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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向安回过神,脸色由白到青,音调不自觉地高了:哥,你骂我?你竟然骂我! 白向安话音刚落,和他一起来的几个人已经走到跟前,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话。 这群人中有个叫韩璟的茶艺爱好者,是白向安交往了挺久的男朋友。 看到白向安生气也跟着起火,将小绿茶护在身后:沈星淮,你骂安安了? 寻常这种时候,原主清高爱面子,都会解释一番,但根本是无用功,最后还是会惹一身不是。 今时不同往日,沈星淮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啊,我骂他了,怎么了?不行吗? 一起来的人都惊呆了,愣愣地看着他。 韩璟气得双眼赤红:你再骂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沈星淮大方地看向白向安,把刚刚骂他的话又说了一遍,一脸坦诚地看着脸拉得老长的俩人:还想听吗?我还可以再骂多一些。 在听到脚踏多条船的时候,其他人看白向安和韩璟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逐渐猹化。 白向安眼泪已经围在眼圈,抓着韩璟的手:璟哥,我没有,他在说谎! 韩璟怒气值已经到达顶点,直奔沈星淮冲过去:沈星淮,你胡说!也不怪他这么狂躁,任谁带了绿帽子心态都要爆炸。 他迈出两步,肩膀被沈星淮带来的保镖压住,再一个转手,两只胳膊被死死剪在身后,一声惨叫脱口而出。 其他人看着他被制服,有意解围,但看清保镖是叶修忱的人以后,又都默默退了回去,没有一个再敢上前,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白向安眼见着自己的丑事被抖出来,打还打不过,脸色像打翻了的调色盘,韩璟又是个纸老虎,痛的嗷嗷直叫,臊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星淮迟迟不说放手,保镖就一直压着人不放,韩璟气急败坏:放开我!沈星淮让你的人放开我! 沈星淮不紧不慢走到他面前,向保镖递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又将他的手腕向上提了几分,胳膊上撕裂的剧痛折磨得韩璟差点跪了:沈星淮快放开我! 沈星淮笑盈盈地觑着韩璟: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不过白向安刚刚冤枉我说谎污蔑他,他得先和我道歉。 道歉就证明承认了脚踏多条船的丑事,白向安抿着的唇瓣都快咬出血,狠狠地瞪着他。 沈星淮被瞪着也不恼,唇角依旧扬着,学着他惯用的绿茶口气:你不愿意道歉?他可是因为护着你才疼成这样的,你为他却连句对不起都不肯说,啧啧,做你的男友真可怜啊。 又转身看向韩璟那个绿帽大冤种:可怜是可怜,不过幸好可怜人不止你一个,还有沈星淮故意拖长了调子。 白向安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闭眼做了个深呼吸,狠狠地咬牙开口:是我错了,哥哥对不起。他真的怕沈星淮把他另外几条船的名字说出来,那样事情就更没法收场了。 沈星淮眉峰微扬,大量地一挥手,语气带着长辈对小辈的宠爱与纵容:知道错了就好,这次原谅你,不过可不许有下一次了。 保镖收到他的示意,将韩璟搡开好远。 白向安从来没向今天这么丢脸过,转头跑出马场,韩璟捂着肩膀怒气冲冲地追了上去。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气氛陷入诡异地沉默。沈星淮直接无视其他人的反应,拉住田园远:走,我们去别处玩儿。 田园远冲完澡换好衣服,两人一起走出马场,还没来得及上车,一辆黑色商务挡在他们面前。 还没停稳,车门已经被人急匆匆地推开,走下一名长腿宽肩,身高优越,长相斯文的男人。 男人脚步匆匆,急切地奔着沈星淮而来:小淮,你真的在这儿! 沈星淮看清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脸色一变,太阳xue突突跳着疼。 这男人叫陆衍。 他在这本小说里,叶修忱最大的死对头,而沈星淮则是他挂在嘴边的白月光。 原身被叶疯批折磨有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他! 他一直嘴炮对原身念念不忘,用夺回原身为借口,一直和叶修忱作对,导致叶修忱更加迁怒原身,折磨得更疯狂。 沈星淮最不想搭理的人就是他,恨不得把莫挨老子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陆衍倒是兴奋,盯着他双眼泛光:是陆维告诉我你在这儿的,我立刻就赶过来了。 陆维是他弟弟,是马场吃瓜群众中一员,其实刚刚那个韩璟也和他沾了点关系,是他未婚夫的堂弟。 见沈星淮一脸冷漠,陆衍微微皱眉,凑上来拉他的手:小淮别怕,我带你离开,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沈星淮麻利侧身,极为利落地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声音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陆先生,没有人伤害我。 陆衍殇情地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指尖颤了颤:我知道你有苦衷,小淮你相信我,别怕我会保护你。他性格沉稳,气质文雅,若是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被他现在这副深情隐忍的样子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