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穿成炮灰鱼后我炸了女主的鱼塘在线阅读 - 穿成炮灰鱼后我炸了女主的鱼塘 第196节

穿成炮灰鱼后我炸了女主的鱼塘 第196节

    雕像笑意微深,像是主角意志在嘲笑温瑜的自不量力, 就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让她打。

    温瑜知道, 普通的攻击是没有用的。

    当柳枝即将接触雕像时, 柳枝周身萦绕上一层淡淡金光,比沐颜周围雕像发出的那种含着蓝紫色暗光的金色,要更加明亮澄澈,像是阳光下细蒙澈净的蜂蜜。

    金光隐现时,雕像上的那张脸上明显地露出厌恶和愤怒,想要躲闪,可因为太近,只移动了半个身子,就被柳条猛地抽中。

    “啪!”

    这声音比想象中传得更远。

    紧接着,是“咔——嚓——”

    以被柳条抽中的位置为起点,雕像上隐有裂痕,蛛网一般向外扩散,然后稳稳地停在一个地方。

    那张脸上,满是阴鸷,极近恶毒的眼神盯住温瑜,是恨不能将她剥皮吃rou的目光。

    “?dm…al…em…l…izi……m?…kemrud…is……m?za…dl?…s………?dm…al…em…l…izi……m?…kemrud…is……m?za…dl?…s………”

    雕像的喉咙里传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卡住了痰,又像是某种呜咽,发着奇怪的音,断断续续,音准有失,根本听不出是什么。

    只是反反复复,发着这几个相似的音节。

    温瑜挑眉,弹出一片柳叶,将雕像的嘴糊住,并包着金光,推动着它,去挨上那杀招阵法中的一片柳絮。

    这一次,雕像与柳絮成功接触,柳絮粘连在雕像上,就像是它粘连到其他人身上一样,有细小柔~软的倒刺触须附着,无法被轻易勾离。

    哟。

    温瑜眼眸微亮。

    被女主沐颜激活后的雕像,已与几日前浮生若梦中隐现被打碎的不可同日而语,从眼前这雕像那躲也不躲的嚣张态度就可以看出来,没有包裹的那金光,它就是无法碰触的。

    巫振锋杀招中的柳絮,同样是无法触碰的。

    巧的是,它们彼此可以触碰,雕像可以被看作柳絮杀招的目标。

    以彼之矛,攻子之盾。

    温瑜笑容兴味,她看着那双恶意的眼眸,抬手扬起柳条。

    这一次,却是打在两边遮蔽的假山石上。

    石块碎裂滚动,露出了切身裂痕的雕像,察觉到沐颜视线往这边看过来,温瑜微微侧身,让开了更广阔的视野。

    “我捉到它了。”少女扬起明媚笑容,眉眼生傲,看着御兽宗门人:“你们这么多人有手有脚,就在那里光站着吗?”

    “御兽宗的门人,只知道在等别人去捍卫御兽宗吗?”她冷冷嗤笑,隐有傲气:“我们怀玉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哦。”她漂亮的眼眸缓缓略过蓄力的沐颜,有几分好笑般偏了偏头,发间坠着的紫色丝带随风轻扬:“你们是在等沐颜的证明吗?”

    “哈哈,真有趣。”

    “雕像本就是是邪物,控制人心,别有目的。你们不来跟着我破除雕像,却要傻站在那里看什么证明吗?”

    “她不杀巫振锋如何,她杀了巫振锋又如何?本就是沆瀣一气,是瞒天过海,还是卸磨杀驴,又有什么区别?”

    “还不快来帮我敲雕像?”

    少女声音清亮,语气却透着点懒散的漫不经心,甚至于并不是很客气,带着一种“你怎么还不开窍我都懒得跟你说话”的态度。

    明明说的是“帮”,实际上更偏向于催促和命令。

    可在场的御兽宗门人们没有一个觉得被唐突的,这话就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将堵塞迷糊七窍的淤泥洗清,让人重新耳聪目明,清醒起来。

    沐颜的话是真是假,确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而且,当门人们转头看过去,看着温瑜脚下那裂痕明显的雕像时,某种长久凝固的观念,也仿佛随着这一鞭,而生出了裂痕。

    这些雕像,一直都是被跪拜和供奉的。

    在满心欢喜成为御兽宗门人,发现自己陷入火坑却无路可逃,明天或麻木或沉~沦或忽略地继续活着的这些人,他们将所有的希望和美好,都随着那句预言,随着那个会“带你们入极乐”的承继者,寄托到了雕像的身上。

    心底未曾没有过质疑,但是当看不到别的路时,便也就将当成了唯一的路。

    可现在,雕像是可以打碎的吗?

    有人怔愣出声:“你是承继者吗?”

    “是来拯救我们的承继者吗?”

    只有承继者,只有被雕像赋予力量的承继者,才能打碎雕像的吧。

    “什么承继者拯救者?”温瑜好看的眉眼轻皱,下巴微扬:“我是温瑜,怀玉城的温瑜,将要把这些雕像砸个稀巴烂的温瑜。”

    “而你们要与我一起。”

    “谁想先来试试?”

    沐颜眸光利箭一般的刺过来,在这一刻,她深刻地体会到了某种危机,她知道,不能让这些人打碎雕像,否则她会失去这些力量。

    纵然有些天赋,也只是十八岁练气而已,可若是能在十八岁的年纪,突破至金丹、元婴、炼虚、化神、甚至是合体,那才是不一样的。

    尽管沐颜一向并不太在乎这些,此刻光是想想,也觉得激动得脚趾蜷缩。

    趁着没人注意,她手中杀招转了个方向,以迅疾之力向着温瑜打去。

    温瑜不是说她被雕像控制了吗?

    那她就控制这一下不小心杀了温瑜好了。

    灵光委顿,像是黑夜中一支暗色的箭,无声无息,因为融合了雕像的力量,在雕像围成的阵法中,没有引起丝毫的波动和变化。

    杀温瑜的这一招,比杀巫振锋的那一招,明显地高出了几个层级。

    而这一次,或许是被逼急了,或许是厌恶积压许久,当生出想杀死温瑜的心时,沐颜甚至都不觉得吃惊。

    沐颜眸底潜藏着暗蓝,融于黑色的天幕中。

    她有一种直觉,这一招的力量太过隐秘,温瑜无法察觉,根本躲不过去,她会被这一招所杀死。

    危险无声无息,头脑空间中,系统正在认真地整理数据,为了配合外界视野中的黑色,它开了一盏小台灯。

    莹润的光照在白团子的侧脸上,像是深夜苦读的学生,隐隐有些入世烟火的温暖。

    它并没有察觉到这危险。

    外界,御兽宗门人犹豫上前,却谁都不敢打这第一下,温瑜眼眸淡淡。

    她曾在10号星际世界的宇宙流亡中,路过一个永夜的暗色星球。

    星球被皮肤病白的血蛭异种所统治,臣民则是被圈养的血库。

    他们从一出生起,就被告诉,他们生来低人一等,被大人青睐吸取鲜血是一种恩赐,不知感恩的人会遭受天罚,浑身溃烂而死,而心怀诚敬之人,会被天神赐福,不会在被吸取鲜血时感受到痛苦。

    只是,所有人的结局,都只有浑身溃烂,那是被多次捆缚吸食鲜血后的死亡终局。

    有一个好心的过路人,揭露了这场骗局,却没有一个臣民敢相信。

    根深蒂固的黑暗像是一片阴霾,永远地笼罩在那里,就连有反抗的想法,都害怕得发抖,即刻否定忏悔,更何况,是亲自拿起刀来反抗呢?

    这便是精神控制。

    套上枷锁,蒙蔽双眼,永不可逃。

    御兽宗门人们面临的也是一样,他们不害怕去打碎雕像,怕的是承受那未知的恐怖的后果。

    催促,并没有用。

    而金光有限,不足以再支撑一次攻击。

    想要粉碎雕像,只有粉碎御兽宗门人心中的盲信。

    时间紧急,温瑜却并不觉得心急,她甚至往守在那个大洞边上,抱着黑袍人的巫振锋那边看了一眼。

    悠悠地想着,若是御兽宗门人破除束缚太慢,巫振锋就要先催动杀招,可能就将这雕像碎到了前面了。

    温瑜将手摊开,那枚细嫩软翘的柳条就在手中:“用这柳条就可以打中雕像,谁想要先来试试?”

    少女手指白皙,她眉眼间含着一丝漫不经心,似是并不在意门人们选择的结果,也似是并不在意这所谓的雕像力量,无论怎么样,都可以。

    无论怎么样,她都可以处理。

    思及她言灵的能力,门人们盯着柳条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这难道是赋予言灵力量的武器吗?

    有人犹豫着伸出手去,可终究没有落下。

    温瑜没有看他,她身上无端觉出了一种冷意,就像是被什么人窥视一般,顺着感觉转过头去,正对上沐颜尚未收回的眼神。

    阴冷的、得意的、含着杀意和胜利的眼神。

    就像是在沐颜的眼里,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温瑜心神一颤,可放开所有的感应,却并没有任何攻击和危险的感知,就连系统,也都没有任何关于死亡buff的提醒。

    但她活过这么多个世界,并不是只是盲从现有的感知和系统的提醒。

    她靠的是信息的收集和纯理性的分析。

    而从沐颜那隐含狂热的眼神,此前要求温瑾二选一,现在又被meimei截胡,沐颜对meimei的敌意,只怕都能渗出黑色来。

    危险的概率高达99%。

    温瑜没有犹豫,在对上那眼神,看到沐颜缓慢上翘的嘴角弧度的当下,脑中电光石火地滚过一切,她脚下微微用力,隐秘地踏碎中空。

    那一刻,时间被拉起得很长。

    同一个时空中,还有一个人也正对meimei温瑜起着杀心。

    左边,巫振锋抱着竹夫人,在赤耳火尾猴近乎癫狂雀跃的狂叫声中,以神魂为祭,链接到脚下的回转法阵,将其开启。

    顷刻间柳絮粘连,有一条看不见的神魂之线,以巫振锋为起点,如同一笔画一般从头到尾串连起所有的柳絮,最后又回到了巫振锋的身上。

    针对神魂的炸裂是一个接一个向前的串连连接,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在打通销毁了第一个人后,便会吸取他的力量,继续往后去摧毁下一个人的神魂。

    而巫振锋的第一个目标,是温瑜。

    思及此前温瑾破除束缚和控制的行为,巫振锋唯一能想出来的理由,便是温瑜的言灵力量。

    那力量太过神秘,并不好控制,此刻温瑜被留在那里处理雕像,想必也是动用太多言灵力量而暂时虚弱。

    此刻,是杀她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