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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剥露的虾壳红白可人,哪怕堆成残渣小山也不显邋遢,反倒有一种另类美感。卓裕眼睛似在观赏,听到这番话后不由一笑,“有件事,您可能搞错了。” 连卓悯敏也看向他。 卓裕笑得风流倜傥,似真半假,“我和姜宛繁,不是娶,而是嫁。”他说:“我嫁人哪有不带嫁妆的,什么年代了,我一男的,陪嫁一套婚房全写她名字不为过吧。” 姨妈们的脸色实在惨不忍睹,廊道墙后的姜宛繁不忍再看,也不想这么快露面去缓释她们的尴尬。裕总四两拨千斤,以一己之力怼服三位……啧,姜宛繁拿出手机。 屏幕在桌上划亮,卓裕随意一瞥是微信。 老婆:“裕总真是,四套减三套,帅得有一套[比心][爱你]~” 情话虽土,但很能代表她此刻真心。 很快,姜宛繁收到回信。 既然说到套,那他自然不放过任何思维发散的灵感。 卓裕:“想起新房还要准备什么了。” 卓裕:“单独定制一个储物柜,在床边,伸手就能够着,这样方便拿套。” 卓裕:“谢谢老婆~[比心][爱你]” 第33章 家法伺候 饭后卓裕借口说:“还约了个朋友。” 姜宛繁适时告诉他,“谢宥笛发来了地址,差不多可以走了。” 两个人怀着心知肚明的默契对视一眼。卓裕眼梢带笑,随后一本正经地起身,“姑姑,姨妈,我们就不陪了。” 直至听见车启动的引擎声,屋里的人才收敛笑容。姨妈问:“就这么走了?你也不留他们再坐会儿?” 这话里的阴阳怪气带着看把戏的热闹,卓悯敏越发心烦,冷呵道:“我怎么留?脚长在自己身上。” 另一姨妈说:“你也别拱火,人家两口子有事要办,怎么留?那是人家的小家庭了,过多干涉岂不是显得这长辈没分寸。” “不过,卓裕这媳妇,也是个会来事的人。” — “你猜,你姑姑她们此刻有没有在说我坏话?”车里,姜宛繁贪凉吹风,把手伸到窗外,五指张开过冷风。 “坏话不至于。”卓裕说:“换着法子夸吧。” “漂亮在我身上不是夸奖,顶多算是陈述事实。” 卓裕乐出了声,把车窗一点点关掉,逼得她连连缩手,“这么美的人,别吹风了,吹病了就成病美人,到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像禽兽。” 回到四季云顶,卓裕做的事确实很禽兽。 他好像,特别执迷于洗澡的时候。朦胧雾气带着闷热的潮湿感,窄小空间提振敏感,就连动情时的任何声响,都成为了环绕背景乐。 卓裕习惯性地在纤细腰肢上落下痕印,斑红似初熟的草莓。每每姜宛繁抗拒时,他总能说出天衣无缝的理由,“等夏天穿泳衣的时候,我就不亲这儿了。” 姜宛繁:“?” “我一个人看就好。” 在这种事情上,卓裕好像特别有求知欲,姜宛繁忍不住问:“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成绩很好?” “一般吧。”卓裕亲了亲她锁骨,“一本过线不到200分。” “……” 他躬身往下,一个动作后,姜宛繁揪紧床单,床面上如褶出一朵怒放的花。她将哼叫忍进喉咙,微颤着声音问:“我是什么难解之谜吗?”……你要用这么多手段来各种探索。 卓裕抬起头,眼角烧红似的,鼻尖凝着一滴汗,偏又语气无辜,“我只是想做个称职的小白脸。” 夜云翻涌,星月依稀,姜宛繁被他折腾狠了反倒越来越清醒,既然说到高考分数,她好像一直没问过卓裕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卓裕淡声说:“S大。” 姜宛繁吃惊,“体校?” 卓裕嗯了声,方才摇曳之中,头发乱得趴在前额,眼神也淡然许多。他问:“你是不是美院毕业的?” 假装没听出他故意为之的转移话题,姜宛繁答:“和怡晓同校,算起来,我是她学姐。” 卓裕笑,指腹有下没下摩挲她细白的肩头。 姜宛繁换了个姿势窝在他手臂间,“等新房装修好了,我店里有很多东西想搬过去。有两件女褂我最喜欢,不过是红底的,与新房的装修风格是不是不太搭?” 卓裕闭目养神,听得却不敷衍,“可以把储物间的装潢做成不一样的。” “没事,我拿另一件浅黄色纱粤绣斜襟女褂,更加清秀淡雅,反倒有视觉上的反差。”姜宛繁对绣品如数家珍,“笔筒、纸巾盒,带点民族元素很点睛。卧室不用做隔断,摆一架丝质屏风,也不会显憋闷。” 卓裕大多听不懂,听到这,很关心,“屏风上绣什么图案?” “墨竹,磐石。” “噢,”卓裕语气失望,“还以为你要绣鸳鸯戏水,就跟咱俩刚才做的事一样。” 姜宛繁翻身捂住他的嘴,“裕总,我要曝你黑料了啊。” 卓裕侧开脸,漫不经心地纠正:“这算哪门子黑料,顶多是桃色新闻。” 姜宛繁乐不可支,轻捏他的鼻子,“你还挺会给自己加戏。” 磨蹭之间,万物复苏。 姜宛繁被他用力抱住,眼神由淡转浓烈,像续杯的红酒,他说:“A。” 这一次结束得快,姜宛繁好像也摸到了他的命门,知道他在怎样的表情、呼吸频率下最敏感,卓裕大概没料到她也有这一招,闷哼一声别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