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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荒谬..” 令人胆寒的气场弥漫开来,如同暗影一般遍布整座大殿,殿外留守的侍从被这气场震慑,双眼惊恐得瞪大,膝盖不由自主跪地不起。 二位尊者感受到这威压,都是一幅震惊之色,传言不虚,以这小子如今的能力,就算是世尊在此,也未必能在他手上讨到好处。 他们神色紧张,运转灵压抵抗着。 儒尊更是从这话语中听出了令他害怕的猜测,“什么报仇?夏初染,你说清楚!” 夏初染抬眼,锐利目光看向二人,便在这一瞬间,磅礴气劲如浪潮一般自他脚下呼啸而去,殿门在这气劲中被轰然震碎。 浪潮速度不减地冲向殿外,草木砂石,庭花阶柳,悉数被这气劲击中,眨眼之间化为齑粉。 二尊以定身诀稳住身型,又有修为傍身,才没有在这气劲中被震飞出去。 可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儒尊掌心的残片便被一道气劲裹挟,眨眼之间消失无踪。 “夏初染!” 二人一齐上前试图抢夺疏星残片,却在刚刚拔剑之时,被一道气劲击退,同时高阶上那人的脚下忽然出现无数道暗影,向阶下蔓延而来,不过眨眼之间,二人都被这暗影束缚。 “孤不欲与尔等计较,滚回灵修界去。” 二人一惊,尚未挣脱,便见身后出现一道裂缝,随后便是一道巨力将他们甩了出去。 “夏初染!”儒尊在消失前,留下一句怒斥:“你到底对小五做了什么!” 声音渐渐远去,徒留夏初染留在大殿之上。 他忽然膝盖一软,跌落高座上。 疏星残片在掌心折射着光芒,他眼眶微红,运动灵流,残片在他掌心震颤,可许久都没有感应到剑灵。 这确实已经是一把无主之剑了。 “主人..”青鸾想说话,却不敢说,只因识海中的滔天骇浪令她神魂战栗不已,被主人的威压压迫得几乎要失去意识。 夏初染愣怔看着残片许久,眸中的蓝色火苗在跳跃中渐渐演变成了红色。 良久,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别以为这样就能逃掉,踏遍五界,孤也会将你找出来。” * 魔界七刹城。 宝库内的流光晃人眼,秋晚暄取得与瞬时钟同源的法器后,扫一眼插满了剑器的岩石墙面,这码放物品的方式颇有魔界的风格。 大大小小的剑器刺入嶙峋的岩石缝隙之中。 他一眼看见其中一柄重剑,剑身通体黝黑,如暗黑琉璃般的镜面之下,涌动着rou眼难见的暗流,像是像是燃烧的火焰。剑身宽逾七寸,长五尺余,周身释放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见他盯着那柄剑看,殷胄扬了下唇,“喜欢?” 殷胄扬手,那剑便自行从缝隙中一跃而出,剑柄落入起掌中后,剑身砰地一声落地,发出沉闷的嗡响。 “此剑名为暗焱,魔祖所铸,传言它剑下亡魂数以万计,自魔祖陨落后,数千年来无人能令它臣服,是无主之剑。” 秋晚暄想起来了,原著中夏初染踏平魔界后,便是以此剑斩杀了姜瑾。魔剑不入剑器榜,但其实力绝对不亚于照水。 他眸光微亮,“尊上既要我为妖皇挑件贺礼,不如就它吧。”夏初染送他一柄剑,他便借花献佛,再送一柄给夏初染,虽然这剑原本就该是主角的。 殷胄闻言先是挑眉诧异了一下,随后发出高亢的笑声,“你要本尊送此剑给妖皇?你这是要庆贺妖皇登基,还是要给他下马威?” 几千年来,试图驯服暗焱的多半没有好下场,轻则遭反噬受内伤,重则受剑灵控制失去神志,甚至殒命。 秋晚暄面不改色,“妖皇陛下自然能驯服它。” 殷胄却从中听出了别的意思,不禁勾唇笑道:“不愧是你,这种法子也能想出来。” 秋晚暄:? 什么法子? 等一下,这家伙不会是以为他要借着送礼的机会暗害夏初染吧?毕竟这新冒出来的妖皇对殷胄来说不知是敌是友,又修为不低。 如果妖皇没能驯服暗焱,自然削弱妖界势力,让殷胄没了后顾之忧。若意外驯服,魔界就算是送上了一份大礼,算是与妖界搞好了外交关系。 有利无害。 啧,可他真没这么想。 莫名其妙又给殷胄献了一计。 魔尊深深看他一眼,“好,都依你。” 看着对方投来的眼神,秋晚暄心头犯怵。 答应魔尊来七刹城是不是个错误?这神态,这语气,妥妥是把他当原主的节奏。他的演技很差吗?分明没有露破绽吧? 这是要跟他玩我知道你在演但我不揭穿你陪你演的戏码吗? 他有些不自在,可是当务之急,是要先把瞬时钟修好。 “你可想到坐实姜瑾罪名的法子了?要万象宗那些老家伙相信可不容易。” 秋晚暄蹙眉,“尚未。” “此事不急,就算无法牵制万象宗,本尊早晚也会杀了姜瑾。” “你闷不闷?本尊带你出城散散心。”殷胄说时,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腕,大步就往外去,“心情好,才能想出好法子。” * 令秋晚暄诧异的是,殷胄用缩地阵带他一直到了遥遥的魔鬼两界交界处。 阵盘收缩,二人正落入一片花海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