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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朱墨忙碌着课业与打工,空间的时间就和徐阳相处,两人交往的事,始终没让林沐知道。 日子像地上的落叶落花,何时被捲走的都无人察觉。 「朱墨。」某天用完晚餐,一向沉默的林沐擦拭嘴角后,咳两声开口。朱墨顿时僵住身子,以为和徐阳的事被发现了。 「你在学校不是也读商吗?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把打工退掉,来公司帮忙,我一样会给你薪水。累积经验,以后毕业就能直接上班了。」 「上次回去的时候,爸身体好像不太好,我毕业了想回高雄找工作。」 朱墨被她一个皱眉弄的有些不安,但事关父亲,她咬牙说了下去。 果然,林沐眼神变得冰冷,浑身都透着微微慍气。 「在这里吃住四年,待一下公司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想回去找你爸。」 「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回报,但爸他身体真的不好,工地的工作又很粗重。」 「粗重又怎么了,还不是他自己选的。」说这话的时候,林沐的语气不屑,朱墨也不高兴了。 「不能这么说吧,他也是这样赚钱让我上学的。」 「好的地方、好的工作你不要,非得要回去……过那种乱七八糟的生活。」 林沐说完,逕自上楼了。 朱墨不服,却又无法说什么,聘的阿姨面无表情的上来收桌子。朱墨不想上楼,不想关在这里,当即离开家里,默默往徐阳住的方向去。 刚才乘着情绪的风头出来,委屈地想告诉徐阳,现在走了一段路,反而冷静下来,觉得刚才气呼呼的自己幼稚了。 虽然还是想见徐阳。不过这样唐突的来,不晓得他父母有没有上来找他。 朱墨决定假装路过,想看看旁边有没有停车,路过院子的栏杆时,却见一张面无表情的人脸从花草的阴影中看她,吓得她失声尖叫。 徐阳刚好在浇花,看见朱墨远远的走来,原是想躲着吓她,结果还没出声,朱墨却自己吓到了。 「吃饭了没?」徐阳问,揉着朱墨捶过的手臂。「我替你热个菜吧。」 「不吃!我要走了。」想到自己刚才失态的尖叫,徐阳还一直笑,朱墨恼红了脸。 「好啦好啦,别生气。跟我说你怎么了,大晚上还跑出来。」徐阳哄着她进门,外面风大。 / 「如果甚么事都要她决定,我寧愿回去高雄。」 朱墨说着有点生气,手在大腿上微微握起。 徐阳听完,摸摸朱墨的背,像在安慰一隻猫咪那样。沉吟片刻,他开口,声音平缓温柔。 「你mama毕竟是长辈,有经过一些事,想的是比我们多。」 「不过,也不是什么都要听……」说到这,徐阳笑了一声。「我妈说不要早恋,去读男校,如果我听了,现在就没有你。」 「笑了?」徐阳捏捏朱墨的脸,笑的眼睛都弯起来。 其实说什么不重要,她也没想从徐阳这里得到解答,只是在徐阳身边,待在他身边,就觉得安心。 「我还是想回去找工作,这礼拜也要回去一趟。」 深深的拥抱后,朱墨仰起脸,徐阳怜爱地捧着她的两颊揉。 「上礼拜不是才回去吗?」徐阳问。「这么撒娇?」 「不是,是我爸打电话来,问我能不能回去。」 「原来是叔叔在撒娇。」 两人又笑起来,朱墨说回去要把徐阳吓她还有拿朱然寻开心的事情讲出来,徐阳就抱着朱墨,说哪里都不让她去,两人闹了一阵,才想起已是晚上,不能吵到别人。 噤声,没有说话,仅仅是抱着,又贴的如此近,气氛渐渐曖昧起来,徐阳轻轻在她额头烙下一吻,朱墨没有闪躲,只是有点紧张了。 「朱墨,等我们毕业了,有稳定的工作,我们就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他说的谨慎认真,眸子里没有半点戏弄,声音微微颤抖,像害怕被拒绝似的忐忑。 矜持或其他的东西,完全没有考虑,朱墨只愣了一下,便肯定的点头,嗯的很大声。她回答完才觉得是不是太随便了,在这庄严的时刻。 徐阳又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这次声音颤的更厉害了:「我送你回家?」 这次朱墨倒迟疑了,不过还是点头,徐阳问完,也觉得自己太不解风情,两人相覷,又笑起来,像一对快乐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