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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25节

    她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座驾。

    乾隆趁机一跃而上,在她耳畔轻轻呵着气道:“朕与你难得出来,自然得共乘一骑,你说是不是?”

    郁宛的脸慢慢红起来,耳缘也仿佛快滴血似的。

    【这是要马震?会不会太劲爆了点?】

    本想带她去看看落日风光的乾隆爷瞬间一愣,目光深邃起来。

    什么震?是他猜想的那种意思吗?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夹子,更新推迟到晚十一点左右,大家见谅~

    第28章 挑战

    郁宛尽管脑中想东想西, 倒也没敢真做点什么,只盼着自己过虑——她更担心安全问题。

    电影毕竟是虚构的艺术,马震这种高难度动作放在荧幕上堪称奇景, 现实就有违科学。若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保不齐就有断手断脚的风险。

    若她伤着也就罢了, 总归自认倒霉;可若皇帝伤了, 皇太后乃至文武朝臣保不齐就得归咎于她伺候不力,她哪担得起这么重的责任?

    真个有何不测, 怕是全家灭族都未必赔得起呢。

    乾隆听她在那里胡思乱想, 小脸儿皱得紧巴巴, 眉毛也拧成了一线,十足滑稽, 忍不住上手扯了扯她rou嘟嘟的腮颊,“坐稳了!”

    郁宛还没反应过来, 便觉身下一晃, 跟玩过山车似的,赶紧伸手想抓住点什么什么——结果就扯着了乾隆腰间的丝带。

    看样子还是有意为之,生怕他裤子太紧似的。

    郁宛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慌里慌张想帮他重新系好,哪知颠簸之下却是手忙脚乱,万岁爷的衣裳愈发弄得松松垮垮。

    最后只能勉为其难打了个死结。

    郁宛抹了把脖子上的汗,讪讪道:“您这穗子可真结实。”

    顺手摸了一把腰带上的碧玉流苏。

    乾隆:……找不到话可以不夸,何必勉强?

    不过他老人家却心情不错, 这多贵人的难得之处就在于上了岁数却仍保有姑娘家的天真——跟真正的妙龄少女相比又是一种趣味。

    乾隆有时候就乐意看她做些傻事, 越出丑还越高兴, 倘宫里一个个都是四平八稳的, 反而没意思。

    郁宛窘完之后就老实了, 乖乖依偎在乾隆怀里,像个大号的蚕宝宝,“万岁爷,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乾隆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温声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郁宛下意识想起神农架之类的迷路专用区,莫非皇帝想带她去深山老林看野人?

    她可不想沦为食人族的口粮!

    这女子成日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乾隆无奈,待要解释,又觉得白费精力,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策马向前。

    很快便来到一处广袤绵延的湖泊,湖边草色浓密,依稀有些发黄,但颇见天然野趣。

    郁宛头一遭见到这样大的水泽,她老家的镜湖怕是还不及这个一半呢,“万岁爷,这是什么地方?”

    “塞罕湖。”乾隆显然常来。

    不同于寻常湖泊,塞罕湖的湖水一碧到底,不染半分杂色,想是因为倒映着天空的缘故。

    迎面吹来的微风也格外清新怡人,半点没有常见的潮腥气。

    郁宛正称赏于景色的壮美时,乾隆又指着远处道:“你看。”

    郁宛抬目望去,只见太阳不知何时竟快要下山了,火红的一团缓缓下坠,如同被后羿射落的金乌,照得湖面波光粼粼,又有不知从哪烧着的篝火升起袅袅炊烟,连云直上,和着漫天金粉的微粒,恍惚间如入神仙洞府。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原来不是夸张。

    郁宛被此情此景给惊呆了,想不到乾隆爷还有如此浪漫的情怀,看来他也不是唯爱粉彩雕花瓷器,对自然造化也很欣赏。

    那可不,乾隆在心底得意地轻哼了一声,又将一样牛皮纸包裹的物事塞到郁宛怀里,“你进宫至今,朕还不曾私下送你点什么,聊做补偿。放心,此物未在内务府记档。”

    郁宛满怀期待揭开,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有她小臂长,看上去还挺锋利的,可是会否太欠缺浪漫?

    再说她也没用武之地呀,难道拿来行刺?

    乾隆眼角抽了抽,又一次被她与众不同的思考方式给打败了,他无力道:“此物削铁如泥,可用于防身,也可用作烹饪,随你处置。”

    郁宛想了想,拿来切烤全羊应该不错,就是有点大材小用,不知道能否砍开骨头——每回她想打开羊棒骨吸骨髓都得费老大劲呢。

    她就是个吃货。乾隆也懒得较劲了,“你若不想留下,熔断了拿去变卖也使得,那匕首的柄全是纯银做的。”

    郁宛这会儿才终于露出点喜色,银子啊,那确实是件好礼物。怎么不连刀刃也用银质来做呢?黄金她也不介意。

    乾隆没好气道:“金银质地皆软,真拿来切瓜砍菜,怕是立马就得报废。”

    这样啊,郁宛勉为其难接受他说法,恭恭敬敬致辞,“那就多谢万岁爷了。”

    乾隆:一点都不开心【doge】。

    欣赏完落日,乾隆就带她下了马,到一旁庑房中去,那本来是个仓库,用来盛放粮食和稻草的,因着久无人住,业已废弃。

    郁宛见他拉着自个儿往里走,心头又开始小鹿乱撞,这是要野战?好歹找个垫子铺上吧,那稻草多扎人的。

    她再怎么皮糙rou厚,也不能这样幕天席地的胡来。

    乾隆本来没打算如何,被她乱糟糟一搅和,心头倒是有些意动,只强压着烦躁,向她比了个嘘的动作。

    郁宛不敢说话了。万岁爷真要拉她硬来,她也不能反抗,可总得给她一套替换衣裳吧,这么披头散发地回去别人还以为她被狼啃了呢。

    未几,庑房的轩窗外忽然传来嘈杂人声,间或还夹杂着得得马蹄,郁宛作势要唤人,哪知乾隆却抬手捂上她的嘴。

    不会吧,还玩强迫play?那她是不是得装作反抗一下?

    郁宛正在思考,声音越来越近了,而乾隆则拉着她悄悄躲到门后。

    四阿哥五阿哥的声音相继传来。

    “听从人说父皇向塞罕湖方向来了,难道不是这边?”

    “兴许是那老奴记错了也说不定,他原有些半痴不聋,四哥,你往东我往西,咱们分开找寻罢。”

    郁宛恍然,敢情皇帝在同他两个好大儿躲猫猫呢,他老人家还有这嗜好。

    再回头看乾隆眼中闪着促狭的光芒,郁宛十分无语,既是要作弄几位阿哥,干嘛拿她当挡箭牌?

    亏她还担心了老半天,以为节cao不保——不对,节cao早就掉光了。

    乾隆用指腹在她红唇上浅浅摩挲,柔声道:“别气,朕回去补偿你。”

    郁宛本来不气,被他一说眼中却腾地冒火。

    她才不想要那种补偿!

    今天已经够累了好么?

    正要主动暴露行踪,哪知五阿哥身边的侍从格外眼尖,已然瞧见了她,“多贵人,您怎么在此地?”

    随即恍然醒悟,多贵人不会自个儿跑到塞罕湖,那还能谁领她来的?

    等众人齐刷刷包围了庑房,乾隆才拍了拍衣襟上的灰,笑着从里头走出,“朕才打了个盹,你们就过来了,真是一刻都不让朕自在。”

    两位阿哥打着哈哈,明知道父皇故意作弄,可又能怎么样?

    只能无奈道:“儿子们今日收获颇丰,还请父皇一同品评鉴赏。”

    便让谙达们将猎得的兽皮兽rou抬上来。

    伊常在的目光则落定在郁宛身上,想从她肩膀沾着的稻草碎屑判断是否发生了苟且之事——这个无耻的女人,不好好教导十二阿哥,反而见缝插针引着皇帝跟她欢好,果真本性难移。

    皇帝怎会迷恋这种货色?

    郁宛不用问就知道伊常在怎么想她的,她也懒得分辩,只觉得伊常在自个儿把路走窄了。她们这些蒙古女子再怎么拼命汉化,肯定也不如京城闺秀生来幽娴贞静,与其万般做作,还不如大大方方展示魅力,皇帝什么绝色佳丽没见过,能吸引他的不就是一点特殊之处么?

    伊常在倒是把自个儿变得跟那些宫内的女子一样,又是苦学规矩,又是潜心女训,还都学得囫囵吞枣不伦不类,颖嫔教她“脱簪待罪”,她居然奉为圭臬,难道皇帝需要请个外邦贡女来当女学究么?何况内在美终究是唬人的说法,大多数男人只看脸的。

    郁宛撇下她,扭头去看狩猎的热闹,却原来四阿哥五阿哥两边又在比赛呢。

    论数量,自是四阿哥居多,什么山羊狍子野兔,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二三十只之多,不排除有底下人的功劳,但总归记在主子名下;

    五阿哥相比之下就有些寒酸了,收获不多,但却有一头花纹美丽的麋鹿,还是活着带回来的,五阿哥射中了它的腿部,还叫人细细包扎好,别伤了根本。

    麋鹿又称四不像,乃传闻中的神兽,象征吉祥与富贵。乾隆自是大悦,叫人好生养在笼里,打算带回南苑,又连声夸赞永琪不愧为朕的好儿子。

    纯贵妃酸得牙都快掉了,“五阿哥倒是重质不重量,只不知何以这样凑巧?”

    本想把话题往愉妃母子刻意安排上头引,奈何没人理她——说得这么轻松,您倒是安排个试试?活麋鹿那么容易得?

    郁宛就更犯不上跟这位娘娘斗嘴了,只殷切地看着永琪,“五阿哥,你今日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射中别的?”

    这么一位活泼艳丽的庶母跟自己搭话,永琪难免有些羞赧,“并不曾。”

    郁宛不肯死心,“真的没有吗?那有没有伤着人?”

    她记得五阿哥小燕子相遇的第一幕貌似就是在围场,小燕子还不慎伤在蛙哥箭下,由此引发一段良缘。

    或者不是今年的事?

    庆嫔只当她杂书看多了,“这荒郊野外哪来行人,难不成精怪化形?”

    又拧了拧她的脸,“你这个人成日怪力乱神也就罢了,别在这里吓唬孩子!”

    郁宛委屈地脱离魔掌,“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就算了。”

    看来她磕的cp注定不会成真——也罢,本就是虚构作品,怎么能指望发生在现实中呢?

    众人盘点完猎物,正欲返回营地,伊常在忽然越步上前,冷冷地注视着郁宛道:“多贵人,你可愿同我比试一场?”

    第29章 比试

    伊常在这话并非私下说的, 而是公开宣战,一时间人人的目光都向这边投去。

    愉妃先皱起眉头,她奉太后之命协助贵妃管理嫔妃, 可容不得这种争风吃醋之事,且是当着王公贵族的面, 当即叱道:“伊常在注意分寸, 围场可不是供你斗气的。”

    心里也猜到她是因多贵人这几日天天伴驾,她却被冷落一旁才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