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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晚暄蹙眉,什么叫看上?“你用词能不能正常一点,这叫慧眼识珠。” “嗯。”钓鱼中的墨灵亦附和,“这一波我站猫猫,我也觉得是「看上」。” 也不知是不是兴起,墨灵自从共享了秋晚暄海量的记忆,越发喜欢使用地球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用语了。 秋晚暄不想再跟他们说话,只淡淡道:“尊主抬爱了。” 殷胄饶有趣味的目光看他,片刻后道:“也好,陪本尊去散散心。” 影卫们刚出楼外,围观者便自动退远了,但仍保持着距离不近不远的距离望里头眺望。影卫正要驱赶,却被殷胄拦下:“让他们看。” 众人见殷胄前脚走出来,后脚跟着一袭白衫,表情平常淡然,赫然是白宣。众人还以为白宣被囚禁传言是空xue来风,直到有眼尖者看见他腕间挂着的锁链。 “那不是七刹城的锁魂链吗?还真抓了啊。” “听说只有魔尊本人能解,带的时日久了,还会伤及神魂。他怎么一点表情也没有。” 白宣那模样太过淡定,半分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有人做惊愕状,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立即化作一道影子消失,显然是报信去了。 殷胄旁若无人地往街市上去,秋晚暄紧随其后,随着他的步伐,链条撞击偶尔发出清脆声响。 如此招摇过市,意味鲜明。 有人啧啧感叹,“可怜啊,成了魔尊要挟天枢的棋子。” “魔尊行事就是如此,一贯霸道,偏生他修为又高,如之奈何?” “这天枢要是不来救他,岂非是要把教皇殿的脸都丢尽了?” “我听说魔尊还杀了教皇的一名贴身部下,眼下又如此行径,分明就是挑衅。” “可教皇冕下身为天枢,几百年来都在呆教皇殿里,会为了此事出山吗?” 人们议论着,再次向白宣投去同情的目光。 秋晚暄走在路上,望一眼靠得不近不远的人群,妖修魔修甚至鬼修都混杂其中,都是一副好奇观望却退避三舍的模样。 有魔尊镇着,这些人即便有心也不可能帮他。他正思索着出逃的对策,前头魔尊一路来到了瓦舍外。 店主战战兢兢将人迎了进去,说书先生不知外头发生何事,还在声情并茂地讲述:“话说那天极塔第七层,一千多年来可是从来没人进去过,这回一下子进了两人,却关闭了天幕,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观众听得聚精会神,没人注意到大堂后头正站着魔尊跟天极塔第七层的闯关者本人。 店主想把人迎到私密性极佳的雅间去,却被魔尊拒绝了,“就在这。”殷胄说完便在角落里找了副桌椅坐下,同时收敛了气息。 秋晚暄看一眼魔尊,亦从容不迫的坐在一旁,看一眼案上的茶盏,伸手端起淡淡饮下一口,手中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声响。 “那第七关,竟是幻境。”说书先生说得神神秘秘。 秋晚暄一愣,这人怎么知道? 场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安静聆听。 秋晚暄在心头唤墨灵,“有人进幻境了?” 墨灵也是诧异,“不应该啊,我造的幻境,没有我的允许旁人不可能看见。” 秋晚暄蹙眉,如果这个人知道幻境里的内容,他岂不就暴露了身份?还有夏初染,虽然不知道那孩子的幻境是什么内容,但多半也是少年时最惨痛的记忆。 届时天下人都会知道白宣就是秋家失踪的少主,夏初染就是龙族与天枢的混血余孽。 啧。 因为过于专注,他的神色紧绷,落入殷胄眼里,后者目光审视地在他脸上扫过,片刻后勾了下唇。 就在此时,秋晚暄感到怀中的妖骨又开始发热,他微讶,旋即向四周观望,他们是最后迈入大堂的客人,所以夏初染不会在堂内。 他扭头向门外望去,影卫们挡在门槛外,拦着不断向里探头的围观者,但碍于魔尊的威严,没人敢发出声音,都一幅好奇又安分的模样。 他没能从中找出夏初染的身影,若是这孩子藏在暗处,情急之下为不暴露身份而出手阻止说书人,肯定会被魔尊发现的! 秋晚暄脑海里思绪翻涌,面上却镇定地端起茶碗饮茶。便听说书人一拍惊堂木:“正是境灵的色欲考验!” 噗—— 一口茶被喷了出来。 魔尊看他一脸复杂又错愕的神色,没忍住勾起了唇角,饶有趣味地看他。 观众低低发出:“嚯!” 又聚精会神听说书人道来:“那夏初染以自家师尊入画,正是对其师明堂剑尊报着不轨心思,第七关幻境正是以剑尊为饵,考验他的意志!” 还好还好,说书人只是为博眼球胡编乱造。 可是不对啊!什么叫以师尊入画? 秋晚暄询问墨灵:“你让夏初染作画了?” 墨灵已经烤熟了鱼正大快朵颐,忙中张嘴唔了一声,含糊道:“画了你。” 秋晚暄倒抽口凉气,“那他的幻境是什么?” “是你啊。” 还真是色欲考验吗?! 秋晚暄浑身上下都在发颤,整个背脊都在抖,夏初染难道真的..弯了? 点家的钢筋直男这么容易弯的吗?! 墨灵听见了他的心声,歪着脑袋想了想,感觉不对劲:从幻境内容来看,弯是应该弯了,但是他没考验什么色欲啊。正欲解释,便听见说书先生说得兴致大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