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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裕神色复杂。 “你还想开滑雪场吗?你还要租场地吗?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跟学妹吃顿饭怎么了,那也是你年少时造的孽,迟早都要还。现在是给你长记性,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想必你今后都不会忘记。” 卓裕:“……” “她只是要你的面子,又不是要你的腰子!说,你要面子还是梦想?!你要重获岳父的欢心?!还是要继续维持这可笑的男人自尊?!”谢宥笛铿锵有力地问。 卓裕听得热血沸腾,心一横,“我这就打电话。” 耳朵贴在门帘后的盛梨书捂住嘴,悄悄摸摸地离开休息棚,然后躲在大树下给姜宛繁发微信。 盛梨书:“你老公要去见初恋了。” 盛梨书:“他说要把两个腰子送给她。” 盛梨书:“我现在给你订机票,赶紧来守住你丈夫的腰。” …… 通过几个同学,不难问到林米柚的联系方式。 卓裕的手几度犹豫在拨打键上方,迟迟下不了手。谢宥笛抓着他的手往下摁,“走你的!” 那头很快接了,林米柚的风格一如当年,开门见山道:“卓学长,你终于找上我了。” 这语气,两分兴奋三分期待还有五分大仇将报的快乐,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你终于落在了我手上。 都不用卓裕开口邀约,林米柚主动提出一起吃晚饭。 去的路上,谢宥笛贱兮兮地在他腰上摸了摸,一脸苦大仇深,悄悄说:“待会啊,这腰子就没了。” 卓裕不耐地拂开他的手,“神经。” 林米柚约着吃一锅炖,热火朝天的店门口,她笑眯眯地挥手,“卓裕学长,好久不见。” 很清爽的一女孩儿,性格直爽,往那儿一坐,藏不住话,一股脑地托出,“你比大学时更帅了,但那时候你可太讨厌了,说拒绝就拒绝,男寝楼下跟你表白用的蜡烛还花了我半个月生活费,你不答应就算了,至少把钱给我报销啊!”林米柚一头短发,元气精神,豪迈地倒了三杯酒,一口闷,“来来来,解解渴。” 卓裕笑起来,点点头,“好。” 六十度的白酒辣喉咙,谢宥笛差点没当场去世。 都不用卓裕开口,林米柚早就憋不住了,“那天我爸说有人要做滑雪场,我还挺高兴的,可一听你的名字,我恨不得三个后空翻!终于给我逮着机会报仇了!” 谢宥笛深吸一口气,“你准备怎么报?” “我报完啦。”林米柚摊摊手,“把学长急了这么多天,我舒坦了。” “就这?” “不然呢?” “不是,”谢宥笛咂了咂嘴,双手交叠在桌面往前坐了坐,“你就不想让他割个腰子什么的?” 林米柚醍醐灌顶,招手呼唤服务生,“老板,再烤三个羊腰子!” 这时,一道清浅又熟悉的女声钻入耳里,“不要放太辣,我先生嗓子疼。” 卓裕以为是幻觉,猛地转过头。 店门处,和刚才点菜的服务生交谈的,确实是姜宛繁。 卓裕皱眉,下意识地掐了一把大腿,疼,可见是真的。谢宥笛揉了揉眼睛,“那人怎么和小姜长得那么像呢?” 姜宛繁走过来,笑意盈盈。 更玄幻的是,对面的林米柚站起来,激动挥手,“宛繁姐!!” …… 林米柚的mama是姜宛繁的一个远房表姑,嫁来这边快三十年,已经很少回霖雀。但小辈间的联系并不淡薄,单独拉个小群,时不时地在里面吹水聊天。 回到酒店半小时,卓裕仍有点恍惚。 姜宛繁在洗澡,淅淅沥沥的水声像落雨,而他的心也跟被雨水浸泡似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和姜宛繁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对。那些与他有过感情羁绊的人,绕了一大圈,竟都是姜宛繁的人。 卓裕自顾自地笑起来,边笑边摇头。 “你好像不满意,或者有点遗憾?”浴室门开了,争先恐后奔出袅袅热气。白雾般的水汽裹着姜宛繁,她只围着一条自己带来的浴巾,清新绿,衬着如雪的肤色,很容易激发破坏欲。 卓裕眼神变深,变沉,想要一探究竟。 姜宛繁似是故意,敞开浴室门,若隐若现地在门口吹头发。香气与热气一阵阵地往他鼻间扑腾,招引。卓裕丢掉定力,从身后抱住她,浴袍碍事,他的手从下往上,直至被浴袍完全盖住,细腻地感受着材质的柔软。 电吹风滋滋作响,幸亏他的手腕捞住人,姜宛繁才不至于软坐于地。 她转身,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锁骨处。 卓裕边亲边问:“突然来是要给我惊喜吗?” 姜宛繁唔的一声,不知是回应他的手,还是他的问话。 卓裕掌控节奏,适时停顿,给她回答的力气。 姜宛繁软声坦诚:“我想你了。” 卓裕心尖一颤,耳膜被碾压切割,轰轰烈烈的震动,心口淌出了蜜糖。她如稚子赤诚,心无旁骛地诉说喜欢。卓裕环着腰肢,单手轻松将人提拎而起。 浴巾还有另一个使命,当托花的软垫也再合适不过。 姜宛繁尚留理智,推抵卓裕的肩膀,“在这?” 卓裕的掌心绕到她腿窝,利索地往上一推,低声说:“放心,不会磕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