看着，刚好我找秦老师有事，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马尾女生点了点头，对成默淡淡的说道：“跟我来，我现在带你去综合体育馆，那里会有院系学工组的老师为你做新生资格审核，你把身份证、录取通知书准备好。审核完之后你会被告知自己的宿舍房间号和领到一张报到证，上面会注明你的院系和你的学号，你凭着这张报到证去办理后续的手续……”

    “谢谢。”成默说。

    马尾女生“嗯”了一声，很明显因为对成默印象不佳，没有和他交谈的欲望，成默也没有攀谈的打算，拖着箱子跟在女生后面沿着水泥路向前走去。

    京城的夏天闷热，蝉鸣成片，就算走在树荫之下，也难免觉得燥热，两个人都不说话，就更显得沉闷。幸好刚才和马尾女生说话的卷发妹追了上来，经过成默的时候，还肆无忌惮的扭头看了成默好几眼。等走到和马尾女生并肩的时候开口笑道：“哎呦！不错啊！今天终于开张了！离你结束任务可以倒数计时了。”

    马尾女生翻了个白眼道：“还以为能看到帅哥，结果人都没有瞧到几个。”

    卷发妹眉开眼笑的说道：“你们天文系一共才十几个人，我真是羡慕还来不及，你要想认识帅哥我们可以换一下，你帮我们物理系搞接待，我们这男生多。”

    马尾女生摆了下手，“那还是算了，你们物理系的男生各个标配黑框眼镜、格子衬衫，看样子就是完全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我要找个物理系的男生不如去经管院找个渣男凑合一下，好歹对方舍得花钱啊……”

    卷发妹“哈哈”笑道：“周芷晴同学，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要是被经管院的渣男们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开学你们天文系的大课又会被挤爆。”

    “今年我们系的大课必须提前报名才能上，去年实在太吓人，里里外外全都站了人，都是来看谢旻韫的，搞的人家谢旻韫都不来上大课了，这些男生还不罢休，居然还有人跟院领导写信，说谢旻韫去上大课能促进同学们对天文学的兴趣……”马尾女生说。

    卷发妹感叹道：“长的漂亮就是好！”接着她又靠近马尾女小声说道：“喂，听说谢旻韫的背景不得了，我们学校原本没有天文系的，就是因为她才专门开了天文系……有没有这回事？”

    第069章 入学（下）

    “你是听谁说的？”周芷晴惊讶的问。

    “杜冷学长说的啊！上次他和许霁云聊天的时候我不小心听见的……”卷发妹说。

    “是吗？我只知道我们天文系是成立的挺仓促的，第一学期的时候好几个老师都没有备课，教材也是临时准备的，有些还得我们自己去买……”顿了一下周芷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为了谢旻韫成立一个系，也太夸张了吧？再说我也没觉得谢旻韫多喜欢天文学，旷课最多的就是她了。”

    卷发妹摇了摇头，“我觉得杜冷学长这么说的话，那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成默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不由的愣了一下，两年前在k20上谢旻韫曾经问过他将来想读什么系，是不是还像他爸一样读人类学，他回答也许是哲学系，也许是天文系。当时他根本不知道清华没有天文系，只是根据自己的爱好来回答的。

    高考结束之后，他也犹豫了很久，填写志愿的时候之所以选择天文学，也是为了兼顾天选者的身份，毕竟天选者的技能释放都是需要对其基础理论的理解，哲学简单的说是告诉人们该如何思考，对于科学理论研究的学习当然很有用，但作用只是间接的指导性的，学的再好，也需要具体的知识和理论来支撑。

    而天文学听上去像是文科，实际上它却是理科，目前国内所有的天文学专业都是以学习“天体物理学”为主，众所周知的霍金，准确的说就是天文学方面的专家，因为他所研究的宇宙学，就属于天文学的范畴，因此天文系一般都归在物理学科之下。

    一直以来，成默对于浩瀚的星空和无尽的宇宙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有钱了以后想到第一件事就是在太空中建立一个图书馆，就是成默的浪漫。为此他不惜牺牲了一些实用主义精神，选择了冷门又对天选者来说并无大用的天文系。

    人们通常认为科学家们都属于理性派，尤其是学理科的，确实，在科学实验和研究方面每个科学家都无比严谨，这一点甚至浸透进了生活，在很多生活细节上也表现的理性到令人发指。

    但人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支持科学家们无休止的追寻真理的，都是感性。因此那些大名鼎鼎的科学家不仅仅是最理性的人，同时他们也是最感性的人。

    成默和绝大多数天选者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追求的并不是乌洛波洛斯带给他的毁天灭地的力量，他更想要窥破天选者系统背后的秘密，这个比起成为十二神将，更加的吸引着他。

    这种强烈的好奇心也是成默没有选择对天选者来说更加实用的物理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