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我当你是兄弟[快穿]在线阅读 - 第2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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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垣笑到锤墙。

    秦牧野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那是你孤陋寡闻,人间界十五成婚本就是寻常。

    龙垣的笑戛然而止,他眯眼上下扫视秦牧野一阵,嘴角一翘:两年,过得可真快,可真难熬啊。上一次见面你还是个小不点,怎么一眨眼就成婚了呢?你和谁结了亲,那个所谓的天魔?

    秦牧野额上青筋一跳:有没有天魔存在,你难道还不清楚?

    真就离谱。

    若是天门宗众人看到秦牧野和龙垣相处的这一幕,也定是会齐齐说一声离谱到家了。

    他们本该是死敌。

    但缘分就是那么奇妙,重生前龙垣如疯狗一样咬着秦牧野不放,但也在天门宗下死手时曾救下过秦牧野,最后还配合秦牧野戏耍了所有攻略者,他们总有一种特殊的默契,于是,秦牧野对龙垣也生不出恨来。

    第126章 不可攻略10

    心魔

    龙垣以为秦牧野会因为道骨和天门宗所为恨他入骨, 实则不然,秦牧野被抽离道骨之时还是个没有意识的婴儿,天门宗还做了专业麻醉和术后全面护理, 所以秦牧野并没承受多少剥离道骨的痛楚。

    但得了秦牧野道骨的龙垣, 被生生折磨成了疯子。

    龙垣生来资质就不同一般,一直被称道的姚擎和金锦等人还不及他修炼速度的百分之一。

    因为修炼天赋万年难遇, 龙垣就被自己的父亲当成了cao控盘古玉盘的不二人选。

    秦牧野出生时,龙垣已经有了金丹修为, 那些修为是他日以继夜勤勤恳恳修炼出来的, 然而刚突破金丹, 龙垣就被抽去了自己的道骨,又被植入一个婴儿的道骨。

    秦牧野和龙垣差了十几岁,植入一个婴孩的道骨,对少年时期的龙垣而言, 根本就是一场无法终止的酷刑。

    而这一切的起源, 皆源自他的父亲想让天门宗成为修真界第一宗门。

    说白了,其实龙垣也是受害者。

    至于他这次为何而来

    秦牧野直截了当道:龙垣,我并不恨你, 以前不恨,现在也一样。你被禁锢在了过去, 一厢情愿的把我当成禁锢你的枷锁, 而今你我各有所求,我失去的, 自会用自己的方法讨回来, 你不必如此窥伺试探于我。

    你说什么, 窥伺, 试探?还有,你,不想见我?

    龙垣的瞳孔微微一缩。

    你以为,你能摆脱掉我?不可能,因为,我不允许!

    秦牧野,我们早就形同一体,哪怕你想,你也摆脱不了我,就像我抽离不了你的道骨,你的命运自一出生就和我纠缠在了一起!你我之间,也该是我说了算!

    龙垣一瞬暴怒,身上灵气沸腾,温泉水差点被煮沸。

    白雾升腾,模糊了龙垣的面孔,秦牧野看到他眼尾越发妖异的纹路。水汽沾染在龙垣微垂的睫毛上,迅速凝聚成水滴,顺着他的面孔滑落。

    乍一看,就像是那个疯子在哭泣。

    然而,那只是错觉。

    眼前的是龙垣,是那个蛰伏百年,将整个三界玩弄于鼓掌之中,借秦牧野摆脱了盘古玉盘束缚的龙垣。

    这个注定会成为无数人噩梦的男人透过水雾看着秦牧野,唇角高高翘起,眼神愉悦惬意,唯有声音嘶哑阴狞。

    你有所求,是因为和你成婚的女人么?我呢,我算什么!从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要你的道骨,你只说不恨我,是可怜我么?

    秦牧野不明白疯子的想法,他淡漠道:可怜你?何必,要可怜,也该天门宗和修士们去可怜供奉仙家,却随时可能被灭族的凡人。

    微风拂过,缭绕的水汽被吹散,温泉中的龙垣身躯发颤,他贴到池边,伸长手臂想拉住秦牧野。

    但秦牧野退了一步,再一次躲开了对方。

    看,你明明讨厌我,却假惺惺的说不恨我,秦牧野,你真虚伪。

    龙垣摩挲了一下指尖,托腮笑嘻嘻道。

    习惯了对方翻脸如翻书的秦牧野:

    他说什么来着,龙垣在变脸一道的确颇有造诣。

    你说是那就是了。现在的确是你说了算,我打不过你,你甚至还想霸占我的浴池。

    秦牧野和龙垣四目相对。

    龙垣总是将心思隐藏起来,宛如戴着完美的面具,但此时听了秦牧野的讽刺,他再难维持住假装的不在意。

    笑容消失,龙垣的神色极为烦躁,他伸手把刚开始愈合的伤口撕开,粗暴的将药粉撒到伤口上。

    伤口再次鲜血淋漓。

    龙垣低着头,濡湿的长发将他的面孔遮在一片阴影里,他也懒得再在秦牧野面前装样,直接阴阳怪气道:可怜?这世上到底谁才是可怜虫,谁知道呢,但总归不是你,自然也不能是我。

    道骨,算计,天门宗,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死结。

    龙垣用手撩起温水,冲洗掉肩上的血渍。

    秦牧野的道骨,他难道想要吗,得了那副道骨,他便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盘古玉盘的附庸,变成了天门宗实现野望的工具。

    但是,龙垣想,他凭什么要用自己的一生,去替他的父亲实现那荒诞又可怜的野望呢?

    可容不得他不要,因为他太弱小了,哪怕是成了最年轻的金丹修士,依旧无法反抗宗门强加给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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