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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远森立马噤声,他压着声音说:“她在干嘛?” “睡觉。” “能打视频吗?” “房间没开灯,黑漆漆的你确定?” “快点拍照。”靳远森催促。 十万块数目不小,靳远森肯定要见到东西,挂了电话,古思钰拿着手机开始拍照,屋子挺亮的,她把镜头对象霍君娴,霍君娴挺上镜的,要是笑笑就好了,她手指落在拍摄键又按了几下,所有照片都保存好了,但是霍君娴的照片她一张没发。 靳远森轻声在催,“你看看柜子,别弄醒霍君娴,小声点。” 古思钰把摄像头移动到旁边的床头柜,看着很淡定的霍君娴,眨眼睛像是在说:“介意我看看吗?” 霍君娴没说话,古思钰拿着手机走过去,开霍君娴床头柜的抽屉,她打开,再去看霍君娴,霍君娴悠悠地翻书,能听到稀稀疏疏书页摩擦的声音。 柜子里塞了一堆东西,古思钰没想着里面真的会有东西,最下面有个厚厚的文件,棕色的牛皮纸袋直接写着“财产清算”,她把牛皮袋拿出来,捏着上面的细线解了半圈,正欲拿里头的资料。 霍君娴的手指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拉,古思钰还没做反应,很突然的,霍君娴将她拽到了床上,她下意识把文件藏在身后没给霍君娴。 “古思钰。”她出声,“还给我。” 那边靳远森听到声音,烟直接烫到了手,他迅速挂断了电话。靳远森捏着手机,眸子里沉沉,他闭了闭眼睛,瞧着被吓的半死,他一直喘气。 助理给他一张纸巾,“靳总,出什么事了?” 靳远森说:“古思钰被发现了。” 他呼了口气,有些慌乱。 助理问:“那要怎么办?会不会影响到您?” “早发现晚发现都一样,我只是要搞清楚霍君娴到底有没有财产,既然她有……呵,那我就不客气了。”靳远森咬着烟,不急不缓地说:“古思钰现在也没有什么用了,霍君娴不赶她走,我也得想办法赶她走,她只爱钱,对我根本没有忠诚度。” 说白了,他只是利用古思钰聪明、胆儿大,古思钰现在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感情就是个屁儿。 “哦。”助理把他的烟接过来,免得在烫到。 小休息室里充斥着香烟的味道,靳远森吐出最后一口烟,“霍君娴那个疯婆子,早在家里安装了一堆监控,根本没什么自由,做什么都要在她的掌控中,睡觉翻个身她都要盯着你看。” “监控?”助理震惊,“没隐私吗?我看夫人挺温柔的啊。” “一个神经病还管你的隐私?她恨不得监视你的吃喝拉撒,在她眼中连狗都不如。”靳远森说的时候,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抖的,他后知后觉感觉到疼,刚刚烟灰正好落在他被泰迪咬伤的手背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cao……”靳远森低骂了一声,“到时候别说霍君娴了,她那只狗也得给我滚出去。” 这么说着,他的手指还是有点抖,接着起身说:“我去公司一趟。” 靳远森要去守着自己的财产,古思钰跟他一块去的霍家,霍君娴发现古思钰偷东西,一定会要古思钰的命,古思钰死活跟他没关系,真正能触动他的就是公司的利益,他只怕霍君娴针对自己。 他弹了弹身上的烟灰。 走得时候,嘴角噙着笑,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很克制,面上不显山水,实际转过身的瞬间,脸上尽显得意。 · 而,屋子里的古思钰眨了眨眼睛,深呼吸口气,她站直了身体,把掉在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她再去看霍君娴,霍君娴把眼睛闭上了,随便她怎么办,不挣扎了。 古思钰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很烦躁,她还没有洗澡,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了,她说:“借我件衣服穿。” 霍君娴没说话,古思钰去了浴室,她脱光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噢。 还不错。 霍君娴这人有毒,给她掐出了内伤。 皮儿没红,内里却guntang。 浴室灯没开,借着卧室里的灯,仿如春光乍泄,她偷得一两缕光,她洗完澡屋里的灯也关了。 古思钰还不想离开这个房间,她今夜就在这里睡,霍君娴没有赶她,古思钰直接躺在床上了。 动作太大了,啪嗒,夜里那根狗绳掉在地上砸得一声响。 天亮了,古思钰再细细打量这房间。 昨夜没看清,今儿她终于瞧清楚了,卧室还挺大,墙后面有巨大的书架,后面应该还有空间。 至于放的什么就不清楚了。 床的左侧放着沙发和一个暖黄色的狗窝,墙上挂着相框,里头封着一张油画。 女人穿着暖黄色长裙,她坐在地上,起风了,长发被吹动,小泰迪趴在她腿边,她手指搭在泰迪脑袋上,她一手捏着书本,侧脸上露出明亮的笑意。 火烧云通天照,连绵的山也映的发红。 泰迪呆呆看着前面,四肢很不协调,歪着似在说:“哦?” 认这个人也容易,看她的胸,深V暖黄色的裙子被两根细线吊着,沉甸甸的,如同要扯断了。 以及那个在说“哦”的傻狗。 很大一副油画,只是画中女子看着很年轻。 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