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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洳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关于神兵利器的谣言和晏明晖真的有关。 这时,云庭起了身,拂袖间,一个暗金色的储物袋出现在阿曼的面前,道:“这是你的报酬,也是我刚才失控的补偿。” 她撇了眼晏洳,不太情愿地也送给了她一个墨绿色的储物袋,比起对待阿曼的态度,她更为冷硬,根本就是直接扔向晏洳的怀里。 至于阿毛,她并没有遗漏,对于阿曼和晏洳的拘谨,阿毛直接拿起储物袋塞进了阿曼的怀里,“唧唧”叫了几声,示意让她快点给自己收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从来都没有灵兽豁达直爽。” 阿曼摸了摸阿毛的脑袋,她现在真是怕了云庭的笑声,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失控。 “这是一株五百年的躁动草,你们最好能够在兽潮前让她来见我,不然,我仍旧会让灵兽攻击边镇的。” 她声音微冷,眸子是无情的薄凉,随着这句话的结束,云庭便把她们送出了落日大森,等她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已经离开了那里。 晏洳叹气道:“虽说咱们本身就是打算杀了她...但...” 阿曼挠了挠脸颊,哭笑不得地说道:“但被人威胁的感觉好不爽呀!” 晏洳浅笑动人,伸手把阿曼带进自己的怀里,道:“不要担心,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即便是失去自己的性命,也不让阿曼受到一丝伤害。 不管是沉闷笨拙的她,还是随和温柔的她,都让阿曼为之心动,阿曼望着晏洳专注的眼神,会心一笑,十指和她紧握着,甜甜地点着头应着她。 其实,阿曼有一个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当阿曼在谭荷的房间里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就感应到了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兴奋和雀跃,就好像自己站在万花丛中,无论那些花多么的娇艳美丽,自己永远只会青睐于那一朵,那便是晏洳。 阿曼从来都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每一个选择,所以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在想什么?”晏洳捧着她的脸颊,发现了阿曼的走神儿,笑问着她。 阿曼扑在她的怀里,双手勾住她的脖颈,柔声细语道:“在想你呀。” 晏洳眸光微闪,将怀里的她抱的密不可分,她的笑容有些苦涩,如果,阿曼不是一个凡人,那该多好,就可以地久天长的陪着自己。 但可惜,这世上永远不存在如果。 * 七日之期已经到了,被众人寄予厚望的晏洳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消息,那个仅凭着一己之力就搅乱了晏家的宁曼仍旧逍遥在外,这让一些人不禁怀疑起了晏洳的本事,谭荷冷冷地扫视着他们,手里握着的灵剑一晃,露出了剑身,显然是在警告着他们。 晏洳在谭荷担心的目光里去见了晏明晖,她面色沉静地推开了紧闭着的大门,步伐稳稳地走了进去。 她见到了正在打坐的晏明晖,乌发红唇,眉眼间和晏清涟有几分相似,眼尾上挑,眼白过多,略有薄凉之相。 “老祖,晏洳有愧于老祖的信赖。” 晏洳跪在了地上,主动向晏明晖告罪。 她缓缓看向晏洳,神情淡漠不起波澜,道:“晏洳,你让本座甚是失望。” 晏洳不语。 晏明晖一袭白衣,好似即将羽化登仙,端看她的外表,实在无法和云庭口中的那个人相提并论。晏洳收敛住余光,将头埋的更低。 静了很久,静谧的氛围被晏明晖冷淡的语气打破,只听她说道:“当年自榆捡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一晃眼,你已长大成人,十几年前跟随清涟一同被灵剑派收为亲传。 你身上虽没有流着晏家的血脉,但本座早已把你和清涟当成晏家日后的指望。可害了清涟的宁曼如今连个踪影都不见,晏洳,你对得起清涟对你的敬重么?” 晏洳心中一片讥讽,她故意讲出晏家对自己的栽培,却丝毫不提自己给晏家带来的好处,她之所以这般打压自己,怕是还有后话在等着自己吧。 “老祖...” 晏明晖幽幽叹息,眼神晦暗,长叹道:“宁曼和晏萱的血海深仇本座略知一二,如果当初能够及时拦住晏萱,也不会有现在的惨境。 清涟也因此受了牵连,所以晏洳,在没有培养出下一个新秀,你就是晏家最后的希望。 你和玉衡的事情,亦玄告诉过你了吧。后日,玉衡便到,你们二人好好相处,尽快双修,也算是戴罪立功了。你若三年内成了金丹,本座将赠与你一件圣器。” 她赏罚并施,明里暗里都在警告晏洳不要忘记晏家对她的恩德,在晏明晖的眼里,晏洳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利用工具,只有晏洳成了金丹,就能让其他人忘却阿曼对晏家的羞辱。一个二十岁不满的金丹修士,足够让晏明晖炫耀了。 晏洳早就预料到她的算计,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里的愤怒和憎恶,道:“晏洳领命。” 片刻后,她沉着脸离开了这里,晏明晖眼底蕴着深意,似笑非笑地呢喃着:“从你踏进晏家的大门时,你的命就已经不属于你了。” 谭荷在旁焦急的等待着,整个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直到她终于看见了晏洳的出现,急忙跑了过去,上下打量着晏洳,没有发现有受伤的痕迹,便把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