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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是什么? 有没有人管?到底有没有人管?!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个一个难缠的家伙! 容语拳头都硬了,但也只能忍着,这个时候说多错多,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陛下和贵妃应该不会允许这么离谱的事发生,还有挽回的余地,不急。 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容语又镇定下来,望向坐在上首的黎皇和嘉贵妃。好巧不巧,嘉贵妃也正在打量她,这一看眼神就撞到一起了。 容语连忙低下头来,做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把事情全部推给月棠。 黎皇肯定不想答应这么离谱的事,但 他看向月棠,眼神变得深沉。 这位公主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如果他不答应,说不定明日便会有大军压境,迫使他不得不改变主意。 黎皇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可他无能为力。怪只怪越国那老狐狸太宠着这个女儿了,竟然让她执掌兵权。 青岱看着一脸委屈的容语,此刻也忍不下去了,起身走到殿中,一掀衣袍跪下去,对黎皇道:陛下,表妹自小便与臣有婚约,公主喜欢臣的未婚妻臣觉得很荣幸,这是对表妹的一种认可,但即便是公主,也不能夺人所爱吧,公主觉得呢? 他望着月棠,眼神冷静危险,没有一丝温度。好不容易才从岭南活着回来,就是为了跟自己的未婚妻完婚,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月棠淡淡看她一眼,用同样没温度的声音说:江小将军说的是,我也觉得君子不夺人所爱,但我不是君子,所以便无所谓了。再者说语儿嫁给你也随时面临着危险,有些事一旦揭晓,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还会牵连到家人,小将军三思啊。 你!青岱脸都憋红了,眼神更加不善,暗暗思考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竟然会被对方抓到这么大一个把柄。 欺君之罪。 如果继续争下去的话,全族都会因为他而获罪,从一开始一切都在对方的计算中了。 青岱没再说什么,手紧紧握着,脸色阴沉冷冽,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不过他常年在军中磨砺,远比常人更有忍耐力,即使生气到极致,也不会失态。 黎皇本来还想看鹬蚌相争的戏码,结果江家小子只坚持了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大失所望。 现在年轻人这么没有斗争精神吗?夺妻之恨都能轻松放下,果然时代不同了。 容语也是想用婚约逼退月棠,没想到这个表哥这么不中用,三言两语就被月棠打发了。 这么懦弱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嫁的! 月棠直视黎皇,一点也不怵他,虽然跪着,背脊却挺的直直的,身上带着上位者的气场,给人一种压迫感。 黎皇微微侧身,问嘉贵妃的意思,嘉贵妃快被这个侄女气死,见她这么坚持,索性破罐子破摔,。 无所谓!她想干什么都行,我不管她了! 黎皇握着嘉贵妃的手安慰她,看到容语之后眼睛一亮,说:既然你们一个有婚约在身,另一个又一心求娶,那便让容丫头选吧。要嫁的人是她,决定权自然在她手上。 容语:说得好,下次不许在说了。 平时不见你这么尊重人权,现在倒是开明的不得了,这两个哪个不是烫手山芋,我怎么选? 容语为难的时候,容章跟江楚也急得不行。本来已经觉得死心的青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眼含希冀的看着容语,月棠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但眼神从容不迫,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定。 眼看事情快要控制不住,江楚眼疾手快,一根银针出手,容语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语儿,你怎么了?!江楚抱着容语,一脸焦急,容章也在旁边做戏,成功提前离席回家。 青岱和月棠看穿了一切,却不得不跟着演戏,两人脸上的担忧倒是如出一辙,也不能说假,就是觉得不太对。 月棠坐回自己的座位,朝青岱遥遥举杯,也不管他接受与否,自顾自的饮下杯中酒。 经过刚才的事,殿中众人心思各异,黎皇顾着哄嘉贵妃,心思也不在宴会上,本该宾主尽欢至深夜的宴会,被迫提前结束。 即便上了马车之后江楚就把银针拔了出来,容语依旧不愿意睁眼,她伏在母亲怀里,叹了好几口气。 现在没人盯着你了,别装了。 容语:不是装,是真的心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江楚翻个白眼:你不去招惹越国公主,什么事都没有。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不知道吗?! 容语把脸埋进她怀里,委屈巴巴:那人家也不知道她是公主嘛,要是知道我肯定离她远远的。我的快乐没有了,嘤嘤嘤~ 她有预感,被月棠缠上,以后有的是麻烦。 青岱回到凤来楼,好巧不巧隔壁住的就是月棠,他站在门口,讥诮道:公主不去住驿站,跑到这破酒楼来,难不成想体验黎国民情? 月棠看她一眼,眼神淡漠:那江小将军不去住将军府,住在这里是为哪般? 说完不等青岱回应,径直走进房间关上门,徒留青岱在门外捏着拳头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