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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靖文道:这是娘娘家事,下臣不宜多言。 皇后不打自招:这有什么?都快成一家人了。 白靖文: 正此时,之前出去的嬷嬷领着宫女奉茶上来,上官妙云也相继从后堂出来,白靖文发现,她给萧庆宁暗暗点了点头,白靖文同时发现,那个嬷嬷也给皇后递了眼色,主仆之间心照不宣。 一众宫女当即奉茶,皇后笑言:这是淮州新送上来的秋茶,皇上那边专门赏下来的,正好白殿魁是懂茶之人,转头本宫让人送两盒到你府上。 白靖文表面笑意盈盈,实则在等萧庆宁的回应,他已经把消息告诉了萧庆宁,现在理应轮到萧庆宁给他反馈,他把视线投过去,但萧庆宁熟视无睹,白靖文有些急了,偏这个时候太后亲自请他:白殿魁快尝尝。 白靖文: 再看萧庆宁,却发现根本不用皇后催促,萧庆宁竟然捧起茶杯直接喝了一口! 白靖文顿时失语,萧庆宁没理解他的意思? 当萧庆宁喝下了第一口茶,皇后还好,藏得住表情,萧景祐却已露出了心满意足的jian笑,白靖文越发确定这茶水有问题,但因为他这一段怔愣,皇后反而催他:白殿魁,尝尝? 萧景祐沉不住气了,在他眼里白靖文根本不算个人物,便道:让你喝口茶都推三阻四,要本王喂你不成? 皇后:景祐! 萧景祐别过脸去,行行行!我什么都不说。 说罢,他自顾捧起他那杯茶喝了一口,不忘跟一旁的宫女撒气:想烫死本王不成?下回再这么烫,本王送你下油锅! 宫女吓得噤若寒蝉,赶紧下跪请饶,其实那杯茶根本不烫,只是萧景祐找她们晦气罢了。 然而这一插曲并不能改变白靖文的现状,萧庆宁依然对他不做理会,反而又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风轻云淡,仿若无事。 到这一步,白靖文再不能僵住不动了,情急之下,他只得选择相信萧庆宁,也喝了一口。 他猜测萧庆宁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刚才叫上官妙云去后堂一定是有了对策。 当然,他的另一个考虑是皇后总不至于在内廷毒死他,况且以目测以萧景祐这种脑子,最多在茶里给他下催|情|药,就算真中了招,他自信自己能克制住,根据他的认识,那些中了毒非交|媾不能解的,通通是天方夜谭,毫无科学根据。 如此,他再轻抿一口,说道:淮州上好的秋茶,当真与众不同,入口回甘,有江南肃秋之感。 皇后心得意满,说道:既如此,白殿魁多尝尝。 随后就是假意寒暄,跟白靖文和萧庆宁扯东扯西说些客套话,实际在等待药效发作,她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找了个借口离场,萧景祐更是急不可耐拉着怀庆走,皇后还知道特意支开上官妙云,说道:阿云,我那边有几块辽州过来的青玉,你过来帮我掌掌眼,合适你挑一块走。 上官妙云不假思索,也不跟萧庆宁回话,果断便跟皇后走了。 偌大的厅堂,瞬间只剩白靖文和萧庆宁两个人。 气氛没有尴尬,萧庆宁直接问白靖文:谁给你的消息? 白靖文暗松一口气,萧庆宁果然理会了他的暗语,便将藏在袖子里那个纸团取出来递给萧庆宁,说道:我来时迎面走来一队宫女,有人塞到了我手里,但我没注意到具体是谁。 萧庆宁看了看上边的字迹,皱眉凝思,白靖文问她:不是你的人? 萧庆宁摇了摇头,将纸团还给白靖文,说道:记得烧了。 言外之意是要保护好给她们通风报信的宫女。 白靖文将纸团收起,问道:她们在茶里放了什么? 萧庆宁:不知道,我刚才让阿云从后门绕出去做了调换。 白靖文: 萧庆宁:萧景祐喝了一杯,怀安喝了一杯。 怪不得她刚才若无其事,原来已经让上官妙云暗中做了手脚,这算是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还不忘劝白靖文:少跟皇后这些人牵扯,她们做事既蠢又没有底线。 白靖文如实说道:皇后口谕昨晚忽然送到我家里,我事前不知情,是她们找上我。 萧庆宁哪能不明白是皇后和萧景祐为了对付她而将白靖文拉进来,说起来还是她连累了白靖文,在这点上她恩怨分明。 以后自己小心点,要是不知道怎么办,找人给我递消息,宫里的事我来处理。 白靖文轻轻点头接受了她这份好意,毕竟在皇后和萧景祐这种身份的人面前,他这个状元身份太微不足道了,有萧庆宁帮忙总归不会错,便说了声:谢谢。 萧庆宁:别会错意,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白靖文: 为了不至于让气氛陷入尴尬,他主动找了话题,问道:那宫女是谁的人?为什么帮我们? 萧庆宁:慕容雅博。 白靖文蹙眉:他应该乐意看见我们的事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