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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情况谁也说不清了,在迦岚出事之后,军部和议会就进行了彻底的大换血。 二十年前的事情,当中渗透了多少其他股的势力,谢璟现在也无从去探究了。 但是经过四年的蛰伏,肖蒙比起之前肯定又成长了,对付起来只会更加棘手。 这个认知让谢璟再次头疼起来,他拉开抽屉,吞下了一粒止疼药。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军部该委托给谁。 还有谁是他能够相信的。 他必须要亲自去面对肖蒙,可在他离开的时候...谁还能够帮助迦岚呢。要说谢璟放不下的,除了他就职的军方就只有迦岚了。 叩叩。 元帅,您让我给您分析的数据已经全部在这里了。路斐抬手,将报告交到了谢璟的桌上。 嗯。 谢璟再抬眼,路斐还没有走。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路斐扶了一下他的平光眼镜,言语之中带着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恳切:元帅,关于塞因。他之前救过我和莫尔很多次...切诺上将可以作证的。他之前用的叫顾然的假身份,您还记得吗?我找到了那个ID的主虫。 谢璟叹了口气,他把路斐交给他的资料放在了桌上,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很好,但是这件事情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事情演变成这样并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的...我只是想,想您不要放弃塞因。他真得是一个很好的虫。 路斐的情绪都被镜片隐藏过去。 这是我询问顾然得到的资料,或许可以帮到您。说罢,路斐便敬礼离开了。 谢璟望着路费离开的背影,手指却搭上文件夹的扉页,薄薄的几页纸承载着的却是路斐对于塞因的情谊。在已知塞因的身份,路斐还能替塞因说话,谢璟轻笑了一声,该说什么呢,过命的交情的确比什么都硬。 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朋友呢。想到这,谢璟脸上的笑容一僵,刚才在他的脑海下意识浮现出来的,居然是那双玫瑰粉的眼睛 怎么会想到沈也呢。 也许是...谢璟翻开了关于穆家的调查结果。 眼神骤然变得如寒潭般冰冷深沉。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谢璟站起身来,心脏仿佛是被遏住了那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终端上拨来了迦岚的通讯请求。 谢璟接通,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发生什么了? 画面那头的迦岚很快就发现了谢璟的不对劲,谢璟的眼眶隐约发着红,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谁惹你了?迦岚边走边问,他刚才从恒星塔出来的时候谢璟还一副天大地大他最牛的模样,现在却...暗自神伤? 没什么,你现在在哪儿。 迦岚看了眼楼道的牌子,军总,十八楼。 你怎么跑那里去了。谢璟有些吃惊。 塞因为他做的事情,总该有虫告诉他。迦岚说着,画面一转,已经是快到狄蒂的病房外了。因为之前狄蒂已经有醒来的迹象了,所以医院就把他赚到了额普通病房里,不过什么能够醒来,全看狄蒂自己。 谢璟无言,他看着眼神越发坚毅的少年,心中百味杂陈。 在他的认知里,雄虫就是需要保护的,迦岚也一样。在谢璟用他自己的方式护佑着迦岚的同时,迦岚想的却是,他不需要被保护。 从在蓝晶星上见到迦岚到现在的四年时间里,也许自己从未理解过迦岚需要什么。谢璟不由想到。 他还没醒。 迦岚的脸在屏幕里被放大:醒不醒是他的事情,有没有做是我的事情。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边没有给你发别的消息吗? 还没有。 迦岚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好吧,有消息记得通知我。 说完,他挂断了通话。 狄蒂的病房里空无一虫,也是,除了塞因谁会记得他呢。 迦岚看了一眼床头的野蔷薇,应该就是塞因临走的时候送的,联邦的地域中并没有种植玫瑰的习惯,但是他们都是同一种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联邦偏偏一朵红玫瑰都没有。 迦岚在狄蒂身边坐下,他在床头放了朵白色的玫瑰花。 我没有见过你,但是你是塞因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和塞因之间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迦岚对着带着输氧管浅浅呼吸的粉棕色雌虫说道,他看上去有点消瘦,面色也是苍白,迦岚知道狄蒂肯定不会给他回应,但就像他说得那样,他会把塞因为狄蒂做的事情告诉狄蒂。 他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似乎是有白鸽飞过,他本来可以不用冒险的,但是为了你的安全。他选择替联邦出任务,现在...他消失了。我找不到了。 guntang的泪珠搭在冰凉的手背上。 迦岚站起来,看着狄蒂旁边的白玫瑰,希望你醒来,看见这朵玫瑰会开心。 ... 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了迦岚的手腕,微凉的触感让迦岚停住了脚步。 你...久久没有活动过的肌rou还使不上力,只能发出单个的字节,棕褐色的眼睛盯着迦岚,似乎是想把这张脸和什么东西对上,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