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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也是没办法,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这御书房中退了出去,那位礼部尚书也跟着在后头走了出来。 这时楚觞看向陈翼,“你也退下。” 等到陈翼走后,殿内便只剩下楚觞和慕寒清两人了,楚觞望着面前的人,问道:“阁主一早便知他是天盛皇后。” “当然。”慕寒清并没有否认的回答,“当时我与皇上之间的协议是非常清楚,清月阁帮助皇上登基为帝,而后皇上开启大越国圣地之门,借我灵泉一用,当时在那灵泉边,我已经向皇上表明,皇上与他无缘,只是未曾想到,皇上竟然会因此而等上三年。” “所以,现在那天盛皇帝君墨寒亲临南陵城,也是清月阁送的消息?”楚觞满是困惑,“据朕所知,当年盛京皇宫之中发生的事情甚是微妙,当时天盛皇后消失乃是被天盛的天师带走,为何到最后却是在阁主这边?” “我亦与皇上说明,当时的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慕寒清一点都是没有含糊,反而是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 “……”楚觞沉然,辗转,冗沉的一声说出,“适才在刘承听完你说的话之后,对朕述说那些,你一言不发,所以你觉得此事朕没有胜算?” “清月阁从来不轻易涉足两国之争,只做清月阁自己决定要做的生意,一边是巍然屹立中原之地霸占北方之境的天盛,另一边是如今治国蒸蒸日上的大越国,南北分立,各有千秋,只不过,有些人、有些事,终究不能强求。” “朕何曾强求。”楚觞冷声说道:“他现在被灵泉洗礼,纯净的比白纸还要透彻,这完全是如新生之人,从前那些,皆不作数。” “作不作数,皇上说了不算,我说了亦不算数,因为那都是后话了,不过,明日,皇上应该不会介意我同皇上一起去迎接新生的他吧,毕竟,这最后一步,皇上也应该让我周全,方算周全我‘忠人之事'了。” 楚觞没有否认,只道,“既如此,今夜阁主便留宿皇宫便是。” “多谢。”慕寒清正欲转身走出,回头之间,只是看了一眼楚觞,原本欲说出口的话都是定住,毕竟,说了又能怎样,他可没有办法扭转一个人的心思想法。 这边,慕寒清走了出来之后,陈翼才重新走进来,只是看到那端坐在龙案前的人,神色郁闷,并不能得以舒缓的模样,便上前,轻声一语,“皇上,其实这件事确实不太好,丞相大人说的也是不无道理的,毕竟……” “你若再多言,就去外头待着吧。” 陈翼即刻就闭嘴不语,纵使心中有许多的担忧,那也是无奈的。他虽然没有真正见到过那玉子书的容貌,但是当初,天盛国皇帝登基时,册立皇后,当时四国之内皆有传言,纵然天盛皇后身为男子,那也是这四国天下第一的绝色美人,也难怪皇上在三年前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会为其着迷。 不知为何,心中想着这些的陈翼,目光落在自己追随多年的皇上身上,倒是生出许多的失落和卑微…… 转眼,翌日。 慕寒清准时的在等候,在楚觞下朝过来之后,随之就直接往那皇宫禁地而去,或许他希望能看到的是三年灵泉的浸润能够让玉子书安然无恙,他所做的事情也算是全了,但是在楚觞身上看到的,那绝非只是如此,此人此刻的那份心情,就好像是迫切得到什么似的。 进入这禁地,顺着那密道进入,慕寒清边走边问,“皇上此时下朝,今日在朝堂之上,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吗?还以为皇上不能如此准时的过来呢。” 楚觞岂能听不出慕寒清话里的意思,只道:“他们是为人臣者,需要在许多事情之上辅佐于朕,更是需要时时刻刻的提醒朕,但是这件事朕心意已决,岂是随意可以更改。” “皇上果然有魄力。”慕寒清终归只说了这一句,很快,他们两人便直接的到了这圣地的入口。 楚觞指尖一划,掌心的鲜血渗出,覆盖与那机关之上,很快,机关大门打开,隔了三年,走进这圣地之内,似乎一切如旧。 慕寒清清楚的感觉到,里头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难道当初寒澈所预料的东西出现了差错吗?视线远远看过去,那浸泡在灵泉之中的那抹背影,因为灵泉灵气的覆盖,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以此去探知此刻灵泉之中人的状况。 楚觞站在慕寒清身侧,“不是三年期满,就足够了?为何,我们进来,他此刻还没有丝毫的动静?” 慕寒清也还在困顿诧异之中,刚要开口,忽然间,“砰”的一声,那灵泉之水从四周炸开,慕寒清看到那从灵泉之中跃出的人,眼疾手快之间,拂袖略开那些溅起来的水,而那置于灵泉一旁的石块上,那一件月白色轻衣顺势朝着玉子书的方向掠过去。 玉子书看到那朝他飞过来的衣裳,抬手之间,顺势将其穿上,缓缓之间,轻然落在地面,赤脚踩着,径直朝着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两人走过去。 慕寒清看着这玉子书,离开灵泉,他能很清楚的感知到,此人身体已经恢复如常,灵泉的修复乃是神效,当初已经脆弱到一碰就能碎掉的元灵,现在不但完全修补,而且还完美的和这副身体融为一体。 此刻眼前站着的人,比之从前,更显神韵风姿,他看向旁边的楚觞,无疑验证了这一点,楚觞满眼之中,印刻的全部都是站在那儿的玉子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