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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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池将手从胃部挪开,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冷淡又漠然:“你看错了。” “请问我可以回家了吗?” 薄彧皱着眉看着顾栖池脸上的表情,语气强硬:“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顾栖池:“不需要,我没有不舒服。可以让让吗?” 男人没动,挡在他的面前。 毕竟对方现在是自己的金主爸爸,又刚帮他解决了麻烦,顾栖池推脱不过,只好叹了口气,无声地妥协。 “我去医院,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薄彧这才满意。 薄总的迈巴赫很宽敞,座椅也是真皮的,异常舒适。 升起的挡板挡住了后车舱的一切风景,顾栖池靠在座椅上,懒懒散散地神游天外。 迈巴赫一路疾驰,却又异常平稳。 顾栖池的眼前掠过无数七彩的霓虹,眼神逐渐迷离,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等到意识重新回笼,他的头嗑在了车窗玻璃上。 咚的一声响。 额前的碎发蔫了吧唧的耷拉下来,顾栖池还有些懵,眼神是无知无觉的迷茫。 薄彧一直盯着他,很想拨开他的碎发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那儿。 顾栖池慢慢吞吞的起身。 他身上的衬衫本就不合身,对他来说过于宽大了些,之前掖在腰间并不明显,此刻衬衫却突然滑了出来。 车内的灯光很暗,朦朦胧胧地投映在顾栖池的身上。 他动作并不大,却意外掀起衬衫的一角,露出一截腰腹。 白得耀眼。 还有个快要消退的的暗红色印记。 薄彧的眼神定在上边,喉咙发紧,他哑着嗓子问他:“没擦药吗,怎么印子还没消。” 顾栖池掀起眼尾,眼尾掠出一道散漫的弧光。 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之中的意思很明显。 薄彧轻而易举地就读懂了。 顾栖池在骂他。 “你还知道你是个畜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 薄彧;英雄救美来救老婆了 第5章 得益于薄总财大气粗,迈巴赫一路疾驰,略过了普通医院,到达了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界—— 薄氏旗下的私人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并不好闻,顾栖池微微偏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医院的走廊里并不拥挤,私人医院价格高昂,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这也大大减少了医院的客流量。 当然,也为顾栖池减少了很多麻烦。 不远处,嘈杂的声响伴随着皮鞋声传来,顾栖池寻声望去,发觉薄彧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手上拿着的大抵是自己的诊断报告,身形颀长劲瘦,站在自己面前时,有种冷淡锋利的压迫感。 “诊断结果是什么?” 顾栖池睫毛微颤,低声问他。 薄彧将诊断报告递给他,薄唇抿成一道直线:“急性肠胃炎,需要挂水。” 顾栖池“哦”了一声,微眯起眼,研究起手上的报告来。 “你有几天没吃饭了,医生说你的肠胃现在很脆弱,受不得一点刺激。” 他们站在第二十二层,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雨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天光暗淡,夜色朦胧,给窗外璀璨的霓虹蒙了一层纱,一点一点将夜浸润成深色。 顾栖池拨弄了下耳边的碎发,语气平淡而自然,听不出一点波澜:“四五天?” 也许更长…… 他低着头,颈骨微凸,白皙平滑的侧颈散发出玉一样温润的光泽,脊骨线条凛冽,整个人包裹在宽大衬衫里,有种格外让人怜惜的脆弱感。 薄彧突然很想碰一下他的颈侧,看看他的反应。 他问他:“为什么不吃饭?” 顾栖池一个眼神也没给他,是拒绝交流的意味。 “顾栖池,来挂水!” 空荡的走廊之上,护士步履匆匆,带着顾栖池离去。 落地窗前,薄彧指尖的猩红明灭,他垂下眼帘,睫毛长而直,落下一层阴翳,遮盖住了眼底的阴晦。 他有些说不清现在心中的情绪。 本来是想抓到人好好收拾一通,顺便劝对方打消一些有的没的的想法。 休想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可顾栖池的表现,让薄彧觉得,对方并不喜欢他,也对他没有丝毫兴趣。 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恰巧病房之内传来声响,薄彧掐了烟,斜倚在门框上,冷淡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动作。 手臂边的手机震动不停,嗡嗡作响。见顾栖池不搭理,坚持不懈,终于把陷入睡眠的顾栖池吵醒了。 灯光突如其来刺入眼底,顾栖池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了挡,却忘了手背上还有针管。 他力道大,手背上瞬间牵扯起一片青紫,猩红的血液也逆流到输液管之中,有些吓人。 顾栖池下意识闭了下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亮,手臂又被人强硬地捉住,而后放下。 是薄彧。 顾栖池嘴唇张合,又归于沉默。 手机上的备注实在是太惹人厌烦了。 哥哥。 是顾愿安。 顾成天起名很讲究,两个孩子的名字都找了大师算过,是符合生辰八字、寓意极好的名字。 愿安、予宁。 予宁原本是“顾栖池”的名字。 只可惜被别人抢走了,最后也没抢回来。 顾愿安一如以往强势霸道,不分时间来教训他。 顾愿安:“顾栖池,你又在搞什么花样?处心积虑和小宁进到一个剧组,你是不是又想动什么手脚害他?” 顾愿安的声音太大了,甚至不用开扬声器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顾栖池就这么将手机丢在床上,也不避讳薄彧,突兀的笑起来。 水汽弥漫,蒙住了眼眸,一滴泪含在眼眶里,欲掉不掉。 顾栖池哑着嗓子笑了出来:“顾愿安,让我猜猜,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个消息。” “是顾予宁泪眼朦胧的拉着你的袖子喊你哥哥,说顾栖池又要来欺负我了。还是他装作慌张地拿着合同或者手机,恰巧不经意地让你看见我和他在一个剧组的消息。” “反正翻来覆去,他的手段也就那么点,愚蠢至极,无聊透顶。” 顾栖池从前像只沉默的羔羊,闷不做声,顾愿安说什么,他都老老实实受着,从不反驳,也从不辩解。 这是顾愿安第一次碰到顾栖池敢反驳他的情况。 还在诋毁他最心爱的弟弟。 顾愿安怒不可遏:“顾栖池,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是翅膀硬了,胆子也养肥了吗?” “别忘了,你在外边狐假虎威靠得都是谁的名号,是顾家!” “没有顾家,你以为你这个角色是怎么拿到的?”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满是嘲讽,像一柄锐利的刀,闪着寒光,刺入鲜血淋漓的心脏。 顾愿安以前都是这么对“顾栖池”的,所以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顾栖池冷笑了一下,眼神冷漠而锐利,丝毫不避讳地回怼:“顾愿安,我想你应该去医院治疗一下被顾予宁灌了迷魂汤的脑子,看看能甩出来多少水。” 顾愿安一噎,就听顾栖池继续道: “从十六岁回到顾家开始,我就没有用过顾家一分一毫的钱。” “至于我的角色,都是我自己一个一个试镜的来,真正靠着顾家狐假虎威的,我想只有顾予宁一个人吧。” 吊瓶里的水已经输入了大半,眼看着就要滴完。 夜色厚重,窗外像是笼罩了一层化不开的雾。 顾予宁在温暖的顾家理所应当的享受着顾成天与顾愿安的宠爱,顾栖池却只能一个人在医院里挂水。 分明顾栖池才是顾家的真少爷,才应该享受到所有人的关注与疼爱。 心脏在胸腔之中震动,顾栖池挂了电话,他的唇苍白的吓人,青色的血管在瘦削的皮肤之下显露,像一只摇摇欲坠的破碎的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