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之贤妻至上 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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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槿看着他眼中的暗沉,只以为他还在气刚才的那些话,小手抓上他胸前的衣衫,声音有些委屈有些低柔,“那些话…你不用当真,不管他怎么想,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与你与我没有一点关系,而且你也狠狠训斥了他,我也不会当真的,你就别乱想了……” 皇甫玹依然没有开口,只是眸色幽幽地看着水云槿。 水云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妻子,“你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其实就是…就是我膝盖伤了不太方便,所以他才扶了下,然后我就礼貌地对他笑了笑,别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要相信我,别冷着脸了,怪吓人的……” “你还知道害怕!”皇甫玹终于开口,却是低沉到嘶哑。 水云槿心头一震,“你冷着脸不说话,我其实挺怕的……” “那我以后就这个脸了!”皇甫玹声音一淡。 “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是你自己多想了,你至于气成这样,还要一直摆脸子给我看吗!”水云槿郁闷,他要以后都冷着脸对着她,她绝对会抑郁的! “他英雄救美,你心里就真的什么都没想过!”皇甫玹微微挑眉。 “我想什么?你在胡扯什么,你以为我会痛哭流涕,心生感激,然后还那个什么什么的……”水云槿只觉胸闷,“还英雄救美…你可真敢说,要是每个人都能救我,我都得想些什么,然后来个以身相许,那还了得!” “胡说什么!”皇甫玹声音一沉,眉眼瞬间阴云密布。 “是你非逼着我说的,你心里不就是那么想的……”水云槿瞪了一眼皇甫玹,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你这女人,我真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皇甫玹眉梢微拧,语气里微微带着些无奈和苦笑,多显对水云槿无可奈何! “那是你自愿的,所以不能怨我!”水云槿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意思。 “这么快胆子就起来了!”皇甫玹幽暗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水云槿。 水云槿头皮发麻,气势明显弱了下去,“我又没说假话,本来就是你愿意宠的,我变成什么样都是你惯的,而且,也不全是他救了我…是那个人也来了,是他打伤了杀手头目……”水云槿提起“水家大公子”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竟然一句话不说就走了,那还匆匆赶来干什么! “那个人……”皇甫玹微微挑眉。 水云槿脸色不怎么好,语气也不怎么好,“就是那个引你出去的人,就是那个跟你交心的人,别说你不知道!” “他人呢?”皇甫玹问道。 “走了!”水云槿没好气地道。 “那你是爹,他连夜赶来救你,你还这么苦大仇深地干什么?”皇甫玹有些想笑,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水云槿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苦大仇深了,我就是觉得他很酷!” 皇甫玹哑然失笑,“你这是夸他!” “那你以为呢,他来去自如,连片叶子都不留下,我能奈何!”水云槿就想不通他竟然比自己还能沉得住气,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想让他留下,告诉他便是!”皇甫玹自是瞧得出来水云槿觉得受冷落了。 “算了,随便他,他有那么多顾虑,今天能赶来就很难得了!”水云槿敛下眸子,眉眼间已经换了另外一种神色。 皇甫玹眼睛眨了下,也没说什么,他知道水云槿心里其实什么都想得明白,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须臾,他问道:“那个杀手呢?” “被子乔带走了。”水云槿回道,她刚说完,顿觉不好,好不容易把凌肖尧给绕过去了,怎么又说到他那去了,果然,她抬头看向皇甫玹,见他眉眼凝定,嘴角抿着,一言不发。 “别气了好不好,本来就不是个什么事,被你这样一闹反倒像是真的一样,我真不知道他会突然出现,不然…杀了我也不让他救!”水云槿倚在皇甫玹怀里,眉头紧紧拢着,语气软软糯糯的,带着她独有的味道,其实这样的她鲜少见到,只是这会皇甫玹不高兴,她不得不用这种小女子的法子。 “又在胡说!”皇甫玹训斥了声。 “我这还不是被你吓的,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暂且不说,可我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别的谁也装不下,你只要信我,信我们的感情谁也进不来,别再生闷气了!”水云槿适时地指控着。 “你以为我在气他?”皇甫玹眉梢微挑,似乎有些不满。 “难道不是?”水云槿同样挑眉。 “当然不是,我若不信你,不信我们之间的忠诚,何谈做你的男人!”皇甫玹眉眼微沉,只是浑身气息瞬间染上了飞扬之意,连着声音里都染了气势磅礴的味道,这一刻他屹立在天地间,似乎有着憾天动地之能,没错,他的这份气势和对妻子的爱护,让人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水云槿看着这样的皇甫玹有瞬间的失神,片刻,她只觉哭笑不得,他确定他那时的样子不是在吃醋吗? “他故意挑拔,我怎么会上他的当,他以为我会很在意很恼火,我偏不,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也不行,如果我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岂不是真的上了他的当!” 皇甫玹眉眼飞扬,眸光深邃,凌肖尧以为说几句挑拔的话就能趁虚而入,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她是他皇甫玹视若瑰宝的人儿,已经融入骨血,刻在骨子里,就算天塌地陷也绝不能放手! 水云槿脸上瞬间染上笑意,原来这个男人的心思已经转了那么多圈,她都没看出来,他这算是出奇不意吗,就算凌肖尧含了目的,看来也达不成他想要的效果了,不过她还是觉得若换了平日,皇甫玹的醋意肯定能淹了行宫,可他没有,不过这份自信和淡定,她觉着很好! “那你站在洞口不进去,还转身就走,还准备对我置之不理!” “我得到消息,先是去了竹林坡,又沿着脚印一路追过去,最后脚印在陡坡上消失,我看着那一幕,如何还想不到在那里发生过什么,我好不容易看到你,却在站在那里,怎么都挪不动脚……”皇甫玹清华的眉眼蓦地一黯。 水云槿微微笑着,她想着皇甫玹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若换了她,她会怎么样,她想了半晌,只知道这个人很在意她,她心头欢喜,轻轻靠在皇甫玹怀里,“你心里明明很急,但是又看到凌肖尧在我身边,所以由着急变成怒火,还打算扔下我不管……” 皇甫玹抿着嘴不吭声,他刚走进去就看到那一幕,的确很碍眼! “我不会有事的,因为有你,你如此在意…我更不能让自己有事!”水云槿柔柔的声音里带着几许感慨。 “我如此在意你,而你却从来没在意过我!”皇甫玹低低沉沉的声音,却让水云槿心头一紧,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水怀泉精心设了个局,你就顺势而入,将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当然你也有所准备,可是你在孤身犯险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命,万一突生变故,你会怎么样?而你出了事,我会怎么样?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将自己置于险境了!”皇甫玹清泉般的声音低沉暗哑,似乎还带着几分怒意未散。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而不是因为凌肖尧的那句话!”水云槿抬头看向看甫玹。 皇甫玹点头,“我有时就在想,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怎么就没有你怕的事,任何事到了你这里,你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今天这样,你竟然敢单独与水怀泉见面,你不会不知道他对你的恨意,不会不知道他把你引出去就是想对你动手,他抱着非除你不可的心思,是什么原因你心知肚明,可你还是义无反顾地走进他设的圈套,因为你觉得你的命比那些秘密更重要,比我更重要!” 水云槿眼中一时有些慌乱和不安,她觉得不对,在她心里自己的命和皇甫玹都是最重要的,那些所谓的秘密和自以为的技高一筹根本无足轻重,这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她从来没这么想过! “不是,我不是不看重,这世上没什么能高过你和我自己的安危,可是我有把握让自己不受到伤害,我拿自己作饵,实在太不明智,可我必须这么做,十五年前的事太过隐密,又过了这么多年,知道内幕的人寥寥无几,甚至连”他“,有些事也是不知道的,这场阴谋皆由水怀泉而起,那就必须从他嘴里说出来,可是依他的为人,怎么肯轻易把自己的罪证全部道出,所以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那你身上的这些伤呢?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到,你知道后果吗?”皇甫玹声音清淡,清幽的眸子晦暗不明。 水云槿一噎,如果不是他们打落了飞来的匕首,她会怎么样?可是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去,只是看着皇甫玹眼中的凝色时,她忽然有些底气不足,连着声音都弱了些,“我把暗卫都支开,就是想让他以为自己的阴谋得逞,这样他才会无所顾虑,最后蔺寒出来,我也就安全了,所事的事都按着我想的发展,可是…他太卑鄙,竟然把顾晨曦抓来要胁我,你知道我怎么能让别人替我受过,只能由着那些杀手,我本来以为就算到了他们手里,我也能逃出去,可是……” “可是怎么样?”皇甫玹挑眉。 水云槿郁闷,其实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怕了,她想着当时她怎么就能那么淡定,若是真的就那么被杀了,那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也不能再看到皇甫玹,她其实是不甘心的!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逞强,以为自己险中能求胜,你就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再逞强就是!” 皇甫玹看着水云槿眼底的后怕,那里面还带着几许侥幸,他瞳孔一缩,“如果再有下次呢?” “再有下次……”水云槿低着头重复了遍,皇甫玹果然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她还是会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她只是会更珍惜自己的命,她心里只是这么一想,皇甫玹就已经看出来了,只能说明他心思缜密! 皇甫玹看着这样的水云槿,几不可闻地叹了声,“还记得那次你瞒着我上了清源山,后来被困在阵中,我那时就和你说过,你有我,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我,而不是想着所谓的时机和那些你想得到的东西,把自己置于绝地,你在我心里有多重,不是你能想象的!” 水云槿对上皇甫玹眼中的清幽和坚定,心忽然就漏跳了下,这样的深沉让她觉得很重很重,她忽然就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做错了。 皇甫玹看着水云槿,如玉的手轻轻抚着她清丽的脸颊,眸色如云雾,“你有自己的想法和心思,你很聪明,心思巧妙,足智多谋,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拘着你,我想你开心地活着,随心所欲,海阔天空,肆意而活,这是我把你拥在怀里的那一刻,在心里对你的承诺,也是我自己一直在做的事!” 水云槿的眸子始终不离皇甫玹深不见底的眸子,她觉得她已经迷失在里面,什么都想不起来,心里一时震动不己,犹如百种滋味突袭而来,将她的神智彻底冲散,七零八落,这样的温言软语比他生气时的不理不睬更能打劫她的心,她想着皇甫玹的手段果然高明,以情动之,让她心软成了一滩水,那里还记得自己的那些坚持和想法。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有你在身边,这颗心已经全都在你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我爱你,一生如此!” 皇甫玹低低叹了声,须臾又道:“可越是如此,我才最见不得你有危险,最怕你会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一想到这些心跳都会停止,那种灭顶,挖骨焚心的痛,只是想想都已经生不如死,我怎么还能见你如此不在意自己……” 水云槿一时没了言语,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皇甫玹似乎非常在意这样的事情,无论是那次清源山被困,还是因为蛊虫,她瞒着他,独自做了决定…… 以前她总觉得过分独立没什么不好,她一向是下定了主意就一定会去做的人,她觉得在做每件事情之前,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万无一失,所以从来没想过别的,也从来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个深爱她入骨的男人,这个男人把她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这样的深挚炙烈,她为之感动! 须臾,水云槿紧紧抱住皇甫玹,小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里有着闷闷的,还带着几分酸酸的,“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皇甫玹仰头看了一眼,万里晴空,风和日丽,那样的晴朗透着澄澈透明,如雨霁初晴,碧空如洗,他收回视线,看着怀里的人儿,柔若无骨的手臂紧紧抱着他,他的心盈盈满满,他所求的无非就是这样,“对不起,我没有及时赶到!” “不怪你!”水云槿放软的声音响起。 “还好岳父大人也来了,否则让凌肖尧以为欠了他的人情,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他!”皇甫玹语气不怎么好,似乎欠了凌肖尧人情,有多不情愿似的! 只是他心里却是冷然一片,其实暗卫还没来之前,他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他进的那片林子里什么都没有,是有人想引他一直不停地向前走,还有人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林子里有身影掠过,只为了混淆他的视线,让他以为有事发生,这些人是谁,他一清二楚,等他腾出手来,一定要好好招呼他们! 第98章 老渣男中剑 水云槿无语,岳父大人他叫得还挺顺口,她都还没叫爹呢!只是皇甫玹的话,她很聪明的选择不评论,本来这人提到凌肖尧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就不火上浇油了! “这是他包扎的!”皇甫玹暗沉的眸子瞥着水云槿手臂上绣着梨花的绢帕上。 水云槿撇了撇嘴,这是又想算账的架势,不是说不会因为凌肖尧生气,就只是一块绢帕而已,看着皇甫玹微拧的眉眼,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总不能让人家见死不救吧,那个时候他给我包扎伤口,也无可厚非,不过…他就是随意包了下,手法不怎么样的……” 皇甫玹脸色总算好了些,只是眉眼间的嫌弃依然不散,他微微倾身,打横抱起水云槿,抬脚缓缓走着,“看在他帮了你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他包得有多难看,回去,我给你包扎,肯定比他好!” 水云槿失笑,这男人能再孩子气点吗! 皇甫玹脚下不紧不慢,两人走出坡底。 回到行宫,还没到青桐苑,就见楚承宣,蔺寒,顾晨曦,皇甫赟,江宇祈,如琴,亦森,季青等人全都守在外面,满脸急切,来回走动着,像是已经等了许久! “终于回来了!”皇甫赟第一个冲了上来,眉头紧皱,眼中的不安和怒火在看到水云槿安然无恙时依然阴云密布。 “云槿,你回来了,回来了真好!”顾晨曦看到水云槿,盈着水雾的眸子再次热泪盈眶,她竟然为了自己不顾自身的危险,现在能平安回来,她心里终算松了口气。 如琴也是抹着眼泪,亦森季青两人脸上凝着深深的自责。 水云槿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最后定在顾晨曦身上,她嘴角笑意蔓开,安慰道:“我回来了,没事的,不管你的事,你不用自责!” “到底怎么回事?云槿受伤了!”楚承宣拧眉问道。 “我听到消息,立刻去查了江秋芜的踪迹,可这次不是她!”江宇祈总是含笑的脸上此时也没了笑意。 “光凭水怀泉那个老东西,怎么可能安排得如此周密?就算云槿冒险前去,我们的暗卫也不可能被一群江湖杀手绊住,暗卫是你亲手训练出来的,这些年从未失过手,对付一群杀手绰绰有余,那么长的时间竟然没一个人杀出重围,不然怎么可能让云槿身陷险境,又受了伤!”楚承宣眸色沉沉地看着皇甫玹,两人眼中一样的幽深阴沉。 楚承宣觉得这件事定不简单,就算水怀泉手段阴狠,最后用顾晨曦逼水云槿束手就擒,可是暗卫那么多人跟在水云槿身边,光凭一群杀手怎么可能拦得住,除非有更厉害的高手在,但是水怀泉身边会有这样的人吗? 如果真有,那这些年京城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没发现,那就说明还有人帮了水怀泉,如果不是江秋芜,那还有谁? “属下该死!属下保护郡王妃不利,求郡王发落,只是…郡王,他们的身手不像是一般的杀手……”亦森季青两人立时跪下,恭身请罪,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自责,他们自认保护不力,可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所以一定要说出来给皇甫玹听。 “我知道!”皇甫玹声音淡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知道?”楚承宣皱眉,连着水云槿都是一怔。 “江湖上的杀手对付一般人还行,想困住我亲手训练的暗卫几乎不可能,看来是有人想在昌永兴风作浪,看到昌永内乱,正是他想见到的!”皇甫玹眸色幽深,那里面nongnong的暗沉和凌厉翻滚汹涌。 “是谁?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搅弄是非,还敢对云槿出手,看来他来头不小!”楚承宣眼睛眯着,似在猜测着那人的身份。 皇甫玹没有吭声,那人既然愿意相帮水怀泉,那他肯定也知道要对付的是水云槿,尽管知道,他依然没有顾忌,那就是自寻死路,不可饶恕! “到底是谁?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还有那个水怀泉,我要宰了他!”皇甫赟一副咬牙切的模样,让他知道是谁,他绝对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或许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江宇祈嘴角扯了下,前两天暗卫禀报了一件事,现在想想确实不简单。 “那就有劳祈王了,他如今有所防范,在我面前亦不会暴露半点痕迹,由你在暗中调查,必然事半功倍!”皇甫玹难得心平气和地看着江宇祈,怎么看那脸上的神色都比平日里好上少许。 江宇祈看着脸上瞬间染上笑意,他终于得了个好脸色,“能从玹郡王嘴里听到有劳了,本王还真点受宠若惊,有劳就不必了,就是请郡王妃以后别再让我杀鱼了,那味实在不好闻,太血腥了!” 水云槿哑然失笑,杀鱼的那股味是不怎么好闻,只是从江宇祈嘴里听到血腥,还真是让人觉得稀奇,杀人也没见他眨眼吧,不过上次是他来得不巧,想占便宜,嘴里又不饶人,不欺负他欺负谁,不过那样的景象一次就够了,“好!” 江宇祈笑了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