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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儿张了张嘴,明显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得提醒一句,还是得万事小心。 正如海兰珠了解大玉儿,大玉儿也是将海兰珠琢磨得透透的。 大玉儿的姿色,的确比不上海兰珠,甚至比不上小家子气的小玉儿,可胜在明艳大方。 像姐妹们站在一块儿,从来都是大玉儿更镇得住场面。偏偏皇太极不喜欢这一款,只喜欢矫揉造作到了极致的海兰珠,倒让大玉儿平白无故生了很多郁气。 不提永福宫这边的主仆二人,心情是如何复杂。只说关雎宫这边,海兰珠经历了悲喜交加。整个人的心情,是忽上忽下,忽苦涩忽喜悦,总之像过山车,激动之下,海兰珠直接晕倒在了皇太极怀里。 苏清之:“”怪我咯? 觉得自己不能背生母再次怀孕锅的苏清之,果断让急得都不知道请太医的皇太极赶紧将海兰珠放好。另外,还吊嗓子一样吆喝还没有走的太医给海兰珠问诊。 于是乎,据战战兢兢禀报苏清之‘病情’后,太医高兴得连番恭喜大汗贺喜大汗,说宸妃娘娘又有喜了。 海兰珠如今已经三十有三,居然还能够再次有孕,消息一出,顿时盛京皇宫的女人们,那叫一个酸。特别是哲哲,那就一个怅然若失。 她三十几岁时,快当了祖母,而海兰珠却 “运气可真好。”哲哲笑着对左右伺候的宫娥道:“本宫倒是怀疑,当初萨满说‘天降的贵人’指的究竟是不是大玉儿。或者说,是海兰珠才对。” 宫娥低头垂目,没有回话。索性哲哲本来就是自言自语。说了几句,就转而继续调查,到底是谁手伸那么长,连小阿哥都敢谋害。 说来也是神奇,查来查去,直接剑指生了皇十阿哥爱新觉罗·韬塞的庶妃克伊克勒氏。 自然不可能是庶妃克伊克勒氏干的。 庶妃克伊克勒氏被叫到清宁宫问话,直接喊冤。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庶妃克伊克勒氏几乎哭花了脸,好不可怜的道:“传出事儿之前,奴婢生的皇十阿哥可是一直跟皇八阿哥玩耍,奴婢就算想害皇八阿哥,也不可能害了自己生的皇十阿哥啊。” “克伊克勒庶妃,你先把眼泪鼻涕擦擦。” 哲哲也知不可能是克伊克勒氏干的,语气倒很温和的说:“本宫知晓你没有那个胆子。只是本宫查的证据指向你,本宫少不得叫你来问问。当时本宫记得,除了克伊克勒庶妃你外,庄妃也在?” 克伊克勒氏没敢再哭,擦掉眼泪鼻涕后,小心翼翼的道:“除了奴婢外,庄妃娘娘的确也在。就是嗯,皇九阿哥不在。” “本宫知晓了。” 哲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让克伊克勒氏回去。等晚上皇太极来清宁宫用膳,哲哲将结果告之了皇太极。对此,皇太极肯定十分不满意,只说朕的皇八阿哥遭殃,皇十阿哥却没有事根本不正常。 还说:“你那侄女,为什么不带着九阿哥出门?而是将九阿哥留在永福宫?怎么是觉得朕的八阿哥容不得一父同胞的兄弟?” 这话说得哲哲都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 只得沉默一会儿,方才幽幽的说话道:“海兰珠也是臣妾的侄女。” “朕的宸妃不一样。”皇太极斩钉截铁。 怎么不一样? 哲哲只觉得太阳xue突突的疼,好半晌才又开口说:“臣妾明白大汗的意思了。克伊克勒庶妃要罚,庄妃更要罚,谁让她不带着孩皇九阿哥出门,反而让皇九阿哥一直待在永福宫呢。” 哲哲隐隐约约觉得会不会就是大玉儿、苏茉儿主仆做的。不然连一岁大的皇十阿哥都出现在御花园,反倒皇九阿哥‘躲’在永福宫。可是听宫人说了,皇九阿哥哭闹着要出门,大玉儿都不准,只自己一人参与‘聚会’。 真的越想越觉得可疑,却不好说出来。就皇太极的心性,只怕她将怀疑说了出来,下一刻皇太极直接会废了大玉儿。没直接砍杀,都是看在大玉儿和她、海兰珠同样来自科尔沁部的缘故。 只是 哲哲低估了皇太极的智商。她不说,难道皇太极就不会自己琢磨?何况,皇太极将调查之事交给哲哲,原因只在于哲哲是第三任正宫,居五大福晋之首,不管怎么说明面上不能越过哲哲,私底下该查还是得好好查,皇太极真的怕再看到海兰珠的眼泪,就跟挖他心头rou似的。 “朕明白了。”皇太极扯动嘴巴,讥讽的笑笑:“克伊克勒庶妃罚了,庄妃自然要罚。” 哲哲温柔一笑,倒没有给大玉儿说好话。“大汗明了,是当这么处理。” 谈话过后,隔天就处置了一批宫人。听到这消息,皇太极仅仅微微挑了挑眉头,下一刻就宣布让克伊克勒氏以及大玉儿禁足一年,以儆效尤。 不提克伊克勒氏听到这样的处罚,心头反倒松了一口气,倒是大玉儿不敢置信,直接将房间所有摆设都砸了个粉碎。然后也不说话,就目光阴恻恻的看着满地碎片,让伺候的苏茉儿那叫一个心惊胆战,不知道该不该出言好生相劝。 好在大玉儿自我调节能力十分的强,只一会儿,就收敛了阴恻恻的目光,转而温润端方,撑起了身为五大福晋之一的侧室气场。 “摆膳吧。”大玉儿吩咐道:“苏茉儿你去瞧瞧福临阿哥,禁足一年,只怕更会闹得凶。” --