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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洛银河满脸都写着,我就知道你会挑这套的表情下,李羡尘换上了一套烟灰色的丝质睡衣,照照镜子,表示比较满意。

    终于,死宅的生活,开始了——

    怀揣着真人PK我打不过你,游戏里我要找找平衡的心态,洛先生失了个大望……没劲啊,太没劲了……

    要说运动神经协调,思维清晰,学习能力又强的人打游戏,当真是,第一局试水、第二局上手、第三局游刃,第四局开始碾压凡人。

    凡人·洛银河自持虽然不是游戏大神,但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心理学界中玩游戏的翘楚,俩人从Wii开始,Xbox到PS,平台换了好几轮……

    最终,洛银河怒摔手柄,你是不是偷偷背过组合技?怎么可能全部都只说一遍就能按的出来?再跟你玩格斗类游戏,老子就不姓洛!

    哼,换项目,开个人影院。

    3D电影,李羡尘看得很出神,甚至有时,还会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空间感镜头吓到,终于让洛银河找回一点带你看新鲜的欣喜。

    专注和惊奇的表情浮现在李羡尘脸上,他全神贯注的看着荧屏,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在看着他淡淡的笑。

    电影看到一半,洛银河道:“我去准备晚饭,你接着看哦。”

    他刚起身要去厨房,就被李羡尘拉回怀里圈住,道:“一会儿我帮你。”

    入怀就舍不得离开,罢了,洛银河缩在他怀里,看完了整场电影。

    晚饭做好时,窗外已经华灯灿烂,洛银河并没拉上窗帘,他把醒好的红酒倒了一点在高脚杯里,莹透像红宝石般的液体,呼应着窗外灯火阑珊,让尘世喧嚣也透出一丝安宁。

    望着窗外,他有片刻的恍惚,窗外街上的一切明明那么真实,但他却觉得,一切又都那么遥远,仿佛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山静水长,浮生一刹那。今夜睡去,明日醒来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对面这人在身侧,就真实得让他无比安心。

    “想什么呢?”李羡尘问道。

    洛银河抿一口杯中酒,笑道:“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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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借鉴刘统勋辞官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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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蹭玄学,最近玄学太尴尬了……

    阿晋,什么时候能修复一下>

    第85章 番外四

    夕阳斜洒,大显都城郊外的缘空寺被太阳光辉染上一片温柔的金色,庄肃又暖洋洋的。

    寺门前,一名灰袍僧人,手持柳条扫帚,一阶一阶的扫着石阶上的昏黄落叶。那扫帚旧极了,尖尖的柳条枝丫,已经在石阶上磨得和缓了,他的动作也很和缓,但远远看着,从容中又透着落寞。

    “大和尚!”

    和尚没理,依旧自顾自的扫台阶。

    “和尚,我在叫你!”

    和尚回头去看,声音的主人站在石阶下,抬头看他——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紫衣少女,她声音甜甜的,长相也甜甜的。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不会有什么愁事,也不知她是年纪尚小不识愁滋味,还是通透灵秀。

    和尚把扫帚抱在怀里,双掌合十行礼道:“女施主,叫贫僧有何事?”

    “人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但你心有牵挂,你不开心,为什么?”

    “是贫僧的修行不够。”他这话说完,便又去扫台阶。

    出家人,贫僧大概从来就没有家,又何谈出家?

    “那你在逃避什么,既然想不开,何必来伴青灯古佛?”

    和尚只管扫落叶,并没再理会姑娘,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逃避还是在救赎,又或是被身世的枷锁禁锢在佛前,他只敢待在这里,因为他不知道,若是有一日他离开当今圣上和太子的视线范围,会不会反招猜忌,会不会又有无辜者受累,会不会是下一场血雨腥风。

    这辈子,她爱他,用生命护佑了他,但他至今不知该如何回报,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紫衣少女搬来这边住了四年,见这和尚每天都在这里扫台阶,只看背影,她就知道他不开心,他的心没有信仰,他的孤独来自于灵魂。

    这会儿,见和尚不理她,只是笑笑,回身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刚转身,便见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这两位公子好生俊朗,其中一人身穿一袭鸦青色的长袍,袍角缀着海棠色的图腾纹饰,腰间挂着一方白玉香囊,他的皮肤也如这白玉,气质温文,纸扇轻摇,面上自带着一片柔和,眼睛像是会说话,他笑着朗声道:“贤令大师,经年未见,一向可好?”

    再看他身旁的公子,一袭黑衣,相貌清秀极了,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肃萧气,唯独一双凤眼,伶俐柔情,在身旁的人说话时,满面温和的看着他,接着,随手拿过对方左手轻摇的扇子,替他扇风。

    扫地的和尚听了那文生公子的声音,身子先是一滞,而后站直了身子,像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子来,看见这二人,面上的神色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动容,终于化作一个笑意,道:“阿弥陀佛,二位看来安好,贫僧欣慰。”

    说着,他迎上前来,又引着二人进了缘空寺。

    两位公子在大殿上香,那黑衣公子从怀中掏出一只信封,交给旁边奉香的小沙弥,笑道:“小师傅,香油钱。”

    小沙弥道谢接了,却满脸疑惑,香油钱怎么还要给信封,他倒是全不避忌,当场就拆开来看,见那信封里是一张银票。他没见过银票,也不知道该怎么看,索性就递到刚才扫地的和尚贤令面前,问道:“师叔,这个怎么看,怎么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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