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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被人伺候过。 一边挫败的碎碎念,我一边从第五只魔兽的心脏里拆出灵力晶核。那团模糊的血rou里钻出几只荧绿色的死灵,应该是平时寄生在魔兽体内,我皱了皱眉,把它们摔落在地上,死灵几乎在一瞬间就钻进了土地中。 死灵界的地下应该藏着无数这种东西,真是危险,虽然似乎无法寄生在我们身上,但它们密密麻麻扑面而来、上身就啃的样子令我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正准备返回时,我突然闻见一阵异香。 樱花? 几片淡粉色的花瓣飘落在我脚下,我蹲下捡起一片,确实是落樱。 这地方哪来的樱树? 我抬头望去,远处隐约真的有一棵繁花怒放的樱树,四散的落樱如雪片飘散,在这个灰暗的空间里像是一道光,散发出一种格外动人的美。 有什么模糊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我情不自禁的向那棵树走去。 叮。 耳畔响起遥远的铃声。仿佛那是一个初春的清晨,也是无数早樱开放的时节,浅白浅粉的花瓣铺满了江户城的大街小巷。大道宽阔,车马隆隆,来来往往的人们对这春日美景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一片花瓣落在女孩乌黑的额发间,她抬手拈下,对着碧蓝的晴空举起,白亮而清澈的日光让花瓣的边缘像是燃着了火焰。 叮。 又是一声铃响。当我意识到那是我左手腕上那个以为早已坏掉的驱魔铃在响时,本能让我迅速后退,但还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脚踝,直接甩到了半空。 随着贴近那黑色的树干,我发现那上面有很多人脸。年老的,年轻的,长着角的,狰狞的,扭曲的,平静的…… 人的脸和鬼的脸,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这棵树的枝干。 这烂地方的陷阱还真是无处不在! 我在空中迅速拔刀斩断缠住脚踝的树枝,刚落到地上,就又有几根枝条像蛇一样卷过来。 那棵树整个颤动起来,迷乱人眼的樱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扭动的、犹如触手一般的黑色树枝,树枝迅速合拢成一个圆形的笼子,将我困在其中。 我挥刀斩断袭来的树枝,断掉的树枝中除了喷出黑色的液体,还涌出十几只死灵,那些荧绿色,状如巨形蛞蝓的生物在发出一阵嘶嘶声后,回头就朝我扑来。 见状我只能迅速做出了三层水结界,但依然挡不住这东西的渗透力,更要命的是不知何时又有一根树枝缠住了我的腰,将我朝着树干猛扯过去。 临到树干面前,那上面一阵鼓动,翻出了一张新的面孔,然而那张脸怪异之极,眼睛的位置是两张嘴巴,嘴巴的位置是一只眼睛,额头又翻出一只昏黄的眼珠子。那两张嘴巴一张伸出了舌头,另一张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是个女人!哈哈,地狱里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好久没吃过女人了,今天运气真好,运气真好!” 我自认见过无数怪物,但这次是真正被恶心到了,于是一刀捅进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里。 那个东西发出了嘶嘶的尖叫,但更多的死灵马上涌来修补好它的伤口,并顺着我的刀向我爬来。 共生吗?这样也行?! “过分!好过分!”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嘶嘶的尖叫道:“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没有人!我要把你这女人撕成rou片!” “你试试看啊,渣滓。”我冷然道。 今天看来免不了要被咬几口,咬就咬吧,就是恶心了点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几条树枝上来缠住我手中的刀,我死死的抓住刀柄不放手。那张嘴磔磔怪笑起来:“女人力气还挺大!看我把你的手切下来……” “诶呀呀,我没认错吧?这不是玉壶阁下嘛?” 一个熟悉的声音很适时的在我身后响起,听起来相当热情。 我面前那张怪脸扭动了几下,两张嘴巴全张开了。 “您是…您是童磨阁下?上弦之二的童磨阁下?!” 不是吧,他俩还认识?? “是我哦。”童磨笑嘻嘻的说,“真是好久不见啊,玉壶阁下,您看起来还是那么健康。这棵树是您的新作品吗?看起来比以前那些壶的技艺又提升了呢,不错,不错,真是漂亮呀!” 我面前那张脸发出了咯咯的笑声:“您过奖了!诶呀,您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连您也输给那些该死的猎鬼人了么?这么说的话,无惨大人可能也……啊!”脸抽搐了一下,“我能说出那位大人的名字了!这就是说明…他已经…” “无惨大人早就死啦。”童磨轻快的说,“至于我嘛,说来话长。我要跟您好好叙叙旧,不如您现在先把这个女人放下?虽然这样讲有些失礼,但这是我的东西呢。” 叫玉壶的生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童磨,两张嘴都咧开了,做出一个很是了然的表情。 “咯咯咯,童磨阁下真是像之前一样奢侈,竟然在地狱里还没改变口味吗?我可是什么都吃,悲惨极了!好不容易发现了这女人,不如我们平分怎么样?您舍不得的话,我只要一条大腿就可以了。” “不行哦。”童磨有点遗憾的说,“这个是我的,不能分给别人的呢。” “唉唉,童磨阁下您……” “我说不行,您听不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