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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黎不由觑了她一眼,这话说得好似还怪她回来得太早似的。 她迈步要走,听禅嬷嬷连忙道:“殿下,把这披风带去,姑娘身子弱,还是要注意些。” 燕清黎想说自己没想去找她,而是打算去书房,但听禅嬷嬷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她沉默的想,替她走一趟也未尝不可。 拿着披风离去,燕清黎很快便瞧见了秋兰溪。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纱裙,裙摆在风中飘荡,像抓不住的风一般,披帛也随之在空中飞着,随着一阵风刮过,落在了树上。 燕清黎脚步一顿,她仰头看着天,唇角分明带着笑意,眼眶却是红着。 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下子给攥住了,闷疼。 她想要离开这里。 不看见,至少便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她并不是掩耳盗铃的人。 燕清黎轻轻吸了一口气,足下用力将披帛取了下来才走过去问:“要我来推吗?” “殿下?”秋兰溪没回头,她揉了揉眼,心想花园可真是除了美一无是处,风一吹花粉尘土全往身上跑,也不知有没有丑到燕清黎。 她柔柔道,“殿下想推,我自然是乐意的,只是风迷了眼,还烦请殿下等一下。” 她说话客气的过分,燕清黎沉默了一下,将绢帕递了过去。 秋兰溪接过绢帕,涟涟泪水因为眼睛的不适而盈满了眼眶,好一会儿才让她觉得终于舒服了,回头看她,展颜而笑:“殿下,好了。” 燕清黎微抿起唇,晶亮的眸子蒙了一层水雾,更如水晶一般,本该是极美的画面,她却觉得心口有些闷疼。 她将披风系在她身上,秋兰溪微抬起下巴,眼眸弯弯:“谢谢殿下。” 燕清黎动作微顿。 又是这样,生疏而有礼,分明是在刻意划开距离。 燕清黎知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是永远都能克制住自己,一时的失控很快便会被理智压下,因为对她们来说,感情本就只是人生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有了固然可喜,没了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不管心里有没有放下。 但她也不知自己希望秋兰溪能放下还是放不下。 燕清黎双手轻轻放在她背上,往前一推,秋千便顿时高高扬起,比秋兰溪自己来要飞得高了许多。 灿烂的阳光落下,秋兰溪仰面享受,漫不经心的想,早知她该找个画师过来,白受了罪还没有照片留下,等彻底入夏园子里也没甚好看的花了。 正这样想着,突的又一阵风刮过,雪白的梨花被纷纷扬扬的吹落而下,秋兰溪的发间、颈间都不能幸免。 这着实让人痒得有些难受,秋兰溪机警的捂住眼,闷声道:“殿下,我不想坐秋千了。” 燕清黎愣了一下,听出了她不太高兴,在秋千落下时便伸手将她接住。 梨与离同音,很少会有人家愿意种,燕清黎将其种在园子里,不过是为了告诫自己,但现下却似乎让她也触景生情了。 燕清黎的手放在她肩上,慢慢收紧。 秋兰溪毫无所觉,仍笑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等等。” 燕清黎伸手,轻纱质地的披帛蒙在了秋兰溪的眼睛上,也遮住了她泛红的眼眶。 秋兰溪歪了歪头:“殿下?” 燕清黎不语,她伸手摘去她发丝间落下的梨花,不知她在园子里呆了多久,身上全都是各种花的香味,将她身上原本淡淡的香味都给盖了过去,变得不像自己。 她拇指拂过秋兰溪沾着口脂的唇瓣,良久才道:“若本宫真心爱惜你,定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天下间不缺轰轰烈烈的感情,却鲜有长久,若是想一辈子相伴,那定能克制,只若是如此,却不能再见光。” 不见光,她仍是运筹帷幄的棋手,没有人会过于关注一颗棋子,因为谁都知道那是假的。 燕清黎想,她到底还是想要两全,若为此艰难些,也非是不可行,只是承诺能够信手拈来,却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哪时会失了兴致。 若真到了那时,也许还不如现在就此打住。 可她到底还是任性了。 秋兰溪立马哽咽道:“便是不见光,我也甘之如饴。” 她心里却平静的想,燕清黎可真是个利己主义,觉得相处不如曾经舒服,立马便想法子将她给哄回去,若承诺是真的,又怎会连看都不敢让她看一眼。 便是真的,秋兰溪也是不愿意的。 为什么就一定要她牺牲呢? 说得好听,不就是她不想做,落实了自己同-性恋的身份,但又想享受如今的这一切吗? 秋兰溪想,这大抵是为了以后的继承人考虑吧,古代人怀孕生子虽是九死一生,但习武之人多少都会些医,怀孕生产自然也就不会像普通人那样艰难,而女子就算登基地位也很容易不稳,只消将过往的一切定义为年少荒唐,婚姻便能作为交易的筹码。 她抱着燕清黎想,真是可惜了,她还想试试有没有机会就这样维持友好的上下级关系呢,但显然对方是个贪心的人,既想要权利,也想要跟秋兰溪暗渡陈仓。 可便是如此,她也还是连甜头都吝啬给一下,可谓将空手套白狼展现得淋漓尽致。 燕清黎却以为她是听进去了,心下稍松,她始终认为,根基不稳时,什么弱点都不该暴露出来,不然出事的不会是她,而只会是秋兰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