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全京城都知道我俩锁了在线阅读 - 第2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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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花了两天时间,曹项就锁定了目标。待得皇上一声令下,官兵团团包围了某条多租给商贩居住的小巷子,保证里头连一只蚊子、一只苍蝇都跑不掉!

    相父自诩是天底下的第一聪明人,别人下棋用的是四方的棋盘,他下棋用的天下江山!别人下棋用的是黑白子,他下棋用的是人心!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被抓了,像条死狗一样地被人从被子里拖出来,直接丢在了地上。

    曹项踩着相父的老脸,用满是尘土的臭官靴碾了碾,笑着说:老子今个儿心情好,叫你死个明白。你们的三娘子老早就被抓了。你们跑去承恩公府去送口信,正好送到老子手里。押走!最后两个字是对手底下的那些人说的。

    下属们跟着忙了两天,连睡觉的时间都几乎没有。好在曹项说了,待这摊子事情忙完了,他叫几桌席面犒劳大家,好酒好菜的管够。下属们顿觉痛快。

    什么相父,什么天下第一聪明人?呵,也就值一桌酒菜而已。

    第一百七十六章

    颜楚音老实了两日。

    他向来听皇上的话, 皇上叫他小孩儿别掺和大人的事,他就老老实实地缩在家里,紧闭院门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才不像一些话本里炮灰人物似的, 七不服八不忿的,大人越是强调什么, 就越是不听什么,以为自己顶顶厉害, 结果把自己送到反派手里去, 反倒是坏了大人的事!做人啊, 就得听大人的劝!

    但颜楚音刚与沈昱定情,连着两日见不到沈昱, 心里别提有多想了。他就叫人找出了上好的笔墨纸砚, 每日花心思地铺纸研磨, 要给沈昱写绵绵情信。

    再是学渣, 毕竟在国子监那种至高学府里待了好几年, 颜楚音写不出什么原创的情诗, 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之类的都是读过的。原句照抄上去肯定不行, 那样显得没诚意, 便仿造着句式编上一两句。

    好不容易编得几句,待落在纸上, 左看右看仍觉得不满意。

    于是又撕了信纸,打算重新写。

    罢了, 我们武勋就不是拽文的料,何必学文人捏词拿句的?颜楚音自言自语道, 沈昱也清楚我肚子里有多少墨水, 不如就按照我喜欢的方式来吧!

    费了一整个白天的功夫, 颜楚音终于写出了一封大白话的情信, 叫人速速送去给沈昱。送信的人候在翰林院外,等着沈昱出来了就把封了口的信呈上。

    回家的路上,沈昱独自坐在马车里,正好方便他读信。

    结果拆了信才读了个开头,沈昱就下意识把信纸对折起来按住了。音奴真是真是第一句便说昨晚上睡梦里见到沈昱了,今早醒来时回味很久。

    其实颜楚音那梦很单纯,几乎复原了沈昱那日骑马游街的场景,只不过梦里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两人之间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对视,便能缠缠绵绵地延续了大半个梦境。但颜楚音说得不详实,沈昱只读了一句,难免就想歪了去。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天气渐热,年轻小伙难免心火燥热,才想歪了。沈昱抽出折扇使劲扇了扇风。虽然说这四月里的天其实根本没到用折扇的时候。

    颜楚音在家窝了两日,大驸马钱驰月找上门来。

    钱驰月从怀中取出两份请柬。大公主不久前顺利产下一子,洗三时天气还没暖起来,因此没大办。这会儿天气暖了,孩子也差不多百日了,公主打算大办百日宴。钱驰月已经给平国公和景福长公主递过请柬了,但还是特意给颜楚音送了一份。这就有点把颜楚音当大人看的意思,觉得他大了,要单独请他。

    这里说句题外话,不说别的朝代如何,只说本朝,人们给家里的新生儿办洗三宴、百日宴和周岁宴时,宴会的正日子不会真的定在孩子出生满三天、满百日和满周岁的那一天。因为时人对生辰八字极为看重,若定在正日子,唯恐孩子的八字被人猜去,洗三会延后,百日和周岁有提前的也有延后的,具体要看主家怎么安排,反正宾客接了请柬,只管按照请柬上的日子来吃席就行了。

    钱驰月与大公主的这个孩子,他的出生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这次的百日宴,日子是皇上定的,就定在相父被抓的第二天。

    颜楚音郑重接过一份请柬,看到大驸马手里还有一份,请柬的封面是一样的万字不到头织锦上描了金字,忍不住问:怎么还有一份?难不成是给我爹娘的?不对啊,你进平国公府应该先去见过我爹娘,然后才会过来找我啊!

    钱驸马笑道:这一份是给六元的。只我与他家素无交情沈昱刚刚中得六元,正是名声大噪的时候!六元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文曲星君亲自下凡了啊!孩子办百日宴的日子虽然是皇上定的,钱驸马这个当爹的一边要为皇上办差,但另一边也是真心想给自己孩子讨个吉祥的意头,便琢磨着请沈昱上门。

    可怜天下父母心。

    钱驸马虽是世家子,但作为继室子被家族打压,与世家不靠;虽尚公主,但除了颜楚音这种实在亲戚,和武勋也搭不上话;虽是科举出身、一甲探花,但因其身世和姻缘,他显然无法被归为清流一派。好在皇上一直重用他,将他安放在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上。钱驸马也知皇上的心意,一心一意做他的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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