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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找个借口离开,她也不至于会难过很久。 容语苦笑一声,转头望向趴在青玉桌上的月棠,走了一步的爪子停下,又重新卧回原来的地方。 不能再有任何身体接触,绝对不能! 耳朵垂下来遮住眼睛,容语无声哭泣。 没关系,这一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等月棠的生活步入正轨之后,她就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希望这副身体能稍微给力一点,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清风拂过,月棠悠悠转醒,第一时间是寻找自己的兔子,见她尚未睡醒,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是对兔子有一种很奇怪的牵挂,睁眼看不到她就会心慌,只有确认她还在自己身边才能安心。 月棠起身,抖落裙摆上的桂花,走到容语面前看了她片刻,然后把她抱起来,往殿里走去。 虽然小东西喜欢在桂叶里睡,但这里毕竟比不上屋里的榻舒服。 容语抵御了一夜邪火,困倦的不行,乍一下回到熟悉的怀抱,她只能在心里祈求多待一刻。 翻个身面向月棠,容语安心睡去,却跌入重重梦境。 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她,从眼睛到鼻子,再从鼻子到嘴唇,停留了片刻之后继续往下 身上没有厚重的毛发束缚,她躺在冰凉的池水里,等着那人探索自己。 那双手像是有魔力一般,所过之处点燃燎原之火,将她心上的荒原烧的寸草不生,然后在干涸开裂的土地上撒下甘霖。 容语张开嘴接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可怎么都尝不到那甜蜜,越是喝不到就越是暴躁,一气之下醒了。 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的容语有点懵,什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上。 她知道月棠不是故意的,但位置着实有点尴尬。 容语红着脸从床上跳下去,自顾自的去软榻上休息,却再也没了睡意。 怎么会做这种梦,难不成到了现在,还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吗? 小兔子把脸埋进爪子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有这种思想,默念了十几遍清心经之后,身体才恢复正常。 刚准备继续休息,床上的月棠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抬头望去,美人长发披散,广袖逶迤及地,脸上带着三分郁色。 有起床气的主人不能惹! 容语连忙收回视线,把自己藏起来,但已经迟了。月棠走过来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提溜到怀里,步伐沉重的出去。 小兔子一动不动,乖乖窝在主人怀里,她有预感,如果这个时候还调皮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 门打开,外面站着青黛,她手里提着两个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月棠似乎早就知道是她,一点也不意外,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青黛早已暗中观察了她一圈,见她恢复如常,又拿出倨傲的态度,畩澕道:还能来干嘛,看你啊,师姐不会不欢迎我吧? 听她叫师姐,月棠皱了皱眉:有事就说,做什么突然这么rou麻? 青黛勾唇笑了一下,趁月棠不注意挤了进来,还顺便揉了一把兔子的头。 月棠手里弹出一条水鞭,被青黛轻松化解,她略有不满的说:来者是客,这就是师姐的待客之道吗? 月棠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并不在意她说的话,想着怎么才能把这只花凤凰丢出去。 不请自来就算了,还对她的兔子动手动脚,要不把她重新送回昆仑再学几年艺好了,师兄一定很乐意教她礼仪。 出去,你一身污浊,脏死了。 青黛眉心一跳,心道果然又成了原来那个不近人情的女人,说话这么毒。 这是什么话,我来你难道不觉得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吗? 青黛自顾自往里走,丝毫不顾月棠难看的脸色,走了几步还把兔子从月棠手里夺了去。 容语只想安静吃瓜,没想到下一秒整个兔就往前飞去,稳稳的落入了青黛怀里。 我觉得师姐这只兔子跟我有缘,不如把她给我吧,我挑两只凤凰幼崽给你,咱俩换,怎么样? 月棠狠狠皱眉,脑子里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但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这句话很熟悉,好像曾几何时青黛曾说过。 青黛抱着兔子进了后院,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一碟糕点和一瓶酒。 容语趴在桌子上动都不敢动,看到月棠之后连忙跳到她怀里,这才勉强抱住自己的兔命。 月棠对她的做法还算满意,只针对青黛。 都让你出去了还死赖着,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那我告诉你,我不欢迎你,你能不能走? 青黛倒了两杯酒,把一杯放到月棠面前,理直气壮:不能,我最近特别想师姐,所以想跟师姐待一段时间,这事师父也是同意了的。 听她拿师父来压自己,月棠心情更加不好,但她却不再赶青黛,而是愤懑的端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青黛一脸胜利者的姿态,轻抿一口酒,又把主意打到了容语身上。 小兔子,你主人不愿意放手,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容语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直觉其中有猫腻,把脸埋进月棠怀里,不再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