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卿心付砚在线阅读 - 第2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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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赵墨笺一死,叛军人心聚散,夔州要塞被傅淮强行攻破,一时间叛军节节败退,原本占据江南大片城池的叛军,如今仅剩萧拓和残存的十万驻军负隅顽抗,到是败局已定,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战乱过后,赵梓砚令户部拨款,打开景帝的私库,拿出一部分安抚难民,重建被毁坏的民舍。又命各州府围剿流寇,一时间原本还在议论摄政王穷兵黩武,不顾百姓的人,全都闭上了嘴,摄政王在民间的威望再次大增。

    不过除了关注战况,以及处理战后的乱摊子,赵梓砚目前最重要的事便是每日不间断练习走路。重华殿里的内侍太监,每日见得最多的,便是傅言卿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们的君上,边走边退,一脸紧张地准备随时上去护人。

    赵梓砚基本将赈灾之事交给了乐瑶和晟雨,如今事情完成了大半,乐瑶便和晟雨一起入宫同赵梓砚汇报一下进度。有了赵梓砚给的腰牌,两人一路畅通无阻,进了重华殿。

    李盛对她二人也是熟悉得很,忙迎上来笑道:“乐大人和晟姑娘来了,郡主正在陪君上在屋里练习走路呢。”

    傅言卿的身份虽并未直言,可是明眼人都很清楚了,却都心照不宣,毕竟赵梓砚态度十分明显,没必要因为先帝触怒摄政王。

    乐瑶脸上喜色难掩:“君上能站起来了?”

    李盛也是笑眯眯地:“嗯嗯,虽说还不稳当,也站不了多久,可是一日比一日好。”

    “我去看看。”两人快步进入,还未进殿门便听到傅言卿略显紧张地声音:“莫急,慢些。”

    进去,便看到赵梓砚有些费劲地挪着步子,她身子还有些摇晃,走路姿势也有些僵硬,紧绷着脸,想来走得很不轻松。傅言卿背对着她们随着赵梓砚的动作也在后退,手微微张着,离赵梓砚不过一步距离,随时准备过去抱住她。

    这场景让乐瑶又是想笑又是心酸,可更多的是安慰,整整五个多月,赵梓砚在轮椅上坐了五个多月,每次看到她安静坐在那里,乐瑶都心里发涩,如今可算好了。

    赵梓砚原本专注于控制身子平衡,只是余光瞥到了乐瑶,顿时偏过头去看她们,脚下一晃,直接朝前摔了过去,傅言卿忙揽住她,扫了乐瑶一眼,将赵梓砚抱起来让她坐在轮椅上。

    乐瑶心情好,也不计较傅言卿责怪的眼神,到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调侃道:“郡主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个护崽的……”

    “乐瑶!”赵梓砚脸色微红,却是有些警告地看着乐瑶,让她赶紧闭了嘴。

    第99章

    乐瑶忍住笑,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眼里的喜色却不做假:“君上,你真的可以走了?”

    赵梓砚眉头微蹙:“嗯,勉强可以走一段,可还是撑不住太久,也不稳当。”

    傅言卿也不避讳乐瑶两人,给她用内力温养经脉,低声道:“莫急,已然比之前好多了,在多练习几日,陪着药先生的药,不出半个月,基本可以站稳了。”

    赵梓砚抿嘴道:“我晓得,就是辛苦你了,每日在宫里既要顾看我,陪我练习,还得帮我处理琐碎事务。”景帝驾崩后,后宫妃子无所出得愿意离开的,赵梓砚都打发让她们离开,不愿意的便留在皇宫的寺院里了度余生,到是两位位分高的妃子留在宫里,妃嫔虽不多,可宫中内侍宫女不少,各宫开销,调度也需要人管。这些原本都是萧贵妃处理,如今萧贵妃疯了,太子未继位,也无皇后可言,赵梓砚坐镇宫里,却也不能听之任之,只得暂且交给傅言卿。虽说无大事,可也有些cao心,让赵梓砚又愧疚又心疼。

    傅言卿抬眸看了她一眼:“同我还要这般生分?”

    赵梓砚一顿,没再说话。傅言卿知道她总爱多想,可乐瑶两人在她也不能直接宽慰她,只是温声道:“药快熬好了,我去看看,你和乐瑶先聊着。”

    晟雨忙道:“我和你一起,让乐瑶同君上谈便好。”傅言卿没拒绝,对着赵梓砚笑了下,便出了重华殿。

    乐瑶看着赵梓砚目光一直随着傅言卿,忍不住感慨道:“当初见她时,我还替你担心,怕她负了你。如今看来,到是替你开心,她真把你疼到骨子里了。”

    赵梓砚眼里浮起一阵柔光,低头温笑盈满,这幸福的模样让乐瑶一时间有些恍惚。自赵梓砚十五岁时第一次见面,她就对这小殿下敬佩不已,随着两人交情越来越深,对她也越来越了解,心疼也越来越多。看似淡然沉稳,却是过得胆战心惊,别说幸福,就连笑意中都带着薄凉苦涩,当时的她,从来不敢想象,她也会有这般温情甜腻的日子。可如今,总算拨云见月,守得幸福,她是打心底为她开心。

    想起当初还好奇过傅言卿的身份,忍不住笑道:“当初还在想,是哪家小姐让你自幼便惦念不忘,原来是西南王的女儿,不过说起来,她曾经在宫里待了七年,莫不是那时候,勾走了君上的心?”

    赵梓砚眼里带着一丝怀念,温柔醉人:“在我七岁那年,萧贵妃让我做赵墨笺的替身,在太液池设计推我入水嫁祸给沈贵妃。当时赵墨笺对我真起了杀心,没有救我。她那时也才九岁,路过太液池,把我救了起来,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说罢似乎想到什么,她低低笑了起来:“我那时觉得她好极了,便偷偷翻进了她院子,她彼时还很嫌弃我,疾言厉色不让我跟她有太多牵扯。可最后每次我去,她虽不冷不热,却也在我受伤时给我上药,后来也会对我笑。我当初偷偷摸摸读书习字,可还有许多策论文章,都是她教给我的。那是自慕姨离开后,我最开心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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