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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职业化”——我最近新学了这么个词,感觉用在这只鬼身上特别合适。 意思就是做什么工作像什么工作的样子。做上弦有上弦的样子,做教主有教主的样子,从不拖泥带水,童磨大人堪称职人的楷模! 话说好久不见他穿这身,差点忘了他的神棍身份…突然这么温柔可亲真让人有点不适应… 于是我忍不住试着用脑内通讯提醒他: —— “这人至少偷了你七八次东西,外面还有专门销赃的地方。” —— “啊,是吗?我还以为最多只有五六次呐。” —— “绝对有七八次。而且之前鬼杀队的人是他招来的,他去当铺卖被你吃掉的女信徒的首饰,上面的血腥味引起了负责这片的猎鬼人的注意,就带人来了。” ——“这样啊,人类果然很麻烦呢。不如小染来问问他?” ——“啊?我才不要呢!这种无赖我躲都来不及,谁知道你这教里情况这么复杂啊!” —— “所以才无聊嘛。”鬼无辜地回我,“又不是人家要当这个教主的,谁叫我是个善良的人嘛。”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我只能做那个不善良的人喽。” “抱歉,教主大人,能否容我问句话?” 我轻轻向他躬身道。 “可以哦。”教主大人笑眯眯地说。 我站起身走到那男人面前坐下,微笑着说: “高桥先生,你这次是打算把东西卖到日本桥的当铺去,是吗?当铺的名字叫‘千野典当行’?” 男人的脸色刷的白了。 “你,你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在胡说些什么?教主大人,她污蔑我!” “高桥君,这位小姐是我新来的女侍,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 童磨不紧不慢地说:“况且我们万世极乐教的教义之一是待人要平和有礼,您忘记了吗?” 男人显然不敢顶撞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 于是我朝他笑了笑,继续说: “上一次也是这家当铺,你卖的是什么?” “没,没有那种事!你…” “是一尊玉雕佛像,大概这么高?”我比划了一下,“卖了一千元,你还很高兴,原先没想到这么值钱,是吗?天呐,这种亵渎神明的事你也做的出来?” ”太可怜了,高桥君,这种行为是无法获得神明救赎的。”教主大人在后面适时地流下了眼泪,“我真为您感到难过。” 男人全身都发起抖来,结结巴巴地说,“你是怎么…你…我…我没有…” 我凑的离他近了一点:“这些都没关系,但你为什么要偷女信徒的首饰去卖?你在当铺里遇到个穿羽织的人,他问你东西从哪里来的,你想骗他说是你家传的,但那人不信,还逼问你,你看他腰上有刀就害怕了,改口把极乐寺的位置告诉了他们,对吗?” “原来是你啊!高桥!”山田气的大叫起来,“那群人是你引来的啊!教主大人,要不是我们十几个人拼命拦住他们,那些人就闯进来了!把大家都吓坏了!我吓唬他们说会报告给我们认识的议员,那些奇怪的人才走了,就算这样还是吓跑了很多信徒啊!” “做得好,山田先生。”我由衷地说,“下次再遇到这种无礼之徒,不仅要上报给议员,还要告诉报社呢,这种光天化日擅闯寺院、打扰信徒清净修行的暴力行为,报纸一定很乐意登的。” “至于你,高桥先生。”我又凑近了一点,“你先前在院子里时,还在想着这次暂时算了,过些日子趁着进城叫那些人再来一次,你好趁乱多拿点东西彻底远走高飞,对吗?你留下了对方的通信方式,在你房间的榻榻米下面?” 叫高桥的男人完全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他连牙齿都在打颤,“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 “高桥先生,教主大人可是神明之子啊,这些事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教主大人一向慈悲宽容,不会跟信徒计较这些小事。但你难道以为,你的所作所为,能逃过神明的眼睛吗?” “教主大人!是小人错了!”那人看起来彻底崩溃了,开始趴在地上磕头,“我不该亵渎神明,我不该污蔑教主大人!请神明饶恕我的罪过吧!” “唉…”童磨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您必须要在信众们面前好好忏悔才行啊。因为您的一己之私,让很多信徒失去信心而远离了神明的救赎,将来无法前往极乐世界,这可是耽误大家修行的天大罪过呀。” “教主大人真是慈悲。”我笑道,“那就请高桥先生去院子里当众忏悔自己所有的罪过吧。” ……这都叫什么事啊! 我边听着那人在院子里痛哭流涕地忏悔,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山田拿来一大摞厚厚的账本—— 开始给教主大人报帐。 我怎么不知道这万世极乐教日常还有这么多琐碎的事啊! 这帮人难道不是童磨的储备粮吗?怎么连每个月寺里用了多少米多少鲣鱼干都要记账的? 我就说这是个斤斤计较的鬼吧! 无惨大人您知道吗?您的上弦之贰其实根本没心思给您找什么花啊!事实上在您那边的工作才算闲暇之余的兼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