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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大伙的齐心协力下,包好了所有的扁食。 柳烟寒在何府,同何家人热热闹闹,没出什么纰漏地吃了一顿扁食,也算是开心地过了个小年。 饭罢,柳烟寒陪着何员外、何夫人、何青青正在暖阁喝茶叙家常。 突然李管家进门来报,他直言:“外面有个年轻男人,说是要找柳姑娘,德景镇人,姓高名承。” “高承!” 第六十四章 登门道谢 柳烟寒一听,立马站起身来,惊喜道:“是高公子,快请他进来。” “是!姑娘。”李管家得令,出门去接人。 同在场的何夫人不知原由,便开口问道:“这……高承是何人?” “娘啊……你忘了吗!”何青青见母亲不知。 亲自同她解释:“上次我同柳姑娘一道去了杏岗镇拜访马郎中,就是为了给这位高公子的父亲求取救命药方啊!为此我们还在那儿盘桓了两天呢!” “哦!是了,我想起来了……”何夫人思忖一番。 “确实有这事儿,不过今日过小年,阖家团聚的日子,不知他拜访柳姑娘所为何事?” 柳烟寒直言:“说不定是为了他爹的病情!掐指一算,我们从杏岗镇回返已经半月有余了,不知高老伯的蛇信子疮是否痊愈!” “我想没问题吧!”何青青估摸着说。 “高家父子为人大度诚实,父子俩都是良善之辈,好人自有好报!再说了,马前辈不是将救命的良方都尽数相赠了吗!放心吧!人肯定早好利索了。” 须臾,李管家带着高承,还有手中提着一只硕大木匣子的高家伙计,登门而入。 高承见不只柳烟寒一人,何府众人尽在,于是礼数周全地向在场人一一拜过。 众人有礼地回了,这才上座看茶。 落定之后,柳烟寒关切地问:“高公子,自杏岗镇匆匆一别已有半月,不知高老伯现下情况如何?” 高承抱拳一逞,直言:“多谢柳姑娘挂念,如今家父已经痊愈,甚至可以开始做工了,这还得感激姑娘的求药之恩,若不是柳姑娘不辞辛劳亲赴杏岗镇,拜会马郎中,经过多番周折,才从他手中拿到了救命药方,此刻我那老父亲,怕是已经遭受断手之痛了!” “高公子严重了!救治病患乃为我行医者的本分,无足挂齿!”柳烟寒笑着推脱。 “再说了,此一行,并不是我一己之力,若说功劳,何小姐出力并不啻于我啊!” 话说到这儿,高承忙不迭地起身,对着一旁端坐的何青青抱拳略一施礼。 “正是如此,在下同样拜谢何姑娘的鼎力相助,没有小姐的帮助,家父怕是就落下残疾了。” 此时,何青青正在撩着茶盖吹着热气,突然见高承行这么大的礼,只得放下茶盏,连连摆着手推谢:“高公子,多礼了!” 她抬手示意高承手边的茶盏:“请喝茶。” 于是,高承就势端起轻轻呷了两口,感慨万千地对在场人说:“如今,家父患手痊愈,马先生得以戒除赌瘾,真乃是万幸啊!” “也算是略有遗憾吧!唉……”听高承这么说着,柳烟寒叹了口气。 不甚认同地说:“可恨报官也无济于事,还是让黑赌坊里的那帮歹人落跑了,怕是以后得了气候,又要卷土重来,也未可知,世上不乏还有马前辈那样堕入其道的人。” 此时,坐在堂上正首位置的何员外听了,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爽朗地笑了两声:“柳姑娘,实在是不必纠结于此。老夫有一事相问,我何家老祖深谙赌道,姑娘可知他的事迹?” 听何员外这么问,柳烟寒连忙回应:“小女最近的确有从何小姐哪儿听闻过一些何家祖上的事情。” “嗯……”何员外抬手略微捋了捋胡须,问在场众人:“你们可知我何家老祖弥留之际,为何家后人留了怎样一句话?” 众人皆是摇头,这事情连何青青都没听说过。 他意味深长地对在场众人说:“何家老祖一辈子精于赌道,已经对世事人心洞悉于心,他直言,世人若贪念不止,赌局永无落幕之时,唉……”何员外长叹一口气。 “世上芸芸众生,有些事情明知是错,可偏偏执迷不悟,皆因一个贪字作祟,连神佛都难以度化,又岂是你们三两个人力所能左右的!” 听何员外一番话,众人点了点头,无不认同。 “哦!二位姑娘还不知道呢吧……”此时,高承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连忙说:“你们可还记得黑赌坊里的那个花臂男?” “怎么不记得,就是那个心狠手辣,设下绝命生死局,害得马前辈差点连手都没了的歹人嘛!”何青青说到此人就是心生厌恶。 她直言:“我同柳姑娘亲探过那间赌坊,和那歹人打过照面,生得白白胖胖,一副笑面虎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旁陪坐的何夫人忽听自家闺女说亲自去过地下赌坊,虽说现在无事,但是回头想想,当娘的也是一阵后怕,哪能让自家宝贝女儿涉险呢!万一出个什么事情,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她嗔怪道:“你这胆大包天的丫头片子,可真是什么地方都敢钻啊!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心里不清楚吗?万一出个意外看你怎么办?” 说着,脸色立马严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