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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怡急忙循声望去,就瞧一个男青年背着身子,蹲在地上查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不等她确认,男人已经帮余怡确认好了:“卧槽!你们怎么把俞家二小姐绑来了。疯了吧!”

    男人像是受到惊吓,连忙朝着刀哥跑了过来。这也让余怡看清了,男人正是被自己暴揍过的刘铮鸣。

    “刀哥,你们玩我先撤了。”他说着就要跑路。

    却不料被刀哥一把抓住了领口:“来都来了,想上哪去?”言毕就将人一推,刘铮鸣就倒在了地上。

    扬起的灰尘呛得他咳了起来,他却顾不上,直接跪在了刀哥面前:“哥,你就让我走吧。这俞家,我实在是得罪不起。”

    李江也跪在了地上,爬到了刀哥面前:“刀爷,人已经抓来了。能不能先放我们离开。求您了,刀爷。”

    刀哥只是转了转腕表,递给手下一个眼神。李江便被人拖拽到角落中打了起来。顿时,阴暗的仓库中,妇人和孩子的哭声,男人的求饶声此起彼伏着。

    他又看了看手表,抬了抬手。打人的手下便停了手。

    “钱都没还,就想走人。李江,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说完,又看向刘铮鸣:“铮鸣,你我都是兄弟。跪着做什么,快起来。”

    刘铮鸣在他的搀扶下,战战巍巍地站起身,垂在脑袋:“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俞锦华的背景。这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就完了。”

    “你怕俞家,我可不怕。”他说着视线就转到了余怡身上:“本想着,绑了她和经纪公司要点钱。却没想到,倒是老鲨给我送了个大礼。”继而把眼神转移到了俞雅宁的身上。

    眼看着这人把主意打到了俞雅宁的身上,余怡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她咿咿呀呀地叫喊着,试图把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可她的努力却换来了对方毫不怜惜的一巴掌。

    “我不喜欢吵。不想死,就给我安静点。”暴怒的声音回响在余怡的头顶。

    极重的力道,迅速让她的脸颊肿胀了起来,口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可她的心里却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刀哥。

    刀哥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俞雅宁。沉静了几秒后,突然笑了起来:“有点意思,看来你和这个俞家二小姐的关系很不错嘛。”顺手扯下了余怡封口的胶带:“你们俩什么关系?”

    没了阻碍,余怡便混着一口血水啐了过去。毫无意外再次换来了一巴掌。

    余怡被扇得耳中嗡嗡作响,视线内突增了很多星点。

    刀哥几乎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候,铁钳一样的手,就紧紧禁锢着余怡的下颌处,几乎快要把她的骨头都要捏碎了:“你特么是不是活腻了?!”

    可余怡的眼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怯意,反而带着戏谑。纵使痛得额头冒着虚汗,也没有求饶,因为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只要持续挑衅这个人,他就不会对付俞雅宁,这样她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小朋友了。纵使这个法子很烂,很傻,很蠢。只要可以保护她,无论下场会如何,都在所不惜。

    下颌处的痛已经麻木,余怡不知道已经在心中已经默数了多少个数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着。

    最终刀哥率先松了手:“你倒是比你那个没出息的继父有骨气得多。”

    余怡缓了缓下颌骨的疼痛,轻轻吁了口气:“继父?是你的吧。我可从来没认过。”

    “牙尖嘴利,在我这可讨不了好。我劝你还是识趣一点,最好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样你也少吃点苦头。”

    余怡却笑了起来:“说得好像我不牙尖嘴利的,你就会放我走一样。别假惺惺的了,好吗?”

    这句话,再次将对方的怒火点了起来,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她的小腹。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椅子侧翻倒在了地上。

    她趴在地上,口鼻的气息吹起了地上的尘土。接着一股蛮力拉扯着她的长发,迫使余怡扬起了头。

    “贱.人,刀哥给你脸,你不要是吧。”混混头子老鲨拽着她的头发,拖行到了混混中:“看到没?我这些兄弟们可是好几天没碰过女人了。你最好给老子好好说话,否则老子就让你这张漂亮的小嘴说不了话,只能呜咽yin叫。”

    他的话,引得混混们笑了起来,各种下作不入流的话纷纷喷口而出。

    余怡暗暗咬着牙,双手死死攥成了拳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她宁可去死。

    正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飘了过来:“别难为她了,她没钱。”

    余怡挣顾不上头皮的疼痛,拧过身子看了过去。就瞧俞雅宁浑身是伤的躺在那里。当注意到她的目光时,俞雅宁便勉强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用口型告诉她:“我没事,别担心。”

    忍了许久的眼泪,在此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刀哥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了片刻,朝着老鲨递了个眼神。后者虽有不解,还是解开了余怡身上的绳子。

    余怡没了束缚,几乎是以扑跪的形式朝着俞雅宁疾奔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把俞雅宁揽入怀中。可就是这么一抱,她才知道为什么这些混混不给俞雅宁绑起来了。

    因为她手下所触及的部位,几乎都肿胀着发着烫。之前要强的人,现如今使不出任何力气,任由她抱着。

    余怡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水坝流个不停,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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