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第29节
如果立即换了大王,说不定还能稳定下来。 麦云道:“时不待我,当务之急是整理兵马,在诸侯进朝歌之前,将纣王拿下。” 麦智表示赞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城外援军早已等待月余,只等我一声令下,便可杀入朝歌,只是……”子启看向崇黑虎。 崇黑虎见子启看着自己,道:“殿下有何吩咐尽管直言。” 子启凝声道:“三日,我们只有三日,三日之后临近诸侯必然赶到,只有三日时间你可能取得北伯侯兵权?” 崇黑虎点头:“三日足以。” 自家兄长是什么德行,他很清楚。 而且他有更多在朝歌制造混乱,打压商王声誉的理由,比如说……西边。 …… 第38章 臣等正欲死战 北伯侯府。 崇侯虎自认为看出了纣王的一切谋划。 狼烟起时,便是逆贼叛乱之时。 所以在纣王点燃烽火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收拾细软,准备跑路。 不过他还没跑,就被崇黑虎拦住了,崇黑虎告诉他,自己已经调了曹州兵马,不日便会抵达朝歌。 崇侯虎一想,原来自己这弟弟也是个聪明人,看出了纣王的计划。 他自己不会带兵没问题,可老弟会带啊! 崇黑虎不仅会带兵,还能使术法,如果自己再调来兵马,两支兵马合为一处,将是股不小的势力。 纣王英明神武,肯定早已准备好了后手,但援军肯定是越多越好。 而且,这是个难得的表忠心的机会。 点燃烽火的第一时间,我崇侯虎就带兵勤王来了,还不够说明一片赤诚之心吗! 眼看着兵马快到了,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崇侯虎兴奋的拉着崇黑虎来府中喝酒。 “贤弟,我自行军,征伐多年,未尝有败,然已位居北伯侯,功高震主,可我心中又忧心大王,这兵马便交由你统领,必定保得大王无恙,肃清朝歌贼子。” 崇侯虎一口满饮,便将兵符交给了崇黑虎。 崇黑虎接过兵符,笑吟吟道:“兄长放心,我定会取那昏君狗头,与你一观。” 崇侯虎斟满酒,笑着道:“有贤弟出手,我便放……” 忽然面色大变。 你在说啥? “你……?!” “我便是兄长口中那城中贼子。”崇黑虎将兵符收入怀中:“你的兵马,现在也成了叛军。” “不,我们是推翻昏君的正义之士,何来叛军?哈哈哈!” “你怎敢如此?”崇侯虎欲夺回兵符,纣王英明神武早有准备,这些人造反怎么可能成功? 崇黑虎有仙人法术,造反失败嗖一下就跑了,可自己呢? 北伯侯兵马参与叛乱,是不争的事实,到时候岂不是……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料我崇侯虎堂堂北伯侯,神机妙算窥得纣王心意,没想到栽在了自家兄弟手上! 家贼难防啊! 呜呼哀哉! 崇黑虎只是坐着,翻手一伸便将崇侯虎压在桌上不得动弹:“当今纣王甚是昏庸,似兄长你这等酒囊饭袋之徒也能坐得北伯侯高位?” “昏君不敬天命,妄图逆天,我等推翻其统治,不过是顺天而为!” “此乃大义!” 崇黑虎大笑着,便出了府去。 崇侯虎得以起身,看着崇黑虎远去的背影,四下张望,举起手将袖袍撕了一角,声嘶力竭的叫道:“我崇侯虎只知有王而不知有天,只尊王命而不尊天命!崇黑虎叛逆,实非吾弟,今日我便撕袍断义,再无兄弟之情!” 说着,狠狠将撕下的袖袍摔在地上。 那轻飘飘飘落的袖袍甚是无力。 崇侯虎不像崇黑虎是道门弟子,也不知道天命周兴商亡,他只知道纣王是明君,荣华富贵都得靠着纣王,天能给他吃的喝的美女美酒吗? 崇侯虎在地上瘫坐了片刻,挣扎着起身。 “得进宫禀报大王,此非吾之罪!” …… 子受在宫中下棋。 今天和他对弈的,是黄贵妃。 风格一如既往的奔放激进,不愧是将门虎女,毫不留情,时时刻刻掌握主动权。 子受一直输,可他心情很好。 因为今晚,就是昏庸值结算的日子,也是诸侯勤王,发现自己被戏弄的日子。 纣王,昏庸无道啊! 这时,披头散发的崇侯虎急报,曹州侯崇黑虎反了,还抢走了他的兵符。 大军正在朝歌城外,欲攻打国都。 子受吸了口凉气,茫然失措,像极了当年武乙用木头和泥土制作的人偶,一箭射来囊破血流。 他的心在流血。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真的有人造反呢? 烽火戏诸侯…… 如果真的有人造反,哪来这么多戏。 分明是纣王看穿一切未卜先知…… 这群叛贼是傻子吗? 其他时候不反,非要等着烽火起了造反? 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至于如此啊! 子受又认真想了想,好像有人造反,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烽火戏诸侯虽然失败了,可是有反贼啊! 他等了苏护这么久,不就是等苏护造反吗? 现在苏护是没造反,可崇黑虎造反了,还想攻打朝歌,这简直太棒了! 事情还能弥补! 上朝! 速速召集群臣上朝。 子受将崇黑虎造反的事情公之于众。 大臣们惶恐,崇黑虎怎么就突然反了呢? 闻太师领军去了冀州,朝歌守备力量不足,这汇聚了曹州侯、北伯侯两路兵马的贼军,实乃强敌啊! 看着大臣们一个个惊惶失色手足无措,坐在上首的子受顺势提议道:“不如我等迁都,暂避贼锋?” 这就是他的补救计划。 看看历史上丢疆失土的君王,哪一个是有好名声的? 而且和那些被动跑路的君王不同,子受是打都还没开打,就丢土送权,连国都都不守就提议要跑,怂的一比啊! 朝臣们纷纷劝阻,多有怨言,哪有这样的? 而子受听着这些话,别提心里多畅快了。 这时,上将军鲁雄开口了,他是留守朝歌的武将中官职最高之人。 “臣等正欲死战,大王何故先亡?” 亡,逃也。 鲁雄是在说,我们正想死战拒敌,大王你怎么就要跑? 子受听到这话,感觉很舒服,这是来自忠臣振聋发聩的质问,发自内心的不满! 鲁雄接着道:“为臣者,素知忠君报国之理,若大王不信,臣这便领军杀敌,贼人必先踩着我等尸首才能进入朝歌!” “大王何必用此激将之法,臣虽年迈,却不怯战!” “请大王静坐宫中,必取敌首来献!” “无他,唯死战尔!” 鲁雄拱手,因年老而浑浊的双眼中,有着不一样的光点。 他已经全明白了,至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大王逼出贼子的计谋,恐怕那些污名,也不过是自污之计。 如果他所料不错,大王早已留下后手,那冀州苏护并非真心反商,只是逢场作戏,而且不日便会前来勤王。 大王行事如此周密,自己为何不能挺身一战,肃清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