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暴君的白月光 第15节
“……啊?”送玉的臣子愣住,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谢观。他双手捧着玲珑佩,这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玉佩突然变得烫手无比。 再看谢观的脸色,他心生恐惧,手一抖,这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从他手中掉落,摔成了四瓣。 席间不少人为这块古玉心疼,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御花园突然陷入死寂。 “歌舞表演呢?”谢观不耐烦地问魏学海。 魏学海赶忙安排。 舞姬们抱着扇子登台,兢兢业业地跳舞表演。 沈聆妤垂下眼,不愿意去看别人跳舞。 一队宫女捧着佳酿入席,一一为座上客斟酒。 歌舞声遮住了铁链曳地声,当宫女走到沈聆妤身边时,她才发现这一队宫女人人脚上绑着沉重铁链。 她抬头,不由愣住。 这一队捧酒宫女是前朝的公主们。 朝静公主给沈聆妤递酒时悄悄塞了一张纸条。 作者有话要说: 小暴君:气死我了!今晚回去必把她绑起来好好欺负欺负解恨! 评论区50个小红包随机掉落,么么艹 · 感谢在2023-02-11 22:16:04~2023-02-12 22:18: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爱裴徊光?? 2个;鹿搖瑶、41489392、荔枝酸奶桃、停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艾文的尤利西斯 5瓶;小木子 3瓶;azrs、嘉嘉长高了吗、今天也要开开心心 2瓶;贰贰叁、joycejoy、58622993、暗中讨饭、嘿嘿、槿.、zzz宝贝、果果在这里?('w')?、关山和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朝静公主望了沈聆妤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端着酒壶退下去。 沈聆妤警惕地去看不远处的谢观,谢观脸偏到另一旁正在听惊夜低声禀话。 沈聆妤将手放在桌子下,悄悄打开那张纸条。 ——救救我。 潦草的字迹,显出写这张纸条的人写下这三个字时的紧张和害怕。 沈聆妤悄悄将纸条藏在袖中。 下边的席位突然起了阵喧哗。 沈聆妤寻声望去,看见另一位十三四岁的公主摔倒在地。她抱着的酒壶摔了个粉碎,而她摔下去的时候,掌心在地上一撑,被酒壶的碎片割破了。她看了一眼自己手心上的血痕,瑟缩了一下,笨拙地爬起来,又朝着谢观俯身跪地。 沈聆妤望着她,一时没分清她是朝黎还是朝赫。沈聆妤对宫中的几位公主,属实不太熟。 一旁的席位上,有人打量着跪地的前朝公主,掩唇而笑。 沈聆妤忍不住会想是不是有人故意绊倒了她,想看曾经高贵的公主出丑。又或者无人使坏,曾经的金枝玉叶如今足腕上拴着沉重铁链,服侍他人斟酒,这样的事情第一次来做,本就该是笨拙的。 远处那些看笑话的嘴脸在沈聆妤面前晃来晃去,让她心里堵得难受。藏在袖中的那张纸条上潦草的“救救我”好像成了针,扎着她的手腕一阵阵刺痛。 救救她? 沈聆妤如何去救? 沈聆妤望着那些前朝公主脚腕上的铁链,觉得自己也被铁链锁住了。 她也是前朝余孽。 谢观听完了惊夜的禀告,这才转头看向远处的异动。他瞥向俯身跪地的人,不悦地皱眉。 魏学海瞧着他这神情,赶忙厉声:“笨手笨脚怎么做事的?还不快将人拖下去!” 两个嬷嬷快步从一侧走过来拖起跪在地上的朝黎公主,朝黎公主巴掌大的小脸蛋上泪水纵横,她不敢哭出声来,只是无声地掉眼泪和不住地发抖。她被两个嬷嬷往外拖,拴在她脚上的铁链曳地声有些刺耳。 沈聆妤垂下眼,不忍去看。 谢观盯着曳地的铁链,突然道:“魏学海,你是不是还没成家?” 魏学海愣住,继而脸上浮现尴尬。成家?他一个太监怎么成家?他的腰身弯下去,战战兢兢地答话:“不、不曾……” 谢观掀了掀眼皮,示意朝黎公主,道:“赐婚。” 拖着朝黎公主的两个嬷嬷微怔,停下脚步将人松开。没了这两个嬷嬷的搀扶拖拽,朝黎公主整个人瘫软地跌在地上。谢观阴沉的赐婚话语刺进她耳膜,吓得她更是浑身无力爬不起来。 魏学海很快反应过来,赶忙躬身谢恩。 谢观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慢悠悠地转玩着一个空酒樽。 ——惊夜刚刚向他禀话,季玉川溜进了京城。 谢观心里烦躁。 御花园安静了片刻,逐渐恢复了谈笑。有人偷偷去看朝黎公主,见她被两个宫女搀扶着离去。小公主的背影瞧上去单薄无力,人们忍不住去猜朝黎公主被当众赐婚给一个太监,她不会受不了这奇耻大辱一头撞死吧? 沈聆妤垂着眼睛,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樽上。 酒樽不动,里面的酒水也平静无波。时间仿若突然静止。 舞台上的歌舞还在继续,御花园席间的谈笑声也还在继续。可是这些声音好像隔着一层屏障,与沈聆妤隔离开了。 她的耳边只有铁链曳地的沙沙冷声。一声又一声,听得她毛骨悚然脊背生寒。 谢观转眼望过来,见沈聆妤脸色发白,神色呆怔。他开口:“皇后怎么了?” 立在远处候着的朝静公主忍不住偷偷望过来,一颗心悬起。 沈聆妤突然被谢观从那个静止的隔绝天地里拉回来,她回过神,望向谢观,低声说:“有些不舒服……” 谢观皱眉。 “腿疼。”沈聆妤笨拙地撒谎,“陛下,我可不可以先回去?” 谢观盯着沈聆妤躲闪的目光,隐约猜了个大概。他颔首,准了她的提前离去。 “魏学海,送皇后回去。”谢观命令。 沈聆妤回到坤云宫,魏学海一路跟随。 沈聆妤抬眼望向他:“魏公公。” 魏学海本是要退下,闻声恭敬地躬身候着:“娘娘有什么吩咐?” 沈聆妤斟酌了言辞,道:“朝黎公主年纪还小……” 魏学海低着头,眼珠子快速地转了转。他笑着回话:“咱家只是一介低奴,万事都要听陛下的命令。” 他将话说得圆滑,让沈聆妤没办法再开口。 沈聆妤从不将自己当成皇后,这宫里也没人把她当皇后。面对魏学海,不管是命令还是讲道理又或者收买央求,恐怕都行不通。 沈聆妤心里明白,这宫里所有人都只会听谢观的命令。 魏学海退下去之后,沈聆妤挪着轮椅到桌边,将袖中的那张求救纸条放在蜡烛上烧尽,然后她坐在窗口望着远处屋檐上的积雪发呆。 月牙儿托腮坐在一旁,时不时望她一眼。后来约莫着秦红菱快过来了,月牙儿亲自跑到外面候着,将秦红菱迎进来。 这几日,秦红菱每日都会过来给沈聆妤的右腿施针治疗。 沈聆妤被月牙搀扶在床榻上,褪了裙裤,由着秦红菱施针。秦红菱话不多,只偶尔开口一两句。甚至有时候一句话也不说。 秦红菱捏着银针刺进沈聆妤右腿上的xue位,问:“有知觉吗?” “没有。”沈聆妤如实答。 秦红菱便不再说话了,继续取针。 月牙儿站在一旁看着心焦,关切地询问:“秦太医,娘娘的腿什么时候才能有知觉呀?” “我不是太医。”秦红菱道。 月牙儿愣了一下,赶忙改口:“秦大夫,我们娘娘的腿会好是不是?” 秦红菱语气敷衍地说:“大概吧。” 沈聆妤敏感地觉察到秦红菱在说这话时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她转眸望向秦红菱,却没有再探到别的表情。 这个秦红菱似乎对她并不友好,这是沈聆妤第一次见到他们兄妹时,便产生的直觉。 沈聆妤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 傍晚时分,宫宴散场,今日来赴宴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宫归家。其中两三个年轻的妇人乘上马车,没有归家,而是直接去了沈家,去见沈家的二娘子,沈聆姝。 三个年轻妇人在沈聆姝的闺房里待了两刻钟,便告辞离去。她们几个刚走,沈温纶赶忙来到小女儿房中。 他焦急地询问:“如何?” 沈聆姝坐在一边,尚未开口,先叹了口气。她说:“jiejie现在住在坤云宫,今日宫宴上,陛下亲口唤了她皇后。可是……她今日没有穿凤袍,身边也没有宫人簇拥着,只有月牙儿跟着,还提前退席了。听说坤云宫里也是没有宫人当差,所有事情都是月牙儿亲力亲为。” 沈温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心里没谱,反倒问起小女儿:“你说陛下对你jiejie这是什么意思?” 沈聆姝吞吞吐吐:“反正他以前是喜欢jiejie的……还好几次送我东西打听jiejie的事情呢……但是……” 沈聆姝眉心揪起来。但是这次谢观杀回京城,简直变了个人,和那个彬彬有礼的谢七郎再无关系。 沈聆姝都要忍不住怀疑现在宫里那位真的是谢七郎吗?到底是被仇恨刺激成如此,还是被厉鬼附身了? 沈温纶道:“过两日,你进宫一趟,去看望亲jiejie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再等等,再看看情况……” 沈温纶想了想,又问:“你知不知道那封先帝赐的和离书被你jiejie放在哪里?” 沈聆姝摇头。 “亲姐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沈温纶责备。 沈聆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