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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等院凤凰收起网球拍,哼了一声:“啊,歪了。”

    那一阵风吹散了遮蔽弯月的重云与白雾,一缕清辉洒在雏菊花瓣上,月光洒落大地投下润郎清辉,星星寥寥可数,萨克斯的乐声在空中飘荡。

    幸村精市自然是认得这名金发胡子拉碴的青年,U17的NO.1平等院凤凰。

    脾气看起来就不太好,甚至称得上一句暴躁,但却让一群天之骄子乖乖地听话,叱咤群雄的他可以说是以着绝对实力让人信服。

    网球拆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自己也可以做到,但是幸村精市对于那个发光的网球格外感兴趣,奈绪似乎曾经提起过这么一件事情。

    幸村精市主动打招呼:“平等院前辈,晚上好。”

    平等院凤凰低声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最近晕倒好几个人,U17训练营这里果然出现又那些脏东西,得把他们叫过来看一看才行。”

    一句话过后,平等院凤凰转过头,饶有兴味的目光打量着对方:“你叫幸村?立海大的部长?”

    幸村精市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我叫幸村精市,立海大附中三年级。”

    种岛修二留在集训里没有跟着一起远征,国中生一到U17,他就一直叭叭叭地分享最新八卦讯息,其中就包括了这名以精神力见长的神之子幸村精市。

    听说曾经生了很严重的一场病,有着接近一年的空窗期,在短短的一个月复建后还能带领立海大获得全国三连霸,实力称得上卓越。

    平等院凤凰知道那么清楚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八卦的人,而是他最为关注的德川也留在了U17,每天只能通过种岛修二的一大堆垃圾话捕捉到只言片语。

    原本只是感叹一句后生可畏的平等院凤凰有了别的想法:“你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

    ?

    作为交往百日纪念礼物,幸村精市将女友亲手制作的御守系上绳子,挂在脖子上,每一次呼吸起伏与心跳时,紧紧贴着心脏的地方。

    见前辈主动问起,幸村精市虽然不解,但也将御守取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蓝色的小布袋似乎缩小了一圈。

    平等院凤凰也没有伸手去取,他死死盯住蓝白色的长条状织锦物:“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幸村精市没有回答,他将御守收回去:“前辈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平等院凤凰难得有兴致和一个国中生驻足聊天:“这里头可是有大问题了,刚刚这玩意儿救了你一命。”

    幸村精市握着御守的手紧了紧,他想起奈绪反复强调地一定要随身携带御守。

    友加里之前的只言片语也说过有怪物一事,所以刚才温度骤降不是错觉,这世界上真的存在某些非自然的生物吗?

    -这小子和之前使用风系咒术的高专咒术师认识,并且关系匪浅。

    平等院凤凰虽然没有咒力,但是身为平等院家族的继承人,他自小就拥有一双可以看见咒灵的眼睛。

    U17竞争残酷,胜者败者天差地别,有一大批失败者自己实力不足之余,还因为不敌对手催生出一些邪恶的怨念,这种怨念长年累月地积攒,以往平等院凤凰在训练营的时候还会注意清理一下咒灵(他的好心之举被所有人吐槽在拆墙破坏公物)。但是随着他离开U17训练基地外出远征,新的一批国中生被召集进入U17,某些怨念一发不可收拾。

    嫉妒、痛苦、自卑……

    普通人和天才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痛恨自己实力不够的同时强烈得记恨引导到别的人身上,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中获得快乐,可谓是诅咒。

    训练基地的咒灵以网球选手的负面情绪为粮食,它被怨气与不甘滋养地愈来愈强壮,它攻击了两个高中生后逐渐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今晚它打算捕捉一个漏单的人进行第三次袭击。

    然后它被切片了。

    *

    高专训练室内。

    大家都被勒令禁止使用咒术,夏油老师亲自训练学生的体术,他握紧右手,抓住对方的肩膀,久田奈绪一个后仰避开了他的掌风,提脚侧踢踹向对方的下盘。她突然感受到什么,身体一僵,一个拳头迎面袭来,揍瘪了她的腹部,令她飞出五米多远,重重地摔在墙上。

    久田奈绪翻身,气管呛出血沫,她伏在地上咳嗽:“咳!咳!”

    “你怎么回事?对战分心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夏油杰眉头紧皱,难得说了一句重话。作为对练人他最清楚对方的状态,原本打得有来有往,但是学生突然愣在原地,才被他一巴掌扇飞。

    “对不起,有急事。”

    喉咙腥甜,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置,久田奈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捂着嘴断断续续地咳嗽,手掌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血沫。

    好不容易缓口气,她立马跑到休息区抓起自己的手机拨电话,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她的心随着嘟嘟声七上八下的。

    过了十来秒,电话终于接通,她一口气询问:“摩西摩西,阿市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刚刚感知到自己送给幸村精市的御守有动静,一道风刃被使用。

    这就意味着,阿市遇到了咒灵,他有危险。

    被奈绪一大堆问题砸向,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我在U17训练营啊。”

    “你们那里风水真糟糕,”听男友说过那里残酷的竞争制度,久田奈绪低声骂一句,“你刚刚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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