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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其他室友一起说,几个室友看着警察犹豫的表情,心里开始打鼓。 应琼雪反问了一句,“总不能因为她心理承受能力差,就算霸凌吧,那这样大家平时不用交流了,也不用大声说话了。” 她很会诡辩,警察有点不耐烦了,他轻声问冬茵,“她们没对你动手吧?有没有打过你?” 冬茵说:“打过,但是不严重。” 她说完,警察就皱了皱眉,有点不好解决啊,就这点情节算霸凌,真有点说不过去。 孟莫愁说:“警察叔叔,你这么想,一寝室人讨厌她,是不是她本身有问题。” 谢茗君听得只皱眉,拍了下桌子,打断她说:“除了冬茵,你们宿舍剩下还有五个人,为什么就你们四个针对她,还能有一个选择不针对她。其他人能做到不针对,那你们怎么做不到?你想过这个问题吗?是不是你们四个有病?” 孟莫愁梗住,不敢再嚣张了。 这时,冬茵开口了,她声音很弱,说:“学校有监控,她们在学校打过我,我当时疼的站不起来,她们辅导员跟我同学看到了。” “你别胡说,我就是碰了你一下,真的就碰了一下。”孟莫愁跳起来狡辩,“你污蔑我。” 冬茵看向她旁边的宋若鱼,“她也看到了。” 宋若鱼压根不知道孟莫愁打得重不重,就知道孟莫愁打了,怕自己站错队,捂着脸说:“我不知道,我就看到冬茵蹲下去了,然后哭了。” 谢茗君表情很差,就算冬茵跟她说过这个事,还是忍不住愤怒,说:“这还不是霸凌,你们动了几次手?你们还想动几次手?” 两边吵起来,声音很大,警察局里全是回声,警察事儿查的差不多,也知道该怎么判定,现在就是走个流程问过程,看着这几个人没有悔改之意,开始训斥呵斥她们。 请来的代理律师说,“我想情况基本也弄清楚了,除去她们的霸凌,我们报案还有个原因,她们私发邮件,污蔑我的当事人。” 扯了一上午,节奏点一直在霸凌事儿上,全在争辩冬茵有没有挨打的误区上了。 对待霸凌,大家有个统一的误区:你没有受伤,没有被打死,我不过骂你两句我算什么霸凌?和平时代还讲言论自由呢,我脾气火爆,算什么霸凌? 她们刚刚辩来辩去的好像还挺开心的。 应琼雪愣住,所以她说了半天,说的都是废话,她根本不知道冬茵因为什么报案。 冬茵从包里拿了很多东西出来,她练习口语的录音笔,还有打印出来的邮件聊天记录,这还没有完,甚至拿了手机出来,里面还存着一个视频。 冬茵说:“昨天我找辅导员拿的视频,我不知道打到什么程度算霸凌,如果是把我打死才算霸凌,那她们平时打我就不算吧。” 看到视频里没有自己,应琼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尖叫:“我不在里面,跟我没关系。” 警察没理她,反而让她把手机拿出来,要看看她的邮箱,应琼雪咬着牙,不敢拿手机。 可是顶着几个人的压力,应琼雪不敢再嘴硬了,只能哭哭啼啼的承认邮件是她发的。 其他几个室友傻了,说好了是朋友发的,为什么成了你自己发的! 孟莫愁最先傻眼,“你不是说是你朋友发的吗?是你朋友看不上冬茵,想搞她的。” 宋若鱼跟李月晴俩人快哭断过去了。 冬茵起来,她叫了一声应琼雪的名字。 冬茵很平静,连眼睛都没有红,但是那个眼神足够应琼雪难忘的,她好像在说:“应琼雪,我早就知道是你。” 对,冬茵一早就知道是应琼雪。 除了应琼雪还会谁这么恨她?谁还会这么关注她保研的事?盯着她污蔑她。 她都知道。她全都知道,只是再忍。 冬茵扣爆了牛奶,弄到了身上,谢茗君赶紧把牛奶拿走了,拿纸巾给她衣服擦干净。 应琼雪吓得魂不守舍,哭都不会哭了,所有人都在呵斥她,冬茵像是个胜利者一样望着她,然后她露出了一个笑脸,很嘲讽。 甚至,她还装作惊讶,说:“应琼雪,你欺负我就算了,你居然连你朋友都欺负,害的孟莫愁和宋若鱼什么都不知道,就帮着你欺负我……” 这番话直接达成了挑拨离间的效果,孟莫愁那性子上来,直接去推应琼雪,她再傻也反应过来了,应琼雪是把她当枪使了。 宋若鱼跟李月晴能有她惨? 因为应琼雪一直说自己朋友有多厉害,多有关系,多了解冬茵,她就觉得有靠山,当时觉得应琼雪朋友发邮件的太慢,她还帮着应琼雪发了邮件,然后她又去怂恿了宋若鱼和李月晴,几个人全帮着发了。 她没想到自己也被算计了。 俩人直接打起来了,警察忙去拉人,拉不开把两人一块拘留了,外面就剩下哭成泪人的宋若鱼和李月晴。 这俩哆哆嗦嗦的都招了,是的,她们是霸凌了冬茵,她们是嫉妒冬茵能拿到保研名额所以报复她。 凭什么呢? 冬茵那么普通,那么卑微,怎么就能拿到了。 冬茵扬了扬头,声音很低,却很有气势,“是的,我是很普通,我也感觉自己真的很倒霉,好像出生的那天太着急了,很多东西没带就来了这个世界,但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