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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胄眼眶发红,恶狠狠道:“将阿宣的东西还回来。” 只见姜瑾直直看他,冷冷一笑,“瞬时钟?如果我有那件东西,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殷胄不信,砰地一声巨剑锐利的剑尖刺入地面,擦过姜瑾的颈侧,“你不过是担心暴露自己的真面目罢了,若不是我想替阿宣找回秋家至宝,方才你就死了。” 却见姜瑾勾唇,“看来你还不知道瞬时钟的用途,如果本座有那种东西,这场战斗一开始就不会有。” 便在他说话之时,身下忽然蔓延而出无数金色纹路,贴地生长蔓延开去。 只是一瞬间,殷胄四肢都猝不及防被制住,下一秒,便见无数阵盘再次于半空中渐渐亮起。 二人的声音并未避讳,秋晚暄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原主守护的那个小金盒子,并没有被夺走,那他到底藏哪了?在明堂这么久,他从未见过。 就在他出神思索之时,夏初染忽然持剑飞身而去。 秋晚暄心头一紧,殷胄目前神经紧绷,根本不可能让人靠近,姜瑾也并非看上去那般势弱,分明是攒着劲呢,那小子不要命了! 只听姜瑾轻笑一声,随后一掌震开殷胄,后者无法动弹,硬生生凭气劲接下这一掌。 便在这一瞬间,一道剑意快如闪电袭来,在姜瑾刚刚飞身半空时迎面一击。 这一剑携带的怒火化作雄浑剑意竟将姜瑾的气盾震开一道裂缝。 姜瑾微微眯眼,目光锐利,盯着远处的黑色人影,“哪来的小鬼?”说时并指一挥,金色藤蔓化作箭矢破空涌去。 夏初染横剑在前,箭矢尖锐地撞击在剑身上,将他震退百丈开外。 他被一道巨力震开,如流星一般跌落,秋晚暄飞身上前将人接住。 “你就这么想死!”秋晚暄怒斥。 夏初染想说话,可开口却涌出一口血来,将下颚及前襟都染红了。 二人都愣了一下。 “你..”秋晚暄气不打一处来,刚要说话,却见夏初染将他拉到身后,再次挥剑,将袭来的金色藤蔓斩碎。 而藤蔓的主人则没有再给他们一个眼神,而是面对已经挣脱了束缚的殷胄,再次缠斗起来。 轰隆隆的震响传遍百里之遥,推演阵盘遮天蔽日,魔界众人眼看要支撑不住。 秋晚暄看着夏初染那孤注一掷的倔强神色,捏了捏拳,咬牙道:“你这么横冲直撞是没用的,打蛇七寸的道理你没听过吗?” 夏初染诧异看他,“你肯帮我?”声音带着暗哑,能听出来方才受的那一击打乱了夏初染的内息。 接下了姜瑾的一击还能站着,这小子已经成长到超出秋晚暄的想象了。 他忍下心疼,掏出一枚丹药塞进夏初染口中,“调息。” 见夏初染惨白的唇恢复了一点血色,他紧蹙的眉宇才松了些,扭头对着遮蔽了天穹的无数阵盘道:“这推演阵法只有一个核心,根据星辰运转规律不断变化,击中那一个核心阵盘,整个阵法都会熄灭。” “就像你方才那一剑?” 秋晚暄点点头,“只不过变化极快,很难捕捉。我方才也不过是侥幸,且只能创造一个空档。” 他说完这话忽然反应过来,看向夏初染道:“你看得见,那些阵盘吗?” 夏初染停顿了一下,摇摇头。 这才是他一味攻击姜瑾的原因。秋晚暄微咬下唇,握紧了剑柄看向高空道:“你掩护我。”说完便飞身而上。 两道身影直冲阵法。 这一次他们的动作纳入了阵盘的演算里,故而兵人看着两道驶向阵盘的疾光,纷纷调转方向发动攻击。被夏初染悉数挡下。 姜瑾余光瞥见那两道人影,出乎意料地竟未被兵人拦截成功,瞳孔收缩了一下。 怎么可能?推演术会根据敌人的修为与过往战斗方式推演,部署相应的战力对应,兵人没能拦截成功,说明推演术对此二人的实力没能全盘掌握。 这一下打乱了姜瑾的节奏,他正欲上前阻止,却被殷胄横剑在前。 “你的对手是我。”殷胄眼中发亮,勾唇道。 只见一道强光闪过,阵盘再次被击中。 天穹上,一个金色光环熄灭后,周遭的阵盘旋即成片消失。 推演术再次失效,就在此时,殷胄孤注一掷,威压成倍暴涨,空气中凭空凝结出大量水珠,水珠拉成了针尖,密密扎扎蜂拥而去。 姜瑾的气盾被无坚不摧的针尖穿透,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 “唔..” 针尖破开姜瑾的护体屏障,没入其身体内消失无踪,一向平淡无波的面部表情终于扭曲起来,唇角溢出一丝血迹。 殷胄试图乘胜追击,却见教皇殿亲卫们接二连三地冲过来,飞蛾扑火一般不断被他斩落剑下。 “冕下快走!” 一名亲卫直直冲上前去,以身体贯穿殷胄手中那柄巨剑,阻挡了剑锋前进。 姜瑾扶着心脏处,当机立断一挥臂,身后一个空间裂缝立时出现。 “他要跑。”夏初染沉声,尚未动作,就见姜瑾后退一步,一脚踏入了裂缝中消失了。 “别追。”秋晚暄下意识就去拉夏初染的手,柔软微凉的手指扫过夏初染的掌心,后者被掩藏在缎带下的眉宇微微拧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