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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是哪一种,似乎都不该有为情所困的一面。 何明天点了两杯不含酒精的饮料:“说说吧,你是爱而不得的苦情片,还是爱了被甩了的悲剧片?” 余宴川窝在沙发里,手里转着一个骰子,沉默片刻才答非所问:“我问你,你平时会想要送花给我吗?” 何明天奇怪地说:“你又没死,我为什么要送花给你。” “礼物花。”余宴川顺手拿骰子砸他。 何明天躲了一下:“会啊,我上次不还送响哥蛋糕了,你们再过生日我还能送巧克力了。” 余宴川抬手捂住眼睛,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你……送花被拒绝了啊?”何明天猜测着问道。 余宴川没有答话。上次被他们搞得一团糟的酒吧早就已经收拾干净,碎桌子换上了新的,甚至在桌角贴了防撞护角,全然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蛋糕大战。 他仍然想通过旁人的嘴里听到答案,难得执着地说:“送花就意味着喜欢吗?” 何明天向前坐了坐,胳膊撑在桌子上,他摸着下巴,斟酌开口:“送花,不一定意味着喜欢,但是你能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出问题了。” 在理,一语中的。余宴川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 他确实在喜欢谭栩,并且这种喜欢来得很早,说不定在当初决定做一朵花送给谭栩做礼物时,已经悄然萌发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虽然不太适用于此情此景,但他的确是在重逢后才重拾起了这份自认为不足为道的爱意。 他本以为这份爱意只有一小捧水的大小,淅淅沥沥地流到他的掌心,其实一抬头才发现泉眼背后是一整片湖。 也不尽然,也许从他决定给花店起名为塑料枝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在潜意识中选择了忽略而已。 塑料枝永远都只能是塑料,制作得再仿真都不会变成真正的绿枝,看上去是一朵永不枯萎的花,可如果没有人愿意接受它,也只是一堆化不成养分的垃圾罢了。 余宴川发誓他在取这个寓意时没有进行联想,但现在看来,这个寓意的诞生本身就是从过往中淬炼而来,还要什么联想。 得名于他失败而不自知的暗恋,这种不自知一直延续到了今年夏天,这么看他也是个笨蛋。 余宴川发现原来感情的开窍无需什么大事件辅助,不需要生死攸关的心惊rou跳,也不需要目睹对方和其他人拥吻的刺激悲伤,也许只需要当众护短结束后的一句“走啊”,只需要一块切好摆在盘子里的西瓜。 “我喜欢他。”余宴川坦然笑了笑,歪着身子看向何明天,“但是他好像不太想和我更进一步啊。” 何明天两眼望着他喝了口饮料,啧了半天:“谁啊?” “你不知道吗?”余宴川反问他。 “啊……”何明天也不装傻了,但这个名字烫嘴一样,他憋了几下才说出来,“谭栩啊?” “嗯,”余宴川无所谓地点点头,“当你是兄弟才跟你说。” 何明天拍着胸脯:“我他妈什么时候传过你的绯闻!” 他拍完又喝了两口饮料,看上去还是需要压压惊:“你们现在关系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余宴川两手枕在脑后,右脚腕搭在左腿膝盖上:“还可以。” “还可以?那要是追人得循序渐进。”何明天又喝了口饮料,煞有介事地分析着,“加过好友了吧?” 余宴川思考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上过床了。” 何明天猛呛一口,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第22章 团雾 何明天一边咳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了不知谁的聊天记录翻着:“不是,那怎么我有一朋友昨天偶遇他……” 他说着点开一张图,递到余宴川的面前。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但是余宴川还是清晰看到了图片上的人正是谭栩,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浅色西装的男人。 两个人有说有笑挨得很近,浅色西装手里拿了个文件包,看不清正脸,只能瞥到眼角一抹光,应当是戴了一副眼镜。 余宴川端起饮料。 “我一朋友拍到的,这人最近跟谭栩天天见面,我们还以为……”何明天欲言又止。 这个角度拍得很有技术含量,打上水印可以当成狗仔图了。 谭栩脸上挂着那张阳光微笑面具,额前碎发被风轻吹起来,倒是很有青春洋溢的优秀男大学生的味道。 余宴川眼睛盯着屏幕,喝了一口饮料后伸出手,两指把照片放大。 他们身后的背景板上挂着一个小牌子,logo没看清,某律师事务所。 余宴川风轻云淡地说:“这不会是他给我找的律师吧。” 手机自动息屏,何明天汕汕收了回去,吭哧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牛还是你牛。” “过奖了。”余宴川靠进沙发里,被软皮绒毛包裹着忽然有些倦意,他把空杯搁回桌上,闭上眼睛,“我睡会儿,别叫我。” 何明天刚听到一手八卦,仍然有些惶然:“你在这环境里能睡得着?” 余宴川没有理他。 他的睡眠习惯很离奇,非常安静和非常闹的两种极端条件下都能睡得不错,唯独半安静不闹的时候睡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