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家要注意自身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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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么回事。总之，来自我介绍吧！」坐在位子的五条伸手比向身旁的少年，「首先就从这边开始！」

    「伏黑惠，请多指教。」

    「啊，我是瑠璃茜，请多指教。」

    坐在梦寐以求的家庭餐厅里，虽然周遭满是孩童与家长的欢笑声，但眼前的少年用冷淡而沉默的神态面对她，她忽地变得有些紧张，原先努力建立好的信心一瞬间几近全部消失。

    她以为被五条带大的会是个跟他性格差不多的少年，那她就能够放心用和五条说话的模式来应对而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可现下对方这么冷漠，她便开始不安。毕竟茜的人生到目前为止也只遇过两个对她如此亲切又经常互动之人，像伏黑这种类型的人都是她不敢接近也不怎么在乎的。

    至少目前看起来他是如此。

    「难得的初次见面要热络一点啊惠！明年你入学的时候她就是你的前辈囉？趁这个时候好好把关係建立起来啊？」五条不断拍着伏黑的肩膀说。

    「初次见面没办法多热烈吧，又不是三岁小孩。」

    「这话超过分的，茜都要哭了喔？」

    被点到的茜只是眨了眨眼睛，蹙着眉头对伏黑表露满面的同情。

    「伏黑同学比我更辛苦呢，要每天面对他。」

    「你也深受其害吗？」

    「有了共鸣是很好但我可没有那么不堪喔？」

    有了五条当作话题，伏黑和茜一说起被欺负的事蹟就能滔滔不绝，就好像老友那般，就算餐点来了也是无法停止他们对彼此诉说五条到底对自己多过分，很显然的是达成了五条所说的热络，但惹得五条直向伏黑抗议，让他不要散播一些不实的讯息。一时之间，气氛活络了起来，交谈声不断，就像是朋友间胡乱的谈天说地一样，时不时还会互相吐槽。

    在与茜交谈的过程中，伏黑注意到有些地方不大自然。就只是一盘明太子义大利麵而已，刚端上桌的时候她的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惊奇，看着他和五条的餐点上菜时也是如此。甚至在进食的过程中，即便挺努力的掩藏，她的动作仍有些许不协调感，彷彿她这辈子第一次吃义大利麵似的。

    「瑠璃前辈，我问一件事。」

    「什么事？」

    「你没有吃过义大利麵吗？」

    将几根麵捲成一小圈的义大利麵嗖的一声送入口中，茜嚼了几口后吞下，这才开口，「当然有……我很想这么说。」没有看伏黑，她只是把叉子放下，与盘子发出了鏗鏘声，「沙拉、圣代、汽水……这些都是什么啊，比白饭加酱油好吃太多了不是吗？好吃到都快哭出来了，就算会变成大胖子这种代价也不算什么了啊。」

    欢闹声四溢，唯独这一桌的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五条和伏黑纷纷放下了手里的餐具，连嘴里的食物也尽快嚼食完毕后吞下。

    伏黑从五条那里听过一些关于茜的事情，不过正因为说明者是那个五条，所以知道的资讯实在不是很完整。他只知道，茜的家庭关係极差，人际状况也是，所以五条说想趁着之后出任务的请客让他和茜见面，让她多试着跟年纪差不多的人交流。伏黑本想着的大概只有茜是麻烦的类型，但透过交谈，那些成见很快就消失了。

    「看看周遭，这些又都是什么啊。」抬起头，看向一旁和乐融融的家庭，茜又低下了头来看着盘中的食物，「普通的家庭，普通的食物，普通的聊天……这就是正常吗？」源源不绝的欢笑声，令她闭上了眼睛，「血缘那种东西的缘分，对我来说比高山空气还稀薄。即使如此，我还是想透过各种方式感受看看这样的感觉，因为普通人的生活就是离不开这些东西，不是吗？」

    五条没有说话，伏黑也是。他们俩只是静静的听着茜发洩。倒不如说，这或许是五条希望的。从抵达餐厅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茜肯定有很多话想说。

    「今天真的很谢谢，无论是带我来家庭餐厅，还是努力的让我能和你们有互动都是。」缓缓睁开眼睛，茜再度看向五条和伏黑两人，「能够尽情的说话，也能开玩笑，感觉，就好像知道了普通的手足应该是什么样子一样。」

    茜拥有的亲哥哥根本无法给予她丝毫的手足之感，仅能给予她手足这项名称的概念。就算她不说，但五条感受的出来，她平常不只是把他当成一位老师而已，有时是把他当成一个能够胡闹的兄长——以年龄和对话内容来看的话。

    她就只是，想普通的和人建立关係罢了。

    「就算是可有可无的关係，但我也想体会看看啊，体会看看这么普通的感觉。」修长的睫毛覆盖了视线，茜将目光别开，「我，一直认为只要配合周遭人的话，就能获得想要的东西。但是，那些忍耐从来就没有得到好下场。」

    家人们变本加厉的诅咒她、明的暗的欺压她，她都记得，也不怎么记得了。忍耐是没有用的，这些年来自己的待遇始终如一。就连狗卷的事也一样，直淹没喉咙的话语都没能倾诉出来，可她还是努力的忍住了，直到最后却依然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获得。

    多次被好闻气味唤醒时，那对近在眼前的耳本该听见一切的。

    茜挪动了桌下的左手，亚麻色的缎带不再被挤压的扭曲，「我不想再假装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选择这么正确过。」一扫眼里的阴霾，她不再转移视线，眸子闪动着，「我还想体验更多的普通，而且想维持普通的生活，祓除咒灵以及和今后遇到的伙伴一起好好的相处就是必要的条件吧？」终于是勾起了嘴角，她朝两人点了点头，「说了很多破坏气氛的话呢。但是让我重头来过吧，再一次，请多指教，老师，伏黑同学！」

    看来问题不大。听完她的表述以后伏黑是这么想的，他向茜点了点头以示回应。五条则是扬起了一抹微笑，他知道，茜本来就不是完全没有自己思想的木偶，只是这么看来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向自己想要的路而不被过去的各种歪理束缚，这些话让五条觉得她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剩下的就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这些话我给满分！」

    「啊，没有要让老师评分的意思喔。」

    「身为老师肯定要给刚才的感性言论评价的吧！」

    咳了几声，就像是为了发表感言做准备，五条站起身来，而后弯下腰对着茜的耳边说道，「很强的五条悟也请你多多指教啊，很强的茜。」

    「碰！」

    「瑠璃前辈——？」

    「伏黑同学，快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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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现在就让茜跟家人断绝关係的话

    她会二话不说直接同意而且丝毫不感到有任何负压力

    就像虎杖不想因死法后悔

    伏黑要不平等的救人

    喜欢自己的钉哥

    茜也有自己的动机

    这一章终于好好地说完她到底想要的、追求的是什么了

    大概就跟「女生不要主动告白」这种过去常讲的价值观一样吧

    或许有些状况可能是对的

    但本就不是唯一

    茜一直忍耐的东西叫做「社会价值的枷锁」

    但其实她长期以来都很不满

    因为根本不符合她自身的状况

    可是为了能融入社会只好压抑自己

    所以她用咒术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

    就好像打破那个烦人的牢房并暂时放风了一样

    不过现在她打算一辈子放风

    即使咒术界只是另一个社会价值

    但这也是比较符合她处境的「社会」

    儘管写到这个份上了

    茜的心理状态还没有完全解完

    女人真的很麻烦对吧(x)

    五条:女人真可怕(x)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了

    感谢各位的等待与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