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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夸大了一些事实,并且多了一些艺术加工。 这话让原本觉得被朋友背叛了的詹姆舒服了一些,他挠了挠头,抿着嘴巴,思考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那好吧,看来他还没有那么糟糕,以后我和西里斯不会叫他鼻涕虫了。” “对嘛对嘛!”佩内洛普点了点头,又希翼地望着西里斯,“格兰芬多很大度对不对?” 对上佩内洛普灰蓝色的眸子,西里斯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一只流浪狗,也是这么眼巴巴地盯着他。 “行吧。” 西里斯妥协了,就像他当初把手里的面包喂给那只流浪狗。 听到西里斯的话,佩内洛普松了口气,虽然她没有像布朗先生说的那样,还是掺合进了这件事,不过结果终究是好的,至于詹姆和莉莉的关系…… 按照詹姆的性格,估计这辈子都没戏! 佩内洛普在霍格沃茨适应良好,她甚至可以在宾斯教授的课上不打哈欠,这让她的魔法史笔记成为赫奇帕奇最抢手的东西,毕竟谁也不想在期末挂科。 但是她今天遇到了第一个难题,那就是魔药课。 魔药课和化学有些相似,佩内洛普根本记不住那些千奇百怪的药名,以及放入坩埚的顺序,这让魔药课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怎么喜欢她。 因为她已经炸了三个坩埚了! 魔药课的教室离斯莱特林公休室很近,佩内洛普因为炸坩埚弄脏了教室被留堂,洛克和波比忙着赶作业去图书馆了,她们今天在魔法史课上把薄荷糖蹦到了宾斯教授的书上,这让一向不怎么关注课堂纪律问题的宾斯教授格外生气,罚了她们抄课本。 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在魔法学院,扫帚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出现,佩内洛普只能翻来魔咒课的课本,感谢梅林,幸好今天她带了魔咒课本。 弗利维教授只教了漂浮咒还有开锁咒,而清洁咒是下下下节课的内容。佩内洛普只能学着课本上的咒语,生涩的挥动着魔杖。 不过……事情好像更糟糕了…… 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都很需要老师,佩内洛普看着眼前乱倒的坩埚,还有地上奇怪颜色的半成品魔药,有些无奈的想到。 她分出一小块区域,只能确保自己掌握了这个咒语,再去清洁教室吧! “Scify!” 不行。 “Scify。” 那块垃圾还在。 “Scify~” “……” 佩内洛普换了好几种语调,还是不能让那块碍眼的垃圾去掉,她叹了口气,收回魔杖,只能先把乱七八糟的坩埚收拾整齐,至于地上的垃圾,她只能再想想办法了。 看来她并不是天赋出众的天才巫师。 佩内洛普将坩埚放在架子上,口中还念叨着清理咒的咒语,有时还会用闲着的手模拟魔杖挥动的弧度,这一切都被西弗勒斯收入眼中。 佩内洛普的特征很明显,黑色的,及腰的卷发,总是喜欢在脑后别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所以西弗勒斯听到公休室有人说一个赫奇帕奇被留下打扫教室时就赶了过来。 那天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佩内洛普写给他所有的信,女孩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琐碎的小事,有些单词还拼错了,不过随着她慢慢长大,拼错的单词也越来越少,她的名字也写的越来越熟练。 就仿佛,他亲眼看着女孩长大那样。 西弗勒斯还记得他收到的最后一封信的结尾,佩内洛普写道:“这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因为我暂时没有朋友分享我是个女巫这件事,不过等我去了霍格沃茨,那所神奇的学校,就会认识很多新朋友。不会再对你念念不忘啦,西弗。” 那一刻,西弗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捏了一下,瞬间酸涩涌上心头,他一直以为佩内洛普是麻瓜,她应该上贵族学校,毕业后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嫁给一个和她背景相当的丈夫。 巫师不可以和麻瓜有太多的牵扯。 就像他的父亲母亲,一个终日以泪洗面,一个酗酒成性,喝醉了就对妻儿非打即骂。 这让他有些不敢和佩内洛普成为朋友,她是开在温室里的向日葵,应该被宠爱呵护,她不应该接触这个世界阴暗的一面。 没错,阴暗。 西弗勒斯用这个词评价自己生活,他的母亲曾经哭着抱着他说,自己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他的父亲,并且警告他,作为一个巫师,一定不可以和麻瓜扯上关系,这会让他变得不幸。 不过,既然佩内洛普也是巫师,那就没多大关系吧。 西弗勒斯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掏出魔杖,也许是继承了那个女人的天赋,他学魔咒总是很快,清理咒对他来说很简单。 而佩内洛普还在摆弄着坩埚,她不懂为什么别的坩埚就好好的,只有她的那么喜欢炸。 “Scify。” 地面上的垃圾被清理干净,包括被佩内洛普踩的到处都是的那些,而桌面上的坩埚也都飞回了自己的位置,佩内洛普惊喜地抬头,正好对上举着魔杖的西弗勒斯。 “哦西弗,你简直就是我的救世主!” 佩内洛普终于可以歇会了,她趴在干干净净的桌子上,忍不住向西弗勒斯大倒苦水,“我原本以为飞行课已经很难了,没想到魔药课更难!我非常,十分,超级讨厌那些麻烦的步骤,你知道吗,我一节课炸了三个坩埚!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眼神像是想把我丢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