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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如这骤风一般,很快消失在阿诺的视线中。 有了昨晚离奇的经历,今日再来北大营,一众守门小卒见到兰佩,登时如同西王母驾临,皆摆出十二万分的小心恭谨,不等通传便欲将她往里引。 他们脸上清一色的黑眼圈,都是昨晚换岗后议论太子殿下与兰佩小主究竟是何关系,熬夜争执留下的。 眼见才不过一晚,兰佩小主又来了,昨晚赌她和太子有男女私情的小卒们莫不面带喜色,今日的酒又有着落了! 营门缓缓打开,两个殷勤备至的小卒正要领着兰佩往里去,身侧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兰佩循声回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红衣小女郎。 不,如今已不是小女郎,而是小女人了。 呼衍乐。 也不知成婚三月,她的郎君可曾对她投以青眼,不过看冒顿整日里扎在北大营这架势,估计两人的夫妻生活算不上和谐。 他们不和谐,她的日子便不好过。 兰佩暗自叫苦,后悔不该贪床,堪堪在这里遇见,落个有口说不清。 只得装没看见,调转马头继续往里走,呼衍乐岂会放过,远远叫住了她:兰佩! 昨晚的事,她刚刚已从那个名叫刘仲的侍卒口里听说了,一五一十,原原本本,从兰佩闯营到太子亲自护送她回单于庭,无一处遗漏,特别是太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兰佩揽上自己的宝马,两人一骑驰入营门,刘仲在无人处向她描着细节,复述地绘声绘色。 呼衍乐听完如同当头浇下一盆凉水,从脸面一直寒到心里。 三个月来,她见不到自己的新婚夫君,进不去这守卫森严的北大营,偏她兰佩,回来的第一晚便将这些禁锢全部打破,还与她的夫君共乘一骑。 这不是当着北大营的一万将士的面生生打她的脸么! 呼衍乐隐忍憋屈了两月,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裂开,不等刘仲说完,放下为太子带来的吃食,策马就往营门冲来。 她倒要看看,有兰佩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在先,她这个已经嫁与冒顿的大阏氏还有什么理由进不去这北大营! 想不到赶得如此之巧,竟让她遇见了兰佩。 呼衍乐的心中登时如同浇了鼎滚油,怒意直冲脑顶,下唇和双手不受控地微微哆嗦着,连牙根都在打颤。 她一步步逼近,怒目紧紧盯着仍端坐在马背上的兰佩,待到了近前,倒是记着自己的身份,稍稍压制住恨意,咬牙诘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明知故问。 兰佩知她怒火正盛,不愿在大庭广众下招惹麻烦,淡淡回道:我找哥哥。 哧!呼衍乐从胸腔发出声冷笑:敢情昨晚也是来找哥哥的? 托太子大人的福,祸根已经种下,再想抵赖也是徒劳,兰佩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你哥哥不是兰儋吗,何时变成太子殿下了?呼衍乐又是一声嗤笑:还是说,你的好哥哥一直都是太子殿下? 兰佩听出她话中讥讽,不欲与她多言,冷冷瞥了她一眼,策马欲走。 呼衍乐哪里是吃素的,手中马鞭绕了个圈,自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倏地套中了兰佩□□的马脖子。 速度太快,兰佩和身下的青骢马皆是毫无防备,刚抬起一只前蹄的马匹突然受惊,马头连同前身同时高高扬起。 兰佩顺势滑下马背,牵着僵绳稳住身子,蹙眉瞪着马背上的呼衍乐: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教教你规矩!太子殿下的大阏氏还在问话,谁准你不回便走?! 依我看,该学规矩的是你! 兰佩心中有事,起晚了本就着急,如今又被呼衍乐突然横插出来挡这一道,很是不耐,回身斥了她一句。 呼衍乐没想到理亏之人还如能此蛮横,好不容易一直压制的怒意再也忍不住,霎时从胸口薄弱处喷薄而出,她咬牙收回马鞭,几乎想都没想,朝着兰佩劈头盖脸抽过去。 不就是一鞭子么,她抽便抽了,自己堂堂太子大阏氏,被这贱人夺了爱,难道还要忍着不成! 兰佩眼看着鞭子自空中朝自己飞来,想躲已是来不及,情急之下只得挥臂去挡,以免鞭子落在脸上。 这一鞭带着十足的力道,毫不留情地重重落下,瞬间已将兰佩的衣袖划开一道豁口,露出里面殷血的鞭痕,衬在周围一片雪白的肌肤之中,煞是刺目骇人。 在场的侍卒们见太子大阏氏的鞭子伤了他的情人,一下子全慌了神,他们不怕上阵杀敌,却不敢贸然加入两个女人的战争,一时谁也不敢上前,只一个劲地朝身在营门内的同僚使眼色,示意赶紧去叫人。 手臂上迅速传来一阵火燎般的剧痛,兰佩不用看也知道伤得不浅。 她不动声色地从腰间抽出绢帕,包住裂开的衣袖简单缠绕一圈,盖住刺目的鞭痕,旋即翻身上马,面沉如水,回身乜了呼衍乐一眼:两清了? 呼衍乐以为她会破口大骂,或者拉她下马撕扯一番,连防御姿势都已摆好,没料到兰佩挨了自己重重一鞭,最后只还她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如同一鞭子抽在了天空厚厚的云层中。 眼看她已策马奔进营门,呼衍乐心中撮着的满腔怒火不得宣泄,一双圆眼狠狠瞪着,几欲将手中的鞭子捏成齑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