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第264节
越王咬牙切齿,面色渐渐变得苍白。 难不成全都错了,纣王根本不是想要攻打鄂顺,而是自己?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纣王的目的只是攻打诸侯,让诸侯害怕胆寒,进而缓解被群起而攻的压力,那么无论是打鄂顺还是打他越王,似乎都没有区别啊! 既然是驱吴吞越之策,没有吞下越,会停止吗? 可纣王就不怕因此彻底失去人心,让所有诸侯离心离德吗? 当下越王也顾不得再想其他: “速速迎敌!” 第327章 一顿cao作二百五 “冲!” 子受高举太阿剑,晁雷连忙上前阻拦。 “陛下,我们都是小船,不善正面作战,末将建议迂回包抄……” 晁雷面露难色,这cao作实在是太二比了。 他也当了好一阵子的水师提督,自然努力过,虽然依旧没能学会游泳,但水战知识还挺丰富。 商军所用的船只,全是用牛皮涂油再绑上木头粗制而成的油船、轻船,根本就没有像样的大船。 拿着这种船正面冲锋,不是傻子还能是什么? 不会水战就不要指手划脚啊! 子受再一昂太阿剑,劝得越狠,越要干! 前车之鉴,濡须之战中,曹cao在晚上偷偷派出油船奇袭,结果被孙权的水军发现了,然后就是一边倒的悲剧,咱还能比曹老板强? “商人不可辱,张友仁受辱,难道还要躲躲闪闪?朕要带着三军将士,为他正面讨还公道,越军心中有愧,必不能敌!” “听朕号令,冲!” 晁雷无话可说,连心中有愧都出来了,他没有再劝,陛下一时热血上头,但出发点没有错。 还能怎么办呢?自己又不是闻太师,只能跟着冲。 越军初一开始,根本没有意识到商军是来打自己的,因而没有丝毫防范。 一个照面,就蒙受损失,最惨的一艘舟船上张挂用来防御箭矢的熟牛皮,都被撕裂开来,划桨士兵也被迎面而来的箭矢纷纷射倒。 好在船体没有破损,只是暂时无人cao纵,在水流推动下,舟船顺流朝着下游退去,沿路打横,船身死死挡住了后续舟船前进的道路。 越王:“……” 这就有点倒霉了。 子受也给看懵了,开局不利啊! 好在问题不大,水战比不得陆战,想要输很简单,水战最重装备,精兵强将的作用虽然很大,但远不如陆战中那样大。 陆战的时候,少数军将奋勇或许真的能扭转战局,一旦敌人兵溃形成雪崩之势,人数再多也没有用;可水战完全不同,船比不上别人,再奋勇也打不赢;而船又多又强,那很差的水兵也能轻易击败视死如归的百战老兵,只有船只差不多水平,数量基本相当,才需要考虑士气。 依旧是曹魏伐吴的例子,在曹cao油船伐吴失利的十年后,曹丕三路伐吴,其中一路的曹仁又玩同样的招数,对面东吴的朱桓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兵力不足,但以艨艟斗舰打油船,兵少些也毫无压力,轻易取胜。 这么一想,大商精兵强将甚多,但舰船没几条,水战还真就最适合打败仗。 而且子受是打着替使臣雪耻的名义出征,攻打越军虽然会为人诟病,甚至让诸侯们更加离心离德,但至少闻大爷和朝臣都不好说什么。 不仅不会挨鞭子,下次还有可能继续离朝亲征。 反应过来的越军大声怒吼,被视为友军的商军从背后捅刀子?打他妈的! 纷纷出手将铺上木板两船接舷而战的商军将士打入水中。 不过商军悍勇,cao持着长矛抵挡,瞬间捅翻了好几个越军。 但这是人家的船,后续的越军源源不断,不断向前,商军一方的油船却是比不上大船稳定,再悍勇也没用,哪怕方相、方弼都有些站不住脚,只能向后退去。 说来也是笑话,商军本就不善水,又因为油船晃荡得太狠,些许水浪溅起,便站立不定,一个个跌入水中,真正战死的人寥寥无几。 越闵发现了船只优势,直接令人乘着大船撞向商军的小破油船,只一个照面,就有数条油船半面倾斜,几乎没入水中,再也挽救不得。 一条条油船,两侧的牛皮张盖都脱落下来,即使用尽气力去稳住船身,却也对付不了湍急的水流,只能被水流推着倾斜,打着横不断向着下游退去。 一些机灵的将士倒是躲了过去,甚至趁机张弓搭箭干扰大船上的越军,但箭矢规模不大,根本带不来像第一波出其不意所带来的战果。 “给我上来!” 方相在船上站得笔直,身形有如铁塔一般,虽然有些不适应水战,却也丝毫没有缩身,借着牛皮张盖的遮挡,拉起了不少军士。 指挥着船队的晁雷心脏跳掉了嗓尖儿,若是以友军的名义为掩护,直接登船暴起,说不定能成事,哪怕不愿与越王为伍,行此龌龊之计,进攻之前也应该在两岸布置好弓手。 偏偏纣王以己之短攻人之长,多半得小败一阵。 未曾想纣王正式的第一战,竟是打了个败仗,为将者不可有情,纣王已经因张友仁受辱冲昏了脑袋! 晁雷努力调动着船只,虽然并不看好这次战斗,但他也尽力从商军中挑选了一些识得水性的人才,一条船上至少有一个,不至于遇上点风浪,就彻底颓败。 百余条油船并排而发,声势不小。 不过越军依仗着大船,根本无惧,站定后纷纷开弓发箭,箭矢随着起伏的波浪射出,没什么准头,绝大多数羽箭直接落入水中,可声势浩大。 子受见着已经差不多了,大势已定,自己这边明显露出了败像,虽说战死的将士会成为天兵天将血赚不亏,但大商的家底就这么点,能多打几次败仗就多打几次,省着点败。 “我军败了,速速退军!” 子受看见传令官发出旗号,便扯起甲胄,微微使力,连接用的牛筋便在巨力之下发出一阵啪啪的断裂声,护肩、护胸尽皆松开来,一把扯落地下。 随即立时搭着一条木板,来到一只油船上,顺手脱了打滑的鞋子,整个人站的极稳。 越军的弓手直接调转方向,箭矢全都冲着子受而来,之前穿着盔甲还不知道,现在脱了盔甲,露出里透金白相交的皇袍,人人都知道这是纣王,不射白不射! 羽箭在水中激起点点浪花,甚至还有人cao着船只,迎面撞来! 子受脚下的油船因为撞击变得不稳,他大步走到船尾,拿起一杆桨,一使劲,也不需要借着水势摆动,反着流向cao着桨,与水流较劲,以纯粹的蛮力,硬生生将打横的船只掰正。 他猛然大吼:“全军撤退,朕来断后!” 晁雷看得心急不已,即便是败了,哪有主将断后的道理?又瞎来! 就算自责也不至于如此,纣王可是一国之君,这群士兵谁都可以死,哪怕是他晁雷死了都没事,纣王决不能有事! 商军将士忽然不知从哪儿来了股力气,找得到弓弩的就持弩而射,丢了弓弩的就拿起长矛,准备搭上木板冲到越军大船上,来拼个你死我活。 就连划船的小兵,也纷纷扑回到桨位之上,拼命扳桨。 第328章 一看战绩猛如虎 方相、方弼学着子受的模样,卸去身上甲胄,整个人轻盈了不少,也顾不得传令兵早已打下的撤军旗号,随手拔出腰间长刀,扬天而起:“随我上前,夺船!” 更有一员小将,身背一大盘缆绳,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如蛟龙一般游动,身后绳索越拖越长,一连登上数条油船,竟是以缆绳将一只只油船连在了一起。 那小将大喝道:“稳住船只!” 呼喊声中,又一个猛子,纵身跃入水中。 无数羽箭纷纷在他身边落下,但他左滚右滚,上浮下沉,一个猛子就扎出去十数米,竟是一箭没挨着,眨眼间已经连接了几十艘油船,而这些船上的商军将士则开始搭起木板,往越军大船上攀援。 子受都给看呆了,草,这都啥人啊? 光明正大的抗命? 箭矢打在他身上,叮叮当当的掉落。 我脱甲胄是因为皇袍有龙鳞,防御力比那破盔甲还强许多,没见着皇袍罩不住脑门,我压根都不敢动头盔么? 本来子受都计划好了,有皇袍在身,屁事不会有,自己亲自断后,即将赶来的闻大爷就更不好开口责罚,说不定能继续指挥战事,还能偷偷摸摸诈个伤,连主将都伤了,小败直接上升到大败。 但现在……将士抗令,不退反进,训练少了,连令行禁止都不懂,全凭着一腔热血行事,这样当兵是不行的! 更过分的是,就连因为会划桨的小兵不够,征兆来专门充数划桨的民夫,竟然也不退缩。 甚至还有人跳到了自己这条船上。 “你想干什么?”子受神情复杂。 那民夫惊魂未定,只是低着头挥舞着船桨拼命划着:“陛下死得,俺们怎么就死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陛下断后,自己跑了,还是个人么?” 民夫奋力划着木桨的姿势,就好像那些奋力冲杀的军士挥动兵刃一样。 你们到底图啥啊? 子受同样奋力划着桨,只不过是反着的,这个民夫想把这破船往后方划! 一个木板搭了上来,晁雷催促着两三个拿着桨的将士,来到船上,往后划的人,又多上了许多。 要是是在陆上,别说三五个人,就算是三五十个人拖着,子受估计自己也能随便动,可现下再拼尽全力,也是在水上,不仅得和往后划的憨逼们对抗,还得和水流对抗。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下的油船渐行渐远,看着那小将在水中来回跃动,看着越来越多的将士稳住船只,搭着木板登上越军的大船。 将士们嗷嗷叫着,都拼命的夺船,他们最大的劣势就是船不好。 可最开始的一波冲击,让他们与越军大船无比接近,创造了夺船的机会,也防止接连的船被火攻。 而且因为最开始越军有几条船受损,不受控制,拦住了后方,那些越军大船勉强挤过来,现在却想退都退不得。 只要夺了越军的船,他们就能改变战局。 方相发力腾跃而起,两米多高的身躯直直挺在船舷上,由于脱了盔甲,露出一身腱子rou,他也不拔刀,抄起一根两米长的木桨狠狠扫过,立时便扫倒了好几个人。 当然,这过程中也有不少商军将士被箭矢射中,沉入了水流波涛之中。 双方都有死亡,但越军这边却没有如方相、方弼这种定海神针一般的大将,而后方越王与大将越闵的指挥,似乎也有些疏漏,没有主动将越军将士们调集到一起,也没有发令齐射,只是任由商军将士们翻身上船,嗷嗷叫着,将越军的舟船变成自家的战利品。 …… 后方楼船上的越王并非没有看见这一幕,他只是气定神闲地喝了口酒。 倒是一边的越闵急的团团转。 本来最初的时候,在越闵发号施令下,越军虽然失了先手,但凭借船只很快就占到了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