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第41节
当然,也有比干这种对奴隶稍好一些的奴隶主,但改变不了事实,奴隶就是可以被一言定生死,用各种手段虐待也不会违法的最底层群体。 邬文化偶然听到了传出来的唯才是举令和征调奴隶建长城。 他就和名字一样,没什么文化,但也大概明白其中意思,只要去北方修长城,就不用继续当逃奴。 哪怕北疆很冷,很少吃的,容易死,他也不想当奴隶了。 再也不想。 邬文化要当一个人,真真正正的人。 能挺直这四米身躯,高高站立的人。 …… 子受正在考虑大兴土木,离战俘送去北疆还有段时间,劳力不用白不用。 叛军在王宫放了把火,自己又拆了一堆柱子,刚好有机会重新修缮王宫,好好铺张浪费一次。 “西园游泳馆、酒池rou林、摘星楼、阿房宫……” 第53章 凤凰山祥瑞 不过修缮王宫的事,得先往后排排。 子受还有一个大计划。 去陈塘关蹭蹭。 子受不知道石矶来朝歌是干嘛的,大概是来抢业务的? 据殷大胖子所称,石矶在朝歌北城开了个卦摊,与姜子牙、云中子分庭抗礼,坚决不让算命业务被阐教垄断。 这和子受无关,不过他看到石矶身边的道童只有一个,就知道哪吒已经下了毒手。 而哪吒搅翻龙宫杀海夜叉抽龙筋,大概也在这个时间点附近。 如果自己找机会往陈塘关一行,碰上水淹陈塘关,把这个锅给背上,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天谴了吗?! 太阿剑带来的困扰,瞬间消失于无形。 看呐!纣王对抗天命遭天谴了!大家还不快骂起来? 水淹陈塘关之后,再来一个罪己诏。 用词要讲究一点,痛陈罪状但认错态度奇差无比,体现出明知有错但拒不承认,只是迫于无奈才下诏。 这样既能加深民愤,又因为最终还是下了罪己诏,而不至于有人冒险造反。 …… 次日,早朝。 大臣们很欣慰,之前大王不早朝果然都是装出来的,平叛之后,一天都没耽误。 子受也懒得解释,等计划开始你们就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王座之上,他眼神示意费仲。 费仲咳嗽两声,道:“启禀大王,陈塘关总兵李靖有奏报。” 陈塘关? 闻仲皱眉,陈塘关在东面,是防备东夷的第一道防线,有名将守备,近些年没有丝毫疏漏。 突然奏报,莫非东夷…… 子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道:“呈上。” 当驾官接过竹简,道:“三日前,有人看见陈塘关以北的凤凰山中有玄鸟出没,发现玄鸟行踪的人不少,还有人说,亲眼看见一只凤凰自山顶而出,与玄鸟共同展翅而游。” 还没来得及去北方公干的苏全忠道:“应该是普通的鸟吧?大雁什么的,看花眼了。” 子受:“……” 这人脑筋真直,如果不是武艺高强,倒不失为一个人才。 不过他说的挺对,这份奏报是他编出来塞给费仲的,反正李靖也不可能蹦出来反驳。 商容反应过来,立即道:“听奏报记录极为详实,想来不会是空xue来风。” 苏全忠道:“肯定是普通的飞鸟,我一箭就能射下来,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城外会猎,待我射下几只烤来一起吃。” 子受:“……” 费仲:“……” 商容:“……” 苏护立即跪下:“请大王恕罪,臣下教子无方!” 完了,苏全忠这脑子直乱说话的毛病又犯了,这明摆着是要上奏祥瑞啊,苏全忠却这样捣乱。 苏护决定今晚把苏全忠吊在树上打一顿,去了北疆独领一军,如果还有这毛病,迟早得出事。 脑筋掰不弯起码也得让他少说话。 费仲艰难的解释道:“奏章报来的时候,臣也曾怀疑,可如果把时间往前推三日,正逢朝歌叛乱,大王一剑扫平贼子,叛乱便奇迹一般迅速平息。” “臣原本也不信荒诞之事,可石矶娘娘座下青鸾,不也是神鸟?不由得不信啊!” 苏全忠又要开口,被苏护死死捂住嘴。 玄鸟,凤凰,都是祥瑞。 而且大商之祖成汤以玄鸟托生,又以凤凰为守护神,更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子受趁着苏全忠还没挣脱的机会,立即道:“朝歌新定,凤凰山又有祥瑞,孤欲往凤凰山一行,祭祀先祖。” 祭祖? 商容若有所思,他曾掌管礼乐,深知祭祖的套路。 祭祖很容易让人想到祭天,而祭天与纣王此前的天命之论相驳。 这是不是说明,纣王态度缓和,想以祭祖暂退一步? 之前的逆天之言,其实都是为了让叛贼露出马脚,并非真心实意? 这是一种对诸侯的示好? 商容觉得,应该是这样。 其他大臣以及整军完毕前来上朝的诸侯,也都是这样想的。 只有子受不是这么想。 如果不这么说,你们会让我去凤凰山? 如果让你们知道我决定去凤凰山是为了称自己“德兼三皇、功盖五帝”,特意创“皇帝”一词代替大王成为正式称号,肯定会力劝。 子受知道自己的功绩,顶多就是平了两次叛乱,这算什么? 还能比武丁大? 还能比成汤大? 如果来一手以“封”祭祖先,以“禅”祭万民的封禅,自号皇帝,有哪个能服? 肯定都觉得他膨胀了。 然后紧接着就是水淹陈塘关。 昨天不淹,前天不淹,非要你纣王称皇帝,来到陈塘关之后才淹,这算什么? 天谴啊! 大逆不道啊! 然后罪己诏减轻民怨,保证自身安全,混过到结算时间,轻松收割一大波昏庸值。 “大王圣明!” …… 子胥余,和比干一样是帝乙的弟弟,宗室。 封地在箕,和子干封地在比所以叫比干一样,人们多称他为箕子。 至于子启为什么叫子启,而不是微子,是因为这个阶段他还没被封到微。 箕子老了,尤其是最近发生的叛乱,更让他心力憔悴。 子启和比干,这两个素有贤名的王室,怎么会造反呢? 可他们真的造反了。 想到情同手足的比干,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子启,箕子觉得很累。 幸好当今纣王圣明,没有追究比干,不过他们终究是做了错事,箕子觉得该避避嫌,所以这几天都以身体抱恙为由,没有上朝。 正在他卧床休息时,忽然有宫中的寺人来报。 诏令传完,箕子拜下,身子摇摇晃晃的。 太仁慈了。 纣王太宽厚了。 诏令他前往凤凰山,布置祭祖一事。 祭祖,只是普通的祭祖吗? 并不是,宗室对王权发起挑战,罪过实在太大了,而在平叛之后的祭祖,意义非凡。 纣王是在替王兄、王叔,向先祖告罪啊! 箕子眼眶都湿润了,纣王竟然是这样的仁君,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曾忘记血脉亲情。 他颤巍巍的回到房间,缓了很久,才让仆人扶着自己出门。 既然接下了布置祭祖的任务,他就要做到最好,这样的君王配得上最高规格的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